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柔聽到這皺起了眉,上下開始認真的打量左令璇那張美麗的臉。“你知道你撒謊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不怕代價,因爲我說的都是實話。”左令璇脖子伸長,一副我說的就是事實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呆在這等風昱醒來,但你最好想清楚你是否真的要在這照顧他。”喬靜柔說完這句話之後,衝那些人招招手,沒再多說什麼。
左令璇見那些人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這才稍微的放下心,但很快她一顆心又懸了起來。跟風昱還認識不到三個小時,就算是造小人也不見得有那麼快,她開始後悔自己剛纔嘴快的衝動了。
風昱幾個小時之後被白水澤平安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風昱的腫瘤太過棘手,連號稱神刀手的白水澤出手術室時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此時的風昱麻醉還未醒,倒是白水澤最先看到了站着的左令璇。喬靜柔也看出了白水澤眼中的疑惑,於是上前在他耳邊低語:“說是風昱的女朋友,還懷了風昱的孩子,在你們進去的時候來的,死活賴在這不肯走,我也沒辦法。”
“是嗎?風昱這一小子還真是惹桃花,竟然還有送上門的。”白水澤走到左令璇面前,上下打量着左令璇,妖孽的臉上露出絲絲笑意。“這位小姐真是有膽魄,竟然敢信口胡謅風昱的事。不過我看在小姐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風昱脾氣很不好。”
左令璇被白水澤那一張妖孽的臉震懾了,她還是很少見到這麼極品的帥哥,就像風昱一樣少見。
喬靜柔看得不太高興,故意站在白水澤面前,擋住左令璇看白水澤的目光,冷聲道:“既然是照顧風昱,那就跟着去吧。”
左令璇被喬靜柔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竟然真的往風昱病房那邊走。
原本喬靜柔就不太看好左令璇,看起來就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守得住風昱那怪脾氣。沒想到的是,左令璇還真是每天來醫院不怕死的纏着風昱,這一纏,就纏到了風昱出院。
明城。
經過兩三個月的高溫過度,現在已經是九月份的天氣,可明城的天氣還是有些燥熱。火熱的豔陽早已經高掛在半空,偌大的花園種滿了珍貴的花朵。在暖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一陣陣花香撲鼻。
上午九點,這個時間段一般人只要不是休息日都應該起牀了。可藍珂卻依舊在雪白的大牀上熟睡,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是快要醒了。但睡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呼吸平穩半點沒有要醒的意思。
宮亞爵俊美絕倫的五官安詳的睡着,沒有醒來時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他赤裸的兩隻手臂緊緊環着懷裡的雪白嬌軀,好像生怕懷裡的女人消失一樣。
‘扣扣……’
外面響起了一陣有序的敲門聲,隨着裡面沒有迴應,外面的敲門聲漸漸的有些大了。
藍珂朦朧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人抱着根本無法動彈。於是她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剛起時聲音柔弱無骨,聽着比平時更加嬌媚幾分。“有人敲門,你去看看。”
“別管他。”宮亞爵更加抱緊藍珂睡覺,只有藍珂在身邊的時候他才睡得着。藍珂不在的時候,他幾乎夜夜失眠。現在的他除了工作,就是抱着藍珂
滾牀單了。如果不吃飯不會死的話,他甚至想天天抱着藍珂在牀上睡覺就很好。
跟裡面的宮亞爵相比,外面的聲音敲得就有些急了。緊接着,尤徳的聲音也在外面依稀傳來。“少爺你起來了嗎?快開下門。”
尤徳堅持不懈,宮亞爵終於被敲得發毛。在藍珂額上親了兩下,就隨手撿起地上的睡袍又穿了上來。藍珂本想探着腦袋往外看看情況,可渾身就像是被車碾壓過無數遍,尤其是下身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宮亞爵現在對她哪都溫柔體貼,唯一就是在某個方面太過強悍霸道。把她每晚折騰個半死,偏偏還總說得頭頭是道,讓她無法反駁。
“什麼事?”宮亞爵美夢被吵醒,俊美的臉上佈滿一層寒霜。
尤徳有些無奈,卻只得恭敬地低頭回答:“少爺,今天是你跟少夫人舉辦婚禮的日子。下午兩點婚禮就要開始了,現在已經是九點半了,連小少爺都醒了。”
宮亞爵前一秒還全身騰滿怒意,聽到尤徳這麼說,頓時怒意全消心也猛地沉了下去。“你們先照顧好小少爺,一切都準備好,我跟少夫人馬上就來!”
