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結束了通話,沈一萱坐在駕駛座裡,有些發呆,她直覺事情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她無法認知什麼,這種無力感讓她很頹廢。
與席家相比,她哪怕已經以這樣的速度成長起來,可還是太渺小的,渺小的連席家有什麼也無法打聽出來。
說實話,她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願意讓她知道什麼她就可以知道,不願意讓她知道什麼,她就什麼也不知道。
而席錦銳,席家要知道她什麼,小到她小時候的事件,不需要問她都能調查出來。
呵。
如果說席錦銳與她不聯絡四天是因爲‘生氣’於池墨的出現,那麼,席二少又是什麼理由不聯絡希兒四天?
這麼明顯的不正常,真的當她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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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洲
越墅車已經在兩天前就不能再往前前行了,不是車子不行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前面無路了!
從g洲機場出發,路上購買了必備的用具和食物,便一直開車前行,開了足足一天,然後就只能扔車徒步前行。
席錦銳的腳倒是能走了,看起來就像無病一樣,但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只希望他還能走的時候,趕緊往深山叢林趕去。
院長回來過一次,身上又帶着地圖,的確輕鬆很多。
每個人都穿着穿誘服,但是也依舊避免不了被刮破手腳的後果。
席錦辰喘着氣,腳下一片溼濘,“我可是已經將近十年沒有這麼的狼狽過了。”上一次的叢林體驗還是高中的時候。
席錦銳微抿着嘴了,求藥求成這樣,也的確是很狼狽。
院長回過頭來,“再走半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明天再走一天就到了。”
“……”還要再走一天,席錦辰覺得自己的腳已經磨出血泡了,他雖然不是嬌滴滴的女人,但是一直以來也是養尊處優。
明明外面陽光猛烈,但是他們所處的深山老森卻是幾乎照射不到幾絲陽光,潮溼難聞的氣聞彌繞在鼻尖,一邊聞着這樣難聞的氣味,一邊踩在泥濘的泥土前行,面前的不是路,幾乎都是野草荊棘。
頭頂上枝繁葉藏的大樹將陽光阻隔,卻沒有辦法阻隔雨水,這要下了雨,山路就更加的難走。
半小時後,面前出現一塊平地,說是平地也不是真的平地,而是稍微的地勢比較平,然後那些野草荊棘被斬斷了,是人爲造出來的平地,大概有個二三十平方左右。
“這是我上次弄出來的平地。”
“看到了。”席錦辰輕笑,“那麼大一頂帳篷。”說着,他朝着帳篷走去……
“小心。”席錦銳臉色嚴肅的喝停了席銳辰的步伐。
“怎麼了?”席錦辰還沒有發現到什麼異樣。
但是院長卻已經是滿臉的嚴肅了,用手勢叫大家退後。
席錦辰見大家這個樣子,也不吭聲,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來這走了兩天,都是一路無礙的前行,這在深山老林裡這樣行走,就好像開了掛一樣的幸運。
院長率先的拔了隨身攜帶的長刀。
兩名保鏢一個拔了出鋒利的小刀,一個拔出了槍。
席錦銳帶的也是槍……
席錦辰退回到了席錦銳的身邊,也拔出了槍,在進入深山老林前,院長就已經給過提醒,因爲已經到達的是無人區,又是枝繁葉藏的老林,而且這裡還盛產各種毒物,什麼毒蛇毒蜂……
院長從苗寨裡帶回來的藥物塗了全身,這些毒物聞見會避開,但是也有例外的。
此時那一頂綠色的軍用帳篷慢慢的動了動。
院長兩隻眼睛盯着那個方向,一動也不敢動,看着帳篷動起來的動靜,這裡面的東西一點也不小……
而且那樣的蠕動方式,院長輕聲地說了一句,“是蛇。”
不,是莽蛇。
一條莽蛇!在帳篷被掀開的那一剎,莽蛇像箭一樣的速度朝着他們撲來,若不是相隔的距離還有些遠,這樣個撲法真的十分的危險。
而且莽蛇很大,腰跟水桶一般,動作卻是十分的靈活。
“砰。”不知道是誰先開了一槍,槍法精準,子彈打到了莽蛇的眼睛,只聽到這莽蛇哀嚎一聲,卻也因爲這樣將它惹得更怒,動作敏捷的朝着衆人撲來。
五個成年男人,除了院長不擅長近身的格鬥外,不論是席錦銳兩兄弟還是保鏢,都是擅長的。
“砰砰砰。”子彈打在莽蛇的身上,雖然無法讓它一下子就致命,卻也因爲如此,它的行動開始變緩,而帶着長刀的院長也生生的砍了莽蛇兩刀。
席錦銳退後一步,避開了莽蛇的攻擊,看向院長,“刀給我。”院長畢竟力氣還是不如年輕的男人的。
他將槍與院長的刀換過,忽地,那莽蛇卻不知道發什麼瘋似的,只朝着席錦銳這邊攻擊,而更恐怖的是,席錦銳偏偏在這會又發病了。
整個人突然就無力的倒下……
無比的突然。
“砰砰砰。”子彈打在莽蛇身上,可是它卻還不死,而且似乎想在死前也要報復人類,它嚎叫一聲,朝着席錦銳張開大嘴……
“錦銳。”席錦辰兩眼微眯,助跑幾步,騰空的朝着莽蛇大力一踢。
莽蛇被大力的攻擊倒在了一邊,但是卻是更憤怒了,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血液加上粘液混合的從它的體內流了出來,顯得十分的噁心。
席錦辰看着倒在地上的席錦銳,一臉緊張,“你怎麼樣?”
“沒事。”他的確沒事,只是突然發病……
突然耳邊傳來咻咻的聲音,大家還以爲又有什麼身外威脅時,一個穿着涼爽的女孩子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而她的手中握着正是弩弓。
樹枝與人的大腿一般大,女孩站在那上頭,穩穩的。
她梳着兩條小瓣子,一張瓜子臉上有着兩個大大的酒渦,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手上的弩握得緊緊,在這樣的無人區,又是深山老林,她的出現無疑更是可疑,但是……
她輕鬆的從高有三米多的的樹枝上躍下,“憲叔叔。”
她喊的人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