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儘管聶水藍哭泣着,掙扎着,但還是被警察無情的拽住了審訊室外面,不許他們再多說一句話。
她眼睜睜的看着門被關上,簡斯辰的那張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聶水藍被拉出了審訊室之後,整個人都很虛弱,因爲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真相說出來,否則簡斯辰真的就完蛋了!
這明明是自己的錯,憑什麼讓不相關的人替自己去承受?
在回去的路上,她自己單獨坐一輛車先回去,而簡雲良又要繼續開始跑人脈,總之這件事情,沒完,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坐監獄。
聶水藍一直都在反覆思索那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去自首,要不要說清楚真相。
她無法想象自己面對那些警察的審問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形,會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吧?
一想到那個情景,她的手心裡都開始冒汗,可是不說話的,簡斯辰要怎麼辦!
說!
不說!
說!
不說!
始終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糾纏着她,逼迫着她儘快做決定,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因爲自己完全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
車子進入了簡家莊園之後,緩緩停了下來,司機提醒她:“少夫人,到了。”
聶水藍心不在焉的擡起了頭“啊?哦……”
然後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推開車門下了車,剛想要回去,但是米勒叫住了她:“少夫人,孟先生來了,他說要見你,有話對你說。”
她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子,孟子邑?他來幹什麼。
聶水藍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朝着七號公館的方向走去,對啊!孟子邑!他應該會有辦法吧?
孟子邑在她的心裡,算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存在,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很多東西。
她來到了會客廳之後,看到孟子邑一個人坐在那裡,似乎等了很久了,正在喝茶。
聶水藍走進了客廳,焦急的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來解決簡斯辰的事情?”
因爲簡雲良不關什麼事情都會去徵求孟子邑的意見,簡直把孟子邑當成他的智囊團。
孟子邑看到她那個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放下了茶杯:“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我要告訴你的是,不要去自首
,不要說出事情的真相。”
聶水藍臉上的焦急轉爲震驚,自首?真相?
他到底知道什麼?還是說什麼都知道了?
“對,我什麼都知道了,不用猜了,這個案子非人類所爲,警方是破不了的,所以,你沒必要去自首,什麼都不用管,乖乖待在家裡等就是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孟子邑站起了身子,盯着聶水藍的那張臉,在心中自語:太像了,情緒波動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你能看透我的心?”她愣了,怎麼感覺孟子邑好像能夠讀懂她的內心?
孟子邑笑了一下:“不光是你,每個人的內心,我都能夠看得懂,我知道他們想說什麼,想幹什麼,包括後果結果以及如果。”
但聶水藍卻聽不懂了,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像天書一樣。
“聽不懂沒關係,只要別惹事就行了,這幾天就在家待着吧,哪兒也別去,這種時候你別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助。”
說完之後,孟子邑走到了她的面前,拿起了她的右手,將那條紅繩解下,並且唸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的咒語,那條紅繩果然乖乖的離開了聶水藍的手腕。
“這個我得拿去用用,暫時不能保護你了,所以你得待在七號公館,哪裡也不能去,包括簡斯辰的那個玻璃別墅。”
孟子邑的眼神那麼篤定,令她不得不信服,也沒有什麼疑問了,只想照做,也許孟子邑真的有辦法。
“可是我……”聶水藍還是擔心,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孟子邑打斷:“好了,行了,別擔心了,不是有我嗎?我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更何況,這是應該的,因爲我欠你們的。”
她一頭霧水,欠他們的?
孟子邑爲什麼欠他們?爲什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難懂?好像天書一樣,到底在說些什麼。
“總之,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的,這不是人類所爲,我就可以處理,如果是人類所爲,那你求我,我也幫不了。”
語畢,孟子邑握着那條紅繩轉身離開。
剩下聶水藍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但是孟子邑說的話她都記住了,待在這七號公館裡哪裡也不要去,也不準自首,也不準說出真相。
……
孟子邑拿着那條紅繩,上車之後,阿錦就在車內等着,都快睡着了,看到他之後,問道:“先生,怎麼樣了?”
“你回去睡覺吧,我
緊要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孟子邑啓動了車子,離開了簡家莊園。
“先生,我陪你吧,反正一個人也無聊,你知道我變成人之後,就很少有什麼覺,不想睡,以前睡的太多了。”阿錦笑了笑。
孟子邑瞥了她一眼:“這可是你自找的,待會兒別叫苦。”
“切,有什麼能夠苦到我?最苦的不就是幻成人形的時候。”
……
孟子邑將車子開到了市中心,大白天人太多,不利於他找那個東西,陽氣太旺盛。
孟子邑又將車子開到了警察局,阿錦依舊在車裡等着,孟子邑隻身一人來到了刑偵局,馬上有人來問:“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找誰?”
“哦,我有個朋友,是來找她的。”
正好這個時候,蘇木迎面走來,孟子邑過去摟住了蘇木的肩膀:“不是約好了嗎,我來找你的。”然後又貼近她的耳邊,低聲說:“我是簡斯辰的朋友。”
蘇木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哦,對,我們約好的,你忙去吧。”
那名警員只好離開。
然後,孟子邑鬆開了蘇木的雙肩,蘇木警惕性極高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就不用管了,但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簡斯辰不是兇手。”孟子邑回答着她的問題,但是眼神一直在到處亂飄,直到看見了審訊室的方向。
這個時候,正有做筆錄的警察出來給簡斯辰倒水,正是一個好機會。
“真的?”蘇木一臉驚喜,但是她又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別阻止我,我們是朋友,對嗎?所以,現在帶我去那邊看看。”
孟子邑摟着蘇木的雙肩,走到了那名正在倒水的警察身旁,孟子邑忽然指向另一邊:“哎,那個是什麼?”
倒水的警察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邊,說:“什麼也沒有啊!”
而此時,孟子邑已經將一滴藥水滴進了水杯中,然後笑着說:“哦……看錯了,最近眼睛有點不太舒服。”
而蘇木將一切看在了眼中,她不知道孟子邑想幹什麼,那名警察離開之後。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給杯子里弄了什麼?那可是給簡斯辰喝的!”
“我知道,所以纔要做手腳,你想他一直待在審訊室裡,被他們折磨嗎?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你想他猝死嗎?”孟子邑一臉坦然。
蘇木無言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