這早餐果真是沒法好好吃了
容謹城也握了握莊初的手笑道:“還沒有到那一步,不着急,還有時間。”
溫舒顯然不同意了:“雖然還有時間,可是時間也不多了……剛纔你爸爸也說了讓你們儘快訂婚,所以這些事兒都應該商量起來了。”
“這我會和莊初先商量的,您彆着急,放心不會耽誤事兒的,我心裡有數。”容謹城拉着莊初站起身單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時間不早了我和莊初也該走了。妲”
“這件事兒上點兒心!別吊兒郎當的。”溫舒又看向莊初交代了一遍,“你們儘快商量好,把想法告訴長輩……也能給長輩多一點考慮時間。窀”
“放心吧伯母!”莊初點頭。
溫舒得到莊初的回答這才滿意的站起身攏了攏披肩:“我送你們。”
“對了!”莊初忙從自己包裡掏出了兩份禮物,“伯母……這個是我送給您和伯父的禮物,因爲一來就去吃飯了沒有給你們,現在給您。”
溫舒很意外莊初居然給他們夫妻倆帶禮物了,意外之餘還是較爲高興的接了過來交給管家拿着:“費心了,等一會兒我就看!”
莊初對溫舒靦腆的笑了笑便跟容謹城上車了。
送走了莊初和容謹城溫舒上樓去書房見了容邵汀。
容邵汀正在看公司的一些資料,擡頭見是溫舒進來了便問:“走了?”
“嗯……”溫舒笑着關了書房的門。
“怎麼樣?”容邵汀在文件上進行了批註之後放在一邊重新打開了一本。
“還不錯吧……”溫舒笑着走過去坐在自己丈夫所坐椅子的扶手上雙手搭在容邵汀肩頭。
“我看你昨天對莊初還是一臉不喜歡,現在怎麼又覺得還不錯了?!”容邵汀回頭看了眼溫舒笑容越發明媚。
“那孩子……憨直憨直的,個性上倒是挺討人喜歡的。”溫舒沒忍住又笑了一聲。
“是嗎?”容邵汀目光未離開文件。
“對了……”溫舒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了一句,“莊初還給我們倆帶禮物了。”
說着,溫舒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把管家叫了過來。
從管家手裡接過禮物之後溫舒拿着放在了容邵汀書桌上。
“我看看我這個是什麼……”溫舒一打開……
竟然是一個玉鐲,玉質溫潤通透。
“這個莊初眼光不錯……”容邵汀擡頭看了眼道。
“嗯……眼光是不錯!”溫舒試着戴在胳膊上,燈光下熠熠生輝。
“你皮膚白皙,這種深邃的綠色很襯你。”容邵汀說了一句不由自主放下筆也打開了自己的禮物盒,“是菸斗……”
溫舒試過之後脫下玉鐲放進錦盒裡道:“這孩子也算是有心了。”
“昨天還說莊初配不上咱們謹城,一個禮物就把你收買了?”容邵汀和溫舒玩笑。
溫舒笑了笑把禮物放在一旁:“單從她以前的家世還有和白毅的過往上來說,莊初是配不上咱們謹城,不是我勢利,現在莊初的身份變成了鬱家唯一的血脈,要是再能繼承恆業那對我們容家來說是有益無害的。”
“嗯……你倒看得透。”容邵汀笑開來。
“雖然說以咱們容家來說,就算是謹城找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的女孩子也可以……不過能找到有家世有背景的不是更好麼……”
溫舒頓了頓再次開口:“說到莊初的過去……誰沒有過去呢,咱們謹城也有……區別只不過是被挖出來的還有沒有被挖出來的而已,莊初的事情之所以傳的沸沸揚揚你我心裡都清楚,還不是白毅的傑作。”
容邵汀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
“昨天我在咱媽哪兒,媽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白毅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莊初身上潑了那麼多髒水誰見莊初還擊過?這也就足以說明一個人的人品了……所以人品方面莊初還是配得上咱們謹城的。”
