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進李家,從名媛升爲貴婦,有什麼不好?”她站了起來,“大哥,你問完了嗎?問完我要走了。”
“你就那麼恨沈一萱?”
“恨?”蘇紫安呵呵一笑,“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耍我的。”她看着蘇景霆,“我就是要把她踩在腳下一輩子,不僅她,還有席錦銳,席家!”
她與他對視,兩兄妹沒有再交談。
“我就是這樣性格的人。”
“大家都把你寵壞了。”
“你看,我不也以聯姻來回報家族了麼?”她笑了笑,“所以疼我也是一種投資?”
“……”他皺眉沒有再說話。
蘇紫安離開蘇家,去找李偉航。
約在外面的咖啡廳,蘇紫安看到李偉航的身影,在他一坐下,就立馬直問,“你讓人撤走了?”
“什麼?”李偉航坐了下來,他可是特意的換了一身西裝出來。
在未完成婚禮前,他都要扮演着那個‘深愛’她而不可自拔的男人。
“長勝集團的資金問題解決了!”蘇紫安瞪着他。
他微微的皺眉。
演戲始終是一個很容易露出馬腳的事,看,她現在不就已經這樣了?
他淺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摸着她的手,溫柔而又有耐心的問道,“你在說什麼,紫安?”
蘇紫安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激了,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柔笑,“抱歉,我剛聽到的消息,太震驚了,所以失態了。”
“沒有關係,我們以後是最親密的人,你這個樣子很可愛呢。”
“……”真假。
但是她卻還要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
李偉航輕拍着她的手背,“我打個電話問問。”上頭施壓,底下的人還敢不照做的,要麼就是翅膀硬了,要麼就是有了更大的靠山?
但是,李家誒,還有誰會閒着得罪李家而去幹涉那種小事?
蘇紫安點頭,“嗯。”
她低下頭,輕啜着面前鮮榨橙汁。
李偉航眼裡還露着被她迷住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一般。
拿出手機,他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查是怎麼回事,然後等候消息。
“一會便會有消息,婚紗到了吧?試過了嗎?喜歡嗎?要不要修改?”他一連關問了數個問題。
蘇紫安明明沒有什麼耐心,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她胡亂的點頭,“很漂亮,謝謝你,我覺得我會是最美的新娘。”
“我也覺得。”李偉航撫摸着她的手背,“知道你不喜歡麻煩,婚禮的事我都交由專業的婚慶公司打理了,禮糖什麼的也讓人去選擇了。”
“謝謝你,偉航你真好。”
本就是聯姻,婚禮的樣式不過是告知衆人兩家的結合,僅此這樣而已。
至於婚宴怎麼安排,這些交由別人打理就行了,總不會丟了兩家的面子。
兩人明明心昭不宣,卻又做得彼此都厭倦的戲。
誰讓聯姻還沒有聯成呢?
蘇紫安看着眼着的李偉航,也忍不住拿他跟席錦銳去相比,長相上完全無法與席錦銳比對,但是家世上,與她更適合。
而人品……
哼,不愛她的人,那麼再好又怎樣?
想到這樣,她更生氣,她很差嗎?她堂堂蘇家千金,席錦銳何曾哄過她,哪怕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曾拿她當公主一樣哄着。
可是他對沈一萱卻……
一個名門世家出來的男人,竟然那麼沉淪於兒女私情,嗤……
她在心裡一點點的否認席錦銳,可是卻還是有一個聲音在輕聲地說,“你是嫉妒他愛的人不是你。”
“我纔沒有!”她大聲地反駁。
李偉航剛好接一個電話,她突然這麼的發神經,引來他的皺眉,“紫安?”
蘇紫安只覺得自己的氣息都是喘的,她也發現到自己剛剛不正常了,“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李偉航擔心的看着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因爲長勝集團的事情變得這樣的焦燥?
“沒事。”蘇紫安搖頭,然後逃離似的離開位置。
十幾分鍾後,她已經恢復正常,又是那個很得體的世家名媛。
李偉航望向她,“z市那邊給長勝資金貸款了。”
她已經知道了,她要知道的是,爲什麼他承諾過的事會突然的這樣出了意外?!
“那個,我不明白,偉航,你之前不是說……沒有李家的點頭,絕不會有哪家銀行敢給長勝貸款麼?”她很艱難的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因爲憤怒,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燥動起來,而且臉色還有扭曲的跡象。
李偉航拉過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彆着急,這事我去處理,你放心,我不會讓我的女人被欺負的。”話落,他的手撫摸過她的臉頰,“今晚去我那裡?”
“……”蘇紫安抽出了手,他們兩家已經訂婚,婚禮時間也早已確定。
但是……
“偉航,我想保留最完美的自己給你。”她扯出一抹很不自然的笑。
李偉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坐得開了一些,淡淡地說道,“真希望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這語氣與話語裡表達的可不是同一樣的意思。
蘇紫安笑了笑,沒有接話。
心裡想的卻是,到底沈一萱做了什麼事情,會讓她自己脫離了困境?這不正常!
難道是席家?
如果是席家出面,那就更是自己做死了!
裝什麼聖母呢,遲早都要脫2光躺在他的面前。李偉航淺笑的望着她,心下的想的卻是如此不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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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
車流縱橫的都市,高樓大廈與原始森林完全不同,看得讓人都有暈眩的感覺。
而此時,苗寨寨主,阿生,珺瑤,三個站在機場的出口,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裡。
“阿爹,憲叔叔不來接我們嗎?”珺瑤看着站在那裡的寨主。從得知靈兒跟着席錦銳他們一行人出了古寨,而後阿生他們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後,寨主就不是一般的憤怒。
此次親自出寨也是因爲最心疼的小女兒。
外面的世界太複雜了,他怕他的小女兒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