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的身邊,然而還不待開口,就聽到席錦銳說,“倒貼的女人很掉價,蘇小姐不知道麼?”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哪裡有倒貼,她有說過什麼喜歡你之類的主動的話語嗎?
席錦銳微微的側過頭,冰冷的臉上看着她沒有別的表情,“在場的很多男人想必很願意與你聯姻,你隨便挑選。”
他是在諷刺她掉價嗎?她蘇紫安什麼時候怕嫁不出去了?
她看着他,臉色也慢慢地轉冷,手中晃着香檳杯,輕笑,“可是我就是看中了你,席錦銳,你會對我求婚的。我期待那一天。”
說罷,她高傲的離開,算是爲自己挽回了一點臉面。
池墨在出口的地方堵住了席錦銳,眼裡帶着玩味,“席三少的行情果然不錯啊。”
“她在哪?”席錦銳看着攔了自己去路的池墨,一晚上都沒有問出的話,此時問了出來。
他既然安排了沈一萱的手術,接她去了j市,那麼之後的……
“誰?”池墨裝傻。
“你知道我問的是誰。”
“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吧?嗯,孩子也沒有……”了字還沒有從池墨的口中說出,席錦銳一拳揮了過來,而池墨……實實的受了這一拳。
血從他的嘴角里流了出來,他擡手,拿出手帕輕輕地擦了擦,看到血絲,他皺起了眉頭。
席錦銳憤怒的盯着他看,“你很得意是嗎?一切最後隨了你的願。”
“當然,事實證明我是比你強啊,你的所謂深愛的女人最後還是選了我。”池墨將手帕扔在了地上,“席錦銳,你痛苦嗎?”
“你的愛情真的讓人覺得蠻好笑的。做爲觀衆的我表示被你樂到了。”池墨說完這話,竟然還無恥的拍了拍掌。
“好好的過你席三少的日子吧,你看,你激怒我的後果很嚴重的。”池墨又說。
“你會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說,誰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要他一命嘗一命,池墨,這一命我算在你頭上了。”席錦銳冷得入髓的眼神看着他。
“說狠話這種事情只有弱者纔會說,小孩子才玩這樣的說狠話環節呢。”池墨諷刺的笑道,“未來還很長,不是麼?”
席錦銳越過他離去,只扔下一句,“你說得對,未來很長,而我們都很記仇!”所以,不急。
很記仇嗎?那就對了。
保鏢從另一頭走出,“boss。”
“走吧,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已經看到席錦銳的憤怒,還有,他要席錦銳相信的東西,席錦銳也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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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白雪的美景如同童話,整個瑞士都是這樣的一片美景。
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左右,隆起的肚子已經完全像個球一樣了,沈一萱披上大衣,穿上雪地靴,然後開了房門,“小雨,我出去一下。”
小雨聽到這話,趕緊說道,“沈小姐,外面到處都是雪,地很滑。”
“沒事,我穿了雪地靴,而且我不走遠,我就去教堂裡呆一下。”順便看看沿途的雪景。
小雨勸不了,只得跟了出去。
boss說過,不能強行要求沈小姐做什麼,如果不是太不靠譜的決定,她勸不了就一定得同行。
“沈小姐,我扶着你。”小雨看着已經腹部高隆的沈一萱,真的好怕她打滑啊。
“嗯。”沈一萱沒有拒絕,雖然穿了雪地靴,但是她自己也是挺怕意外,只是離預產期越近,就越得多走走,到時分娩時才能更容易一些,當然,多點運動對寶寶也更好一些。
轉身間就在這裡呆了數個月,時間過得真快,而對於國內發生的事情,她什麼也不知道。
只是之前在一個網站上看到了一張席錦銳和池墨的同框相片,席錦銳……瘦了好多。
但是那樣的一個新聞也已經是很久之前了,去年時候的事了。
瑞士籠罩在一片白雪世界裡,全球各地很多人都會來這邊滑雪,如果不是懷着孕,沈一萱都好想去雪山上看看,不能滑,看看也好啊。
走路到目的地教堂不過是二十來分鐘,在這鬧中取靜的地方,這座矗立在這邊的教堂是沈一萱呆在這數個月的最常來的地方。
她並不是虔誠的教徒,但是,她會每次來這裡靜座。
想念席錦銳的時候,她就會在這裡安靜的坐着,看着仁慈的耶酥穌,她會雙手禱告。
陽光從彩色的玻璃的照射進來,如同聖光一般的照在十字架上……
推開門,沈一萱一如之前那般尋個了位置。
小雨落座在最後的椅子上坐下,安靜得不做任何的打擾。
被木釘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低着頭,彷彿不怪責世人的無情……
燭臺上擺着花束,陽光從彩色玻璃照耀進來落在上面,拉長了影子,沈一萱坐在那裡,看着,不平靜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突來響起熟悉的國語聲音,隨着這道聲音響起,關着的大門被推了開來。
穿着大衣和雪地鞭的容碧賢也是微微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教堂有人。
而小雨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來人,雖然沈一萱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身爲24小時保鏢,她還是要看着點,更何況,剛剛聽到的是熟悉的國語。
沈一萱聽到腳步聲,她卻並沒有轉頭,她坐在第一排,所以她並沒有聽太清剛剛的話,也就不知道來的人不僅是中國人,還是熟悉的人。
容碧賢看到有人在作禱告的樣子,步伐放得很輕,只是本能的看了一眼沈一萱的方向,但是……
“萱萱?”世界那麼大,可是有時竟然真的會小到這樣的地步,就這麼一個偶然,一個想都不會想到的偶然會碰見。
沈一萱整個也是一怔,身體都僵硬了。
小雨聽到容碧賢的聲音,從後面急急地走上前來,然而她還沒有說話,沈一萱就已經轉過頭看向了容碧賢,也是驚訝的開了口,“碧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