溫舒又想到莊初剛纔那個好不掩藏憨直的表情,脣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莊初那樣看起來精明實際敦厚的個性,不論是誰都會喜歡吧。
“既然你對莊初滿意,那兩個孩子的事情就開始着手準備吧。”容邵汀說完,又想起了自己的二女兒,他今天回來就見白毅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問自己二女兒的事情。
“那芝芝呢?芝芝和白毅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溫舒脣瓣微張之後,良久都沒有開口,她想了想才道:“按道理說……白毅那樣的人確實不是一個適合和芝芝在一起居家過日子的人,那個人野心太大又不肯腳踏實地,有些能力……但都被自己的小聰明給害了,只是當初是芝芝一心要和他在一起我們做大人的也攔不住,畢竟是和芝芝過日子。”
溫舒沒有着急接下去說,她看到自己的丈夫皺眉思索似在微微點頭這才放心的說了下去。
“再說咱們芝芝……自己的孩子咱們自己還是知道的,芝芝非鬧着和白毅結婚後也不見得有多安分,要不是幾次被咱們謹城發現把狗仔隊拍到的照片高價買了回來,怕是芝芝和那個健身教練的花邊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這也不能說只是芝芝的錯。”容邵汀開口爲自己的女兒辯護,“白毅要是不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亂來……”
“邵汀,這裡就咱們夫妻倆,咱們心平氣和的說……芝芝的事情在先還是白毅的事情在先?”溫舒笑開來,“這不是對外……咱們是商量對策不是計較誰對誰錯,對錯上芝芝是咱們家的孩子,我還能不向着芝芝嗎?”
容邵汀擡頭看着自己的妻子,面頰上多有愧疚之色:“你接着說。”
溫舒姿態倒是一直端莊大度:“這芝芝和白毅才結婚沒有多久,當初結婚的時候就說是因爲兩個人真心相愛才在一起的,芝芝還大膽在媒體面前說白毅就是她認定要走一生的人,現在結婚不到半年就離婚這不是太兒戲了麼,這讓外人怎麼看咱們容家……短短一年內女兒嫁了兩次離了兩次!這頻率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容邵汀聽着妻子的話一直點頭。
“芝芝呢……個性上本身就是個愛玩的,通過今天和白毅的談話我感覺白毅對芝芝和那個教練的事情也是早就知道了,既然白毅沒有管自己也出去拈花惹草,我倒覺得……白毅和芝芝很合適。”
容邵汀聽溫舒這麼說明顯不高興了:“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是把芝芝毀了麼!我看……還是讓她和白毅過幾年然後離婚重新給芝芝找。”
“邵汀啊,咱們細算算……從芝芝沒有結婚到結了婚身邊的男伴有多少個?咱們知道的都數不過來更別說咱們不知道的!這是天性……沒法改,她有辦法從一而終嗎?就算是給芝芝重新找了……她的新丈夫能容忍芝芝在他們婚姻之外擁有別的男人嗎?”
這句話,像是說容謹芝更像是說容邵汀……
那種愧疚感升騰起來,容邵汀抿脣一語不發。
“白毅既然並不在意芝芝對他們婚姻的忠誠,那就讓他們繼續在一起吧,兩人各取所需和睦共處不是很好嗎?”溫舒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你呢?”容邵汀突然問溫舒,“你能容忍我在咱們婚姻之外還擁有一個女人是爲了什麼?”
溫舒似乎沒有想到容邵汀會這麼問,微怔之後溫舒笑開來:“邵汀……你是想聽我說,因爲我愛你嗎?”
