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秘書室的吳秘書看到宮亞爵回來,又恭敬地迎了上去。“總裁,我已經將財務部這個月所有的盈利作成報表放到了你辦工桌上。”
宮亞爵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時間,面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他坐在辦公桌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聽着江離最近的報告。
“蘇乙晴似乎察覺有人跟蹤,這段時間的跟蹤沒有一點進展。但是關於宮亞哲那邊說,宮亞哲已經如你所料的入了套,相信不久之後就能收網。”
鑽入了宮亞爵步好的局,這點宮亞爵從來就沒有擔心過。宮亞哲太渴望超越他,也太渴望成功。
宮亞爵冷笑着翻閱起桌上的文件,手指在觸碰到那份藍色的文件時,手停在那份文件上。他清楚記得文件擺放的文件不對,藍色文件他記得是放在最文件下面。他鷹眸猛然眯起,走向他辦公室的保險箱。
裡面這時候,果然已經是空空如也。
“讓吳秘書進來。”宮亞爵半蹲在地上,冷峻的面孔已經黑成一片,就連旁邊站着的江離也感覺到一股寒冷。
江離應下後不久,就帶着吳秘書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個宮亞爵那張冰冷到極致的俊美臉龐,吳秘書用力地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問:“總裁,是有什麼吩咐嗎?”
“文件呢?”宮亞爵深邃的鷹眸逼視着吳秘書,這讓吳秘書心一陣猛地緊揪,腦子也一下沒轉過來。“什……什麼文件?”
宮亞爵的臉很意料之中地又黑了幾分,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語氣也更加冷硬強勢。“之前關於七環開發的那份計劃行程,你應該知道那個保密的吧!”
“什麼!”吳秘書駭然地瞪大眼。
“剛纔誰進來過!”宮亞爵在椅背上舒服的靠着,眼神卻沒有半點柔和,看得人心發慌。
“沒……沒人。”吳秘書僵硬地搖搖頭。
“真的沒人,還是你記錯了!”宮亞爵緊皺着眉,心中已然不悅。
“是真的沒人,如果真說誰的話,那……那只有……”吳秘書說到這,想起了幾分鐘前剛走的藍珂。再看看宮亞爵那張似是要憤怒的臉,心裡猶豫着到底該不該說。
“只有誰?”宮亞爵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感覺辦公室周圍的溫度都在跟隨着他現在的情緒而下降。
“只有……藍……藍珂小姐。”吳秘書說完這句話,立即低着頭保持沉默。一句簡單的話讓她額頭上浸出密密的細汗,背脊也是一片發寒。她知道自己這句話,一個說不好就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藍珂在宮亞爵心中的地位,這麼長時間她是能看出來的。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宮亞爵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在這個寂靜的辦公室顯得格外響,也更加的感覺詭異恐怖。
吳秘書額上豆大的一滴汗水從下巴淌下,她臉色一陣蒼白,連身體都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不是,真的……是藍珂小姐,大家都看到的。只有藍珂小姐進來
過,其餘的人是不可能隨便進來的,爲你看好辦公室,是我作爲你員工的責任。”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要讓她進來!”宮亞爵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他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到進這裡拿走文件的人會是藍珂。他深深的閉上眼,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臟破裂的聲音。
吳秘書不動聲色地擦了擦臉上的細汗,這下,連說話都完全不利索了。“因……以爲藍珂小姐在你心中……不一樣,而……而且她是你……助理。”
一句話,吳秘書說的結結巴巴,但也總算是說完了。宮亞爵卻赫然睜開眼,隨手將手邊的茶杯砸在吳秘書腳下。
那啪的一聲,瓷瓶摔碎髮生的脆響,幾乎讓吳秘書繃不住地差點腿軟。杯中的濺在地上,液體在雪白的大理石上閃着晶瑩的光。
“她是我的什麼人!”宮亞爵憤怒地拍案站起,相比與丟失的文件,他更無法接受是藍珂拿走的事實。他俊美的面孔有些扭曲,看起來格外猙獰。
“藍……藍珂小姐不是你妻……妻子嗎?就算是前妻,那也是……是妻子。那關係自然是,自然是不用說的……”吳秘書舌頭像是在打結,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這麼多字。
“滾出去!”宮亞爵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上。
吳秘書雙腿打顫,硬着頭皮問:“那……那工程……還繼續嗎?”
