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陪伴她在瑞士一年的女保鏢——小雨。
利落的馬尾,黑色輕便的服裝,小雨迎了上來,喊了一聲,“少夫人,boss讓我來的。”
……少夫人這稱呼真的是聽得沈一萱傻愣傻愣的,“你還是喊我沈小姐吧。”她一點也不想做池家的少夫人啊。。
“少夫人。”小雨繼續喊。
“……”沈一萱知道她是隻聽池墨的命令的,也懶得再繼續強調什麼。
池家的人倒是很聽池墨的話啊。這一點她發現在到了。
機場里人來人往,z市的經濟繁榮,時常有國際友人前來這邊出差,所以比一邊的機際還要多一些國際的面孔。
小雨跟在沈一萱的身邊,幾乎稱得上是寸步不離,沈一萱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保鏢,利落的短髮,犀利的眼神,中性得十分帥氣,與小雨唯一相同的特點大概就是少話吧?
“我要去上個洗手間。”沈一萱看着她們,“你們在外面等吧?”
“少夫人,boss讓我對您寸步不離。”
“少夫人,我也正好要上下洗手間,我陪您進去。”席錦銳派的保鏢也這樣說道,而且自動的將稱呼換成了少夫人。
黑線從沈一萱的額際裡冒了出來,她真的想呵呵了。
“你們兩個……算了,愛跟就跟着吧。”但是這種連上洗手都有人跟着的是不是太誇張了?
就因爲她上次被綁架過了?
不對,之前她回劇組時,也沒有誇張到這樣的地步,難道是怕發生什麼事?
怕蘇家報復嗎?將退婚的火氣撒到她的身上?
還是怕沈家的人爲了爭奪財產,會冒險一博,什麼也做得出來?
沈一萱自己也不確定了,但是她覺得,保鏢突然加了這麼多,而且是席錦銳和池墨的兩家的保鏢都在一起,他們二人什麼時候這麼的合拍了?
走出洗手間,前往登機口,沈一萱有些狐疑的看着小雨和另一個女保鏢,只見她們的臉上都是一片的嚴肅,眼睛時刻的保持着警惕。
還有,好像很注重着周圍的環境?
不對,有什麼不太對勁。
s混在人羣中,戴着墨鏡,連帽衫的帽子罩着,看起來很不起眼,外國人很多人喜歡這樣穿連帽衫戴帽子的,大黑墨鏡遮擋了她大半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坐在休息椅上的她是在休息,看不出她一直由墨鏡做着掩護盯着沈一萱。
真的很難動手。
不算這明着的保鏢三四個,跟在後面保持距離都還有數個。
這裡人來人往,本來洗手間是最適合動手的地方,但是因爲這些保鏢跟得太緊,都找不到適合的時機。
而且這些人都大概看得出來,身手不差。
強搶的話當然可以,但是肯定走不出這個機場,別說z市了。
s沉下了臉,怪不得對方用這麼高的價格僱倗他們,敢情是這根本就不是容易完成的任務。
而且她稍微的瞭解了一下,沈一萱這背後的牽扯的兩大家族在當地都幾乎是惹不起的。
事情做得不乾淨,以後會有不少的麻煩首尾。
s也買了前往帝都的機票,但不是頭等艙,頭等艙已經被沈一萱的人給包完了。
隔着蠻遠的距離,s揹着揹包跟在他們的身後,輕輕的按了一下耳環,裡面裝了對講機,她輕聲的說道,“計劃有變。到了帝都再說。”
…………………………
高爾夫球場
木柏巖一身白色的高爾夫球服立於綠蔭草地之上,手中自如的揮動着高爾夫球杆。
他這雙試驗的手偶爾纔會打一下高爾夫球,所以球技真的只能稱得上是一般般。
代步車送來了第一個到達的客人——席錦銳。
他也換了高爾夫球服,白色穿在他的身上更出色一些,雖然木柏巖不願意承認,不過有時候,人比人是真的會氣死人的,他真的比不上席錦銳!
雖然他不差,他是席錦銳的確更出衆一些。
席錦銳戴着墨鏡,天氣雖然寒冷,但是陽光卻是十分的刺眼。
望着站在那裡朝他看了一眼,又繼續自如揮杆的木柏巖,他想到沈一萱說的話,他說,木柏巖很愛池桐……
那麼,他能理解爲,當初的催眠,包括催眠的後遺症都是有預謀的麼?
他與木柏巖的關係其實說不上多要好和多緊密,但是也算是比較複雜。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木柏巖的面前,就看到了池墨的身影。
席錦銳的簿脣微微的勾了勾,今天真的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池墨也換了球服,高冷的氣場全開,看起來倒像是更難靠近一般。反倒是席錦銳,大概是有了愛情的滋潤,整個人都比從前要柔和不少。
摘下墨鏡,池墨語氣的不是很好,“大冷的天,這裡打高爾夫球?”不知道有一種叫室內運動嗎?
席錦銳挑了挑眼,“是木柏巖的意思。”
好吧,席錦銳覺得他現在也弄不懂木柏巖了。
似乎之前的那一個他,全都是僞裝?還是,只是他的一部份?
只是從事醫學研究,副修催眠,兼學了心理學的木柏巖,真的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的……斯文嗎?
白皙的臉,是常年呆在實驗室不見陽光的緣故,那雙眼睛總是露出醫者的柔和,並沒有他們這些商人煉就的犀利。
席錦銳的視線落在木柏巖的身上,木柏巖當然感受得到,而今天,他就是給自己來揭露底牌和籌碼的。
既然復仇行動開始了,那麼,就拿出大家最拿手的吧,畢竟這關乎着成功和失敗,以及生和死。
席錦銳約的是木柏巖一個人,但是木柏巖約上了池墨,他知道池墨還在j市。
“爲什麼讓萱萱離開?”池墨看向席錦銳,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讓沈一萱離開z市,離開他們的視線,就這麼的放心?
“不可能將她強行的留下,這樣她會起疑。”席錦銳臉色嚴肅,“我讓保鏢跟着了,寸步不離。”
池墨撇撇嘴,“就是不知道你的保鏢能不能在關鍵時候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