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沒錯,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穿越異世界的少年,可是中途好像出了什麼岔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本少爺這麼帥這麼有人格魅力的美男麼?”男子無恥地說道,還不忘在身旁兩美女腰間蹭蹭,簡直厚顏無恥之徒!
縱然衆多人都起身叫罵,怒火中燒,可願意把這位燕子塢的小霸主得罪死的還真沒有,更讓這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肆無忌憚,那蔑視中帶着些嘲諷的眼神,讓人血噴三尺,一口老血都恨不得當場就氣的吐口而出。
更是有數名參與競拍本帶着大好心情而來,卻在一聲冷哼聲中揚長而去……
眼不見爲淨!
還有些人故意留下想看他好戲,看他接下來有多悽慘,爲他的狂妄付出代價的……可無一人,無一人敢真敢真直接出手對付他的……
全因爲他們得罪不起啊!!
有點眼力勁的應該都已經知道,猜出他的身份和來歷。
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小祖宗,整座燕子塢最大勢力唐家一脈單傳的掌心寶,縱然他再蠻橫再無理,就連那唐家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人敢多說一句。
凡是頂撞了這位小閻王的,哪會有好果子吃,一般不到一週的時間,起悲慘的結局就能天下共聞。
若說這偌大的塊地而誰能治治的話,也就唐家現家主的唐二哥唐天昊可以訓斥他兩句。
此人恩威並濟受衆面甚廣,得到這方土地所有人的擁戴和敬仰,乃是一代俠士、大能者,一個胸懷大志又能治理好這片土地的一方霸主,頗具王者之風。
可恰恰這個唯一可以管教這狂妄少年的梟雄,卻……偏偏對他的這個侄子,真的是溺愛得過猶不及!
即便每次都忍不住狠狠地訓斥幾句,唐淵也都聽着,但回頭那是該怎樣瀟灑照樣怎麼瀟灑,真乃出入於無人之境,一人佔山爲王,爲非作歹任意妄爲,就是沒人能管得着。
羨煞旁人吶……
一番瞭解一番打聽下,就連那些對他不太知道的小年輕們都暗恨不已,一臉鬱悶。
若有他一樣的身邊和地位,自己怎會在這裡摸爬滾打;若有他一樣的家境和大把資源,又怎會在這混混度日,蹉跎歲月,使自己武道境界一再荒廢,停滯不前!可擁有這一切的少年竟是個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讓那些還在爲自己晉升而苦苦捉急打拼奮鬥的武道青年們無不恨透了他,恨意盎然,恨不得自己馬上將這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挫骨揚灰,然後取而代之!
衆星環繞下,局面僵持不下,變得十分尷尬。
全場人怒目而視,打又不敢打,上有翠寶樓內部隱藏在暗處維持秩序的強者坐鎮,下有唐家萬里勢力範圍遍佈的十二支唐家軍,誰敢動手?
只能惡狠狠得盯着,以此盼望,好讓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小太歲爺可是怕事的主嗎?
也許是,可能以前是,可能很早很早有過……無人知曉……
但今天!
在這屬於他的地盤上,他就是讓人脫了褲子倒立拉屎,也沒有人敢說聲“不”!
跟他叫板!?
“哼!看了這麼久,看夠了沒,是不是要本少爺脫個衣服跳支舞給各位助助興啊?”冷聲嗤笑一聲。
“你這小子也太狂了一點吧,在場大家這麼多人,一擁而上將你五馬分了屍,只怕都找不到是誰做的吧,到時候唐家問罪無門,難倒還能把這裡上萬江湖同道殺之而後快?”這人再也坐不住了,一肚子不悅與怒火化作一句惡毒的吆喝。
威脅揚聲全場,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局面一下彷彿被扭轉,許多人都露出了險惡的笑容。
此話不可謂不毒,一下拉上全場在座所有人,將全部人全部對這狂妄之輩不爽有意見的人,拉上了一條船,同一陣線。勢必將唐淵置於一種對立亦絕對孤立的狀態,一言不合便羣起而攻之的艱難處境。
一看此人用心之歹毒,便知道這種噁心人的事沒少幹,幹多了,絕對是武俠片裡那種十分油滑,老在一旁煽動人心煽風點火的那種陰險小人。
但那高傲的富家公子富二代並沒有回話,也懶得回。
要幹?我怕過?即便這裡有上萬被綁行賊船被人拿來當槍使的傻子,但他怕過嗎?