溫舒的表情就像是少女那樣的狡黠,脣角帶着笑意微微歪着腦袋,這讓容邵汀想起了自己和溫舒初次相識的時候,在那氣氛壓抑的追悼會上……他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脣角帶着笑意的小姑娘穿着黑色小禮服歪着頭窩在沙發裡看着他。
就是這樣……容邵汀第一眼就愛上了比自己小十歲的溫舒。
多少年了,容邵汀再也不能在溫舒的身上找到曾經讓他一見鍾情的影子,婚後他能在溫舒身上看到的和溫舒的名字一樣,溫厚端莊讓人舒服,卻再不見那日怦然心動的感覺。
看着今天的溫舒,容邵汀那顆沉靜了幾十年的心再次“噗通噗通”充滿活力的跳動了起來。
他看着溫舒的表情認真,似乎很在意那個答案。
良久的沉默之後,溫舒笑容滿面的開口:“我之所以同意倪歡進門,是因爲我知道倪歡能給你我給不了你……你需要的那種被愛被需要的感覺,我既然給不了你,爲什麼要阻止別人給你?”
答案,其實早就在容邵汀的心裡了,他苦澀的笑了笑沒吭聲。
“我既然嫁給了你,自然應該爲你着想。”溫舒說完起身拿起莊初給自己的禮物,依舊端莊,“一會兒我讓管家給你熱一杯牛奶端上來,你別看文件看太久了……”
“好!”容邵汀點頭。
“早點休息!”溫舒對容邵汀笑了笑轉身離開。
出了書房,溫舒面頰上的笑意終於還是沉了下來,她瞳仁輕顫着……良久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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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說服我爸媽讓我住在你那裡的?”
車上莊初還是忍不住好奇問。
容謹城笑的神秘莫測:“因爲我是容謹城啊!”
莊初那雙猶如寶石一般的眸子盯着容謹城,似乎是在說哪有人像你這麼臭屁。
“我給莊伯父莊伯母說小卉很喜歡,這幾天小卉鬧脾氣,想讓你來勸一勸,所以他們就同意了。”容謹城道。
這樣啊……莊初點頭。
容謹城的車一路開到公寓樓下,容謹城對助理交代:“明天早上十點過來接我就可以了。”
“好的。”小助理替容謹城和莊初開門之後送兩人到公寓大門口拉開玻璃門,“莊小姐……boss,早點休息!”
小助理這個早點休息的意思似乎別有深意,還沒等莊初反映,容謹城已經攬着莊初的腰身走了進去。
電梯內,容謹城一直攥着莊初的小手沒有說話。
這空間太狹小,電梯壁又過於明亮……莊初微微擡頭就能看到自己小臉紅透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莊初只覺得自己小心臟噗通噗通的快要從嘴裡跳出來。
難道是因爲今天晚上在容家格外順利?還是……因爲容謹城體內的費洛蒙因子今天格外活躍,所以攪擾的莊初心緒不寧?
“噹——”
莊初還來不及多想,電梯就到了。
容謹城一語不發的拉着莊初走到門口輸入密碼開門進入。
屋內的燈感應到有人進來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莊初正要躬身從鞋櫃中拿出鞋換上,誰料容謹城就一把把莊初轉過來按在門上狠狠吻住。
“唔……”
莊初嗚咽了一聲,感受到容謹城發燙的靈舌竄入,她忙推開容謹城。
“別這樣!”莊初壓低了聲音,“讓小卉看到了多難爲情!”
莊初的聲音很小,像是生怕驚擾了容謹卉一樣。
看着莊初驚慌的樣子,容謹城沒忍住笑了一聲。
她那雙水汪汪的瞳仁驚惶失措微微抖動的樣子,真是讓容謹城愛不釋手。
“你還真以爲小卉在這裡?!”
容謹城輕輕吻了吻莊初精緻的鼻頭,莊初羞澀的垂頭躲藏,睫毛顫抖的厲害就像是即將振翅的蝴蝶一般。
“你是個騙子……”莊初聲音小的像是小貓一樣。
這樣的莊初簡直要剝奪容謹城的理智了,他脫下外套隨手搭在衣架上打橫抱起莊初就往樓上走。
“呀!”莊初驚呼一聲抱緊了容謹城的頸脖。
“這裡今天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容謹城的聲音像是海面上蠱惑人心的海妖一樣,幾個字……竟像是羽毛搔到了莊初心底最按耐不住的最癢處。
莊初小臉越發通紅,她垂下眸子緊咬着下脣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容謹城抱着莊初上樓用腳踢開了臥室門。
就在容謹城要把莊初放在牀上時,莊初突然一把抓住容謹城肩頭的衣服道:“那個……我還沒洗澡呢!”