“必須繼續!”宮亞爵只給出四個字,吳秘書也再不敢多問,只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跑出去。
“少爺,我想這件事會不會有誤會?”江離在旁邊謹慎地詢問,端倪着宮亞爵不斷變換的臉色。
宮亞爵坐回原位,打開桌上的電腦,將辦公室裝有的監控器視頻調了出來。起先的畫面中是藍珂趴在桌上睡覺的畫面,宮亞爵調整到另一個畫面,正是不久前的場景。
只見一個藍珂裝扮的女人走進了辦公室,在辦公室開始東翻西找,最後從保險箱裡拿走了那份文件。
看到這,宮亞爵冷冷地將鼠標丟到一邊,疲倦的單手扶額。江離一直在旁邊看的專心致志,咦了一聲。“少爺,藍珂小姐爲什麼要帶着墨鏡?”
宮亞爵被江離這麼一說,似乎也感覺到什麼。他將畫面重播,覺得裡面的藍珂確實有點不一樣。但心中的煩躁促使他無法像平常一樣去思考問題,他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江離出去。
當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宮亞爵面無表情地走到落地窗前,撥打了藍珂的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請你稍後再撥。”電話裡面傳來類似這樣的機械音。
不管他反覆撥了多少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結果。他怒火翻涌,舉起手機就習慣性地想往牆上砸,但只是一秒的停頓,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但心中的憤怒卻又無處發泄,他只能將手機重重地丟在沙發上。
從白天到黑夜,他煩躁澎湃的心情不但沒有因爲時間而輕鬆,
反而越加的亢奮。在回到別墅的途中,他主動開起了車,江離坐在後座上看着車的一再加速,也猜出了宮亞爵此時的心情。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回來了,宮亞爵腳步成風地走進別墅大廳,尤徳立即迎了上來。就連還沒睡的墨墨也興奮地纏到了宮亞爵腳下,抱着他大腿撒嬌道:“爹地,你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
“藍珂呢?”宮亞爵沒有心情去顧忌墨墨,直接了當的問出藍珂。
“藍珂小姐還沒回來。”尤徳恭敬地回答。
“還沒回來!”或許連宮亞爵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說話的聲音有多麼的大,在整個安靜的別墅都能傳出去老遠。
“是的,藍珂小姐白天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尤徳想到藍珂走時說的話,不禁開始爲藍珂擔心。
“她一個孕婦,你怎麼能讓她隨便出去,至少要跟着幾個人纔好!你聯繫過了沒有!”宮亞爵儘量讓自己平靜的說話,可胸膛的劇烈起伏已經說明了他此時的情緒。
“聯繫過了,沒有人接,一直都說關機。”尤徳一秒不敢耽擱,實話實說。
“關機就不知道找嗎!外面這麼黑都不回家!”宮亞爵一下午的糾結憤怒,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擔心和害怕。
“已經派出去找了,出去回來的人都說沒有找到,但是大家都有一直去找,還有很多人到現在還沒回來。可藍珂小姐好像失蹤一樣,不管怎麼都找不到了。”尤徳也急得滿頭大汗,可事實不會因爲他的舉動而改變。
“爹地,媽咪丟了嗎?墨墨不要媽咪走。”墨墨抱着宮亞爵的大腿,小小年紀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般,一雙大眼頃刻間也變得水汪汪。
宮亞爵只能蹲下身細聲安慰:“沒事,你媽咪在外面貪玩了,爹地把她找回來,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罵她一頓。”
“好!”墨墨擦了擦眼淚,用力點了點頭。
宮亞爵鬆開墨墨,帶着江離直接往炎景修所住的方向開去。當他摁響炎景修的門鈴時,開門的是一個保鏢。
“讓開!”宮亞爵只說了兩個字,便從外面衝了進來。正看見炎景修在沙發上看書,他一句話不說照着炎景修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突來的情況讓炎景修措手不及,他捂着被打的地方看清出宮亞爵,當時就奮起反抗。“宮亞爵!你跑到我這來撒什麼瘋!”
“把她交出來,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把你這拆了!”宮亞爵揪着炎景修的衣領,惡狠狠地瞪着炎景修。
“你是說小珂嗎?”炎景修臉色微變,原本反抗的手也稍微鬆了一點。
“除了她還會是誰!”宮亞爵額上的青筋騰起,連手背上也青筋亂跳。
炎景修冷冷一笑,拍開宮亞爵拽住他衣服的那隻手。“你憑什麼認爲小珂會來我這?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太有信心?”
宮亞爵英眉微皺,隱約已經察覺到其中事情的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