依舊冷眼環視全場,蔑視羣雄。
局面再次變得異常火熱,劍拔弩張,好像一場大戰即將拉開······
“放肆!”一聲怒斥打破了沉默的氛圍,“此地是我翠寶樓拍賣交易的場所,自老祖宗傳下來已經不知多少代了,還沒人敢在我這裡這麼放肆的,完全不把我翠寶樓放在眼裡。”
一白鬢老翁捂着一粗大的手杖從幕後走了出來,一步一步震懾人心,他正是燕子塢翠寶樓分舵的管理人鐵手枯杖秋萍水秋老先生。
此人的威名謠傳甚廣,傳言他曾一人截殺十多名前來偷取寶物的劫匪,而劫匪最弱的一個已然到達淬骨境中層,屬於可以佔山爲王一方豪強的人物,可就在一夜之間十幾名蒙面之徒全部死在枯木杖下,自從鐵手枯杖秋萍水秋老先生一戰成名,此後也再沒有敢來打翠寶樓歪心思的人了。
“想不到秋老先生竟來到燕子塢這麼一處偏僻廕庇的小城做客,失敬失敬,想必這次這小分舵都會因爲您老遠道而來而蓬蓽生輝啊·······”
“失禮!我兄弟二人久仰秋老大名,今日有誰出來鬧事,我白虎雙雄第一個不答應······”
“秋前輩,在下紫雲山莊的紫煥桐,還請先生見諒········”
······
一個個須臾拍馬,捂杖老者也一一頷首應酬,控制住這裡局面。
人人都似乎敬畏此人三分,但唯獨一人不同,在場也就一人面不改色神情始終如一。那個爲買一柄破劍花了十萬貝利的傻小子!土財主!
如今依舊還一副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免讓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多看了他這麼一眼。
“這位少年以十萬貝利買下此寶劍,可以說是你情我願之事……”
“可是!……這小子,他……”
“自古寶刀配英雄,何錯之有!?可是什麼!有本事你等出個更高的價便可,有什麼好針鋒相對的,在價格上超越十萬不就可以了嗎?”老者沉聲出口,威嚴肅穆,甚至言語之間已透露出一股不悅,一抹很淡卻很危險令人戰慄的寒意,“……我翠寶樓想來都是做生意做買賣的地方,既然各位又不出得起更加的價,還要對一個小輩,在我翠寶樓的地盤上對我翠寶樓的買家不利,是真當我翠寶樓是你等宵小可以鬧事的地方嗎!?欺我翠寶樓無人?”
老者一句話讓全場再次安靜下來,一下都不知道怎麼反駁,或者根本不敢反駁。
“秋老。”唐淵出奇地放下了自己桀驁的身段,在這時對這位老者微微行了一禮,“多謝!”
言語不多,但語氣和態度誠懇,完全不像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副……
老者相應地也承接了這一禮,微微頷首,然後便將視線重新放到拍賣會上。
“既然看大家都沒問題,那拍賣繼續·······”
淡淡一句話結束了這場暴動,平靜了混亂的局面,上一秒還氣勢洶洶不依不饒的各位煞神都紛紛坐下。
這就是實力上帶來的好處,一切都以實力說話,有了實力纔有說話權,才能讓那些傻逼乖乖聽話,這點唐淵在心裡再次確認下來!