尤徳看着面前被重重甩上的門,臉上露出少許僵硬。他家少爺天天嚷着跟少夫人結婚,可真到了日子,竟然忘得一乾二淨。還沒小少爺起得早,連小少爺都知道早上哭着要喝奶。想到小少爺,尤徳臉上露出笑意,立即下樓去抱嬰兒了。
宮亞爵摔上門反鎖之後,立即脫掉身上披着的睡袍,去浴室開始放水,僅剩不多的時間讓他第一次有些着急。昨晚明明記得今天要舉行婚禮,可每次看到藍珂就會失控,一失控就把正事給忘了。
“藍珂,藍珂別睡了。”宮亞爵撲到藍珂牀邊,在她耳邊輕聲低喚。
“怎麼了?”要說辛苦,藍珂比他更辛苦,連說話她都覺得累。
“我抱你去浴室洗澡,今天我們還得結婚呢。”宮亞爵說着,將藍珂雪白的嬌軀從牀上橫抱進了浴室。爲藍珂洗澡的過程中,他險些再次失控。要不是腦中一直說着時間不多,他一定會再次狠狠把藍珂壓在身下。
他對別的女人完全沒有興趣,可遇上藍珂就真像一隻沒開過葷的猛獸一樣,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因爲這件事,弄得藍珂都想跟他分房睡了。
一切洗漱過後,藍珂被一羣人簇擁着穿上婚紗,然後又是一陣漫長的化妝時間。只是婚紗是抹胸的,身上都被種滿了一朵朵曖昧的草莓,這實在令她有些尷尬。
“宮少可真夠心急的,今晚的洞房花燭夜還沒到,昨兒個你們就先把事情辦了。宮少是不是擔心有人鬧洞房,到時候不能啪啪啪啊……”
有的人放聲調侃,所有人的笑聲在化妝室響成一片,藍珂臉上儘管被抹上了好幾層粉,但依舊掩不住她臉紅的媚態。這一臉紅,引得周圍人更是鬨堂大笑。
“別再說了,趕緊幫我把耳墜戴上吧。”藍珂隨意找了個藉口,用粉底什麼的蓋住那些曖昧的吻痕。有些是昨晚宮亞爵留下的,有些是宮亞爵在浴室沒忍住又留下的,這些吻痕着實令她煩惱。
“看到就看到唄,男人在那方面勇猛可是女人求之不得的事。可不是各個男人都像宮少那樣,藍珂小姐得知道性福纔對。”
一個個說得曖昧,藍珂只能把喬靜柔拉來當擋箭牌。“你快讓她們別說了,要不然我都不太好意思出門了。”
“回頭你讓宮少收拾她們,我保管她們服服帖帖。”喬靜柔也不由得打趣,這是她跟藍珂兩年前分別後,彼此之間第一次這麼毫無芥蒂的說笑。
藍珂剛要說話反駁,外面就有手下敲門走了進來。“少夫人,有位叫左令璇的女人來找你,說是給你做伴娘的,你要不要?”
藍珂微微蹙眉,印象中,她對這位姓左的小姐沒有半點記憶。但身邊的喬靜柔卻十分意外地問:“她竟然還真來了。”
喬靜柔這種表現,讓藍珂有些意外。“你認識那位左小姐?”
說到那位左小姐,喬靜柔眼中露出一些讚賞。“這位小姐有本事,第一次見面時自稱是風昱的女朋友,還說懷了風昱的孩子。後來才知道,她跟風昱認識不到一天,風昱在醫院的時候趕她走,她硬是不走,還沒臉沒皮地照顧風昱,沒想到追風昱都追到這來了。她跟風昱說來給你當伴娘,我還以爲她開玩笑的呢。”
“風昱怎麼住院了?”藍珂敏銳的抓到這個問題關鍵。
“說來話長,反正他還得繼續回去住院。只是這位左小姐難纏的很,