“那就不洗了……”
容謹城急不可耐的想要擁有莊初。
從金城回來之後,容謹城就像是着了莊初的魔,一直在想念着她。
莊初抱緊了容謹城,把自己的全部熱情都獻給了這個男人。
容謹城……是值得莊初去愛的吧?莊初這樣問自己……
可是,她柔軟的內心給她的答案卻不僅僅只是值得去愛,因爲……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
莊初以爲自己會在自己最美好的年紀裡遇到最好的人,然而……最美好的年紀裡,她遇到的卻是自己想象中美好的愛情。
而現在這種時候……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她卻遇到了這個叫容謹城的男人。
或許,這纔是愛情吧,它不會在你準備好在你是最完美的時候纔來找你,它總是會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時候和你轉角相遇。
淚水……順着莊初的眼角沒入她如墨段般漆黑的長髮中。
如何告知上蒼,她對它的感謝……
此時此刻,她和容謹城彼此擁有,就算是將來有一天……他們結局註定分開,莊初都不後悔今天遇到了他。
未來太遠……
曾經和白毅在一起的時候莊初幾乎每天都在暢想未來。
現在……她不會了,她眼下想要做的就是和容謹城一起幸福的渡過在一起的每一天。
當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時,莊初張開眼……卻已經不見了自己身邊的容謹城。
她皺眉坐起身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都好酸啊……
昨晚容謹城把莊初折騰的夠嗆,來來去去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莊初的腰都快斷了可容謹城的精力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旺盛,仿若不知道累一樣。
牀頭櫃上,已經放上了新衣服……連最私密的內-衣-褲都準備好了。
莊初面頰滾燙,肯定是容謹城準備的吧……
天哪,內-衣的號碼竟然是正好合適的。
莊初面頰都能攤雞蛋了。
她咬着紅到要滴出血的脣瓣抱着衣服衝進浴室衝了澡。
下樓時,容謹城正坐在餐桌前喝牛奶看報紙。
今天……竟然不見之前莊初在容謹城這裡見到的幫傭。
她在餐桌前坐下來問:“怎麼起來不叫我?”
容謹城眸子並未從報紙上移開,脣角勾起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道:“我想你昨晚太累了,所以想讓你多睡會兒。”
這早餐簡直沒有辦法吃了!莊初咬了咬脣,坐直了身子不理那個人往麪包上塗花生醬。
“不是嗎?”容謹城終於合上報紙笑着看向莊初,“昨晚不是你……”
“你就不能好好吃飯麼!”莊初咬了口麪包一副憋着笑意隨時都會笑出來的樣子。
容謹城爲莊初倒了杯牛奶遞過去,試探問:“這種反應……難道是是嫌我昨晚表現不好?”
莊初差點被面包噎到。
這早餐果真是沒法好好吃了!
“容謹城……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吃完早餐麼?!”
莊初昨晚被折騰了一晚上,現在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偏偏容謹城非要在那裡說這些讓自己害羞的話!
容謹城得逞一下子就笑開來:“初初臉皮太薄了!”
莊初咬着麪包眼睛看一邊不吭聲,心裡抱怨道……那是因爲你的臉皮太厚了!
容謹城看了眼腕錶道:“我一會兒得去公司,你今天是要在家裡休息還是去公司?”
莊初想了想:“今天我在家休息吧。”
容謹城點頭:“我看也是,就在家好好休息。”
同樣是休息,怎麼從容謹城的嘴裡說出來就怪怪的……莊初轉頭看着容謹城。
容謹城笑着把壓在報紙下的一份文件遞給莊初:“你看看……這是安排你姐姐去接受治療的資料,如果你同意的話就這幾天你請個假,我們送你姐姐過去。”
莊初一臉意外,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