······
“下面這件拍賣品也許不是什麼逆天的神物,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秘寶,但卻是一件極具有收藏價值之物,一件配飾,希望能入各位官爺法眼,請看!”有了秋老坐鎮,拍賣明顯順利不少,拍賣男子陡然拉開寶貝的面紗,一顆閃亮的耳環配飾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此物是海洋城的千島大師臨終作品,也是他用盡一生所學的畢生傑作,用來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刻留住與仙逝多年的夫人的悽美愛情回憶·····”
“別說那麼多,外形精美好看又能怎樣,加個故事就能提一個價位?有什麼屬性加成趕緊說······”一人打岔道。
“呃·····並沒有任何加成······但也預示了他們的愛情並沒有任何多餘的雜質,無比純潔······”拍賣員面漏爲難的解釋,不過很快便很快掩飾下來自己的表情,“相信很多相信純潔愛情的帥男靚女們一定會喜愛,畢竟真愛無價嘛!起拍價,兩萬貝利!”
噓······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就這東西····值兩萬?”
“好看能頂個屁用啊,還愛情呢,能讓飯吃嗎?刀架脖子上能保命嗎?”
下面一片大笑。
就連拍賣者自己都面露爲難,這東西實在是太燙手了,怎麼賣出去去啊,偏偏上面開的底價價位還這麼高,真叫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不存心整自己嗎?“呃·····這位少俠,可不能這麼說,每個人的喜好不同,羅布青菜各有所愛,指不定有人就懂得欣賞呢?你這樣說我可以權當你是在藐視本公會,那就只能請你出場了·····”
這麼一說,就沒人在下面說說笑笑了,可也沒人敢競拍啊,場面一度十分詭異的寂靜。
拍賣員暗叫不好,這陣是拿石頭砸自己腳啊,早知道就讓他們再議論嘲笑一番便罷,說不定議論議論着就有人腦子一熱上頭叫拍了呢,這可真是自己作死,真想抽自個一個大嘴巴子。
“怎麼,現在說都不讓說了,你們翠寶樓的一貫做事風格都這麼霸道的麼·····”
又一聲詆譭與嘲笑,一下再次掀起波浪······
“我看這翠寶樓就是在掛羊頭賣狗頭,哪有什麼稀世珍寶,全是些不值錢的玩意糊弄大家呢······”
“對對對,我看他們就是想錢想瘋了,都把觀衆當傻子·····”
“這種只有外表華麗,做工稍微精美一點就能拍賣出個天價麼,天下間會有這種冤大頭麼?”
這突然的一句無心嘲笑,一下讓一臉面無表情的唐淵怔住了,因爲大家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再次朝他聚集過來,彷彿在說,他就是那個冤大頭!
莫名的笑點一下觸動全場,唐淵臉一青一白的,這自己還沒說話,矛頭和嘲諷就朝自己而來,這都招誰惹誰了啊,自己剛還想還在和身邊的兩個大美妞調情呢。
唐淵含情脈脈地盯着左邊的美女看了一眼:“瑩兒,喜歡嗎?”
女子沒有理他,反倒一臉堵氣和不悅:“都說了,你別叫我瑩兒,怪噁心的,還有·····你····離我遠點!”
很離奇的事,這次這惡貫滿盈的唐大少爺不但沒生氣,反倒一臉笑嘻嘻地舉起了右手。
右手高舉,難道他是要······
衆人一下遲疑,綻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唐淵理都懶得理會,這些無理取鬧無事生非拿他做話題的人被他完全無視掉了,淡淡的再次叫價;“十萬!”
什麼!!!!又是十萬!
又是十萬,自己沒聽錯吧,大家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匪夷所思的價格了!
“程老闆····程大老闆·····你怎麼了······”拍賣場的一角落一人輕拍着另一人的佇立不動的身子。
那個剛想拿起拍價拿下那副只有外形好看的耳環的一位不知名富商默默收回了手,他本想買來送給自己在外包的小情人,可那起拍價竟然要兩萬讓他一直猶豫不決,再加上剛一波冤大頭風波,於是被人家捷足先登了,可那人竟然直接起拍就十萬,這還怎麼爭?
兩萬,兩萬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限額了,已經是這多年行商自認混得有一點出頭的富商的全部活動資金了,再多一點,哪怕再多一點點他的商業運作就會做不下去,這十萬無異於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而那個出十萬的少年,竟然僅僅是爲了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