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了。”
“出差?”範希兒冷聲的呵呵兩聲,“你妊娠反應這麼厲害,他就這樣把你扔下一個人嗎?”
“……”沈一萱有些無語,好一會才說,“是這兩天開始才這麼反應激烈,前兩天……”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範希兒打斷了,“還說,你懷孕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說着,她瞪着沈一萱,“自從你跟三少在一起後,就跟我有秘密了。”
大概是心虛,沈一萱閉上了眼睛,卻還是嘴硬的說道,“哪有啊,你不是跟二少在一起麼,你這丫頭嘴快,懷孕的事我暫時還不想席家人知道的。”
“爲什麼不讓席家人知道?”範希兒盯着她的臉瞧,“你怕晴姨……”
“不是。”沈一萱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搪塞的說道,“這事三少會處理的。”
……………
席錦銳是乘坐最早的班機回到z市的,但是他一下飛機將手機解除了飛行模式就接到了席錦辰給他的短信息。
“萱萱住院了?出了什麼事?嚴重嗎?”
她住院了?席錦銳當下一愣,立馬給沈一萱撥去電話,“你住院了?”
電話那頭沈一萱做了簡短的解釋,大意就是妊娠反應太過,並沒有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安心出差之類的意思。
席錦銳只給她扔了一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孩子要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然後他就掛上了電話。
跟在他身邊的林特助努力的將自己稀釋成透明人,他沒有聽到三少的電話,沒有聽到這震驚的八卦。沒有聽到,沒有聽到。
席錦銳回過頭看他一眼,“你先回公司,我暫時不回公司了。”
“是。”不知道那個孩子什麼的,是不是跟沈秘書啊?
也許容誠會知道得清楚一些?唉呀,說了不八卦的,打住打住。
停車機場外接機的黑色轎車把席錦銳給接走了,至於林特助就只能打的回公司了。
今天天氣很好,這會也不過才早上九點多鐘,卻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只是車外的溫度很好,黑色轎車裡的溫度卻是很低。
席錦銳冰冷着一張臉,司機偷瞄一眼都不敢再看。誰把三少氣成這樣啊?
席錦銳真是呵呵了,他出差這麼多天,她不打個電話也就算了,妊娠反應重到都住院了,她還不告訴他,孩子他也有份的好麼!!
她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的?
有時很識趣的知道自己所求,不客氣向他索求。
有時卻又倔強的什麼也不開口。
還是說,她不想生這個孩子?
想到這樣,他臉不僅冷,而且更沉了。
如果是那樣,那就不到她說什麼了!
醫院裡的沈一萱,放下手機,臉色有些難過。
席錦銳責怪的是她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他關心的果然是隻有孩子……
明知道是這樣的,可是此時她躺在牀上吊着點滴,這幾天妊娠反應重得什麼也吃不了,天天吐得死去活來,她這麼難過,他卻只在乎孩子,這樣子還是讓她很心寒,很難過。
範希兒一直陪着她,見她接了電話就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擔心的開口,“萱萱?怎麼了?”
沈一萱不想她擔心,強打起精神,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是她自己總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其實怎麼怪得了席錦銳。
可是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而且私下相處的時候,也時常會讓她出現一種他真的有喜歡她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嗎?
也正是因爲這樣時常的錯覺,她才一次一次的拎清又拎不清之間轉換。
這個孩子對席錦銳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沈一萱!”範希兒惱了,全名帶姓的叫她,然後雙手抱胸,“你是不拿我當朋友是嗎?”就這樣一副樣子,她竟然可以睜着眼說沒有事?
當別人是瞎的嗎?
沈一萱忽地眼睛就紅了,眼淚凝聚而起,啪的一下掉落下來。
她不是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控制不住。
也許是身體的虛弱吧,連僞裝也變得那麼的辛苦,而且範希兒是她最好的朋友。都說當局者迷,她是真的不知道席錦銳到底有沒有喜歡上她,他以前的確拒絕得很直接,但是他的行爲讓她……
而現在她又不能問好友的意見,不想節外生枝。
範希兒見自己一兇,她就哭了,嚇呆了,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你,你怎麼哭了啊,別哭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現在肚子裡可是有寶寶的人,你不能哭啊,萱萱,不然以後生個小寶寶也會很愛哭的。”
沈一萱被她這話給逗笑了,撲哧一聲沒有忍住的笑出聲來,要不是她眼眶裡還有着淚水,真的以爲她是逗人家玩的。
範希兒無語的看着她,最後只能說,“果然孕婦的心情是一會晴一會陰的。”真的是太嚇人了。
她拿過紙巾幫沈一萱擦掉淚水,“嚇我一大跳。”
沈一萱接過紙巾自己來,剛剛也是情緒不小心失控才這樣突然掉淚的。
現在好些了,笑了笑說,“沒事了。”
“萱萱……”範希兒盯着她的臉,“你還好嗎?”她知道一個孩子的到來對女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
身份的轉變是一大轉折。
別說孩子了,對於婚姻範希兒都是還沒有準備的,她覺得她最起碼也要再過幾年才結婚的。而沈一萱突然間就要做媽媽了……
“還好。”沈一萱做了個深呼吸,露出一抹淺笑,手覆在腹部,“雖然有些驚訝寶寶這麼快到來,但是,我接受。”
黑色轎車一停醫院門口,席錦銳就急急地下車,往着住院部方向走去,步伐跨得又大又急。
等院長知道席三少來了醫院,從院長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席錦銳人已經到了住院部了。
因爲沈一萱來醫院時沒有報備席錦銳的名號,整個醫院也有許多人不認識她,所以沈一萱是被當做普通的病人看待的,等到確定她是席錦銳的女朋友時,她又已經躺在了病牀上打着點滴,這個時候也不方便移動到席家的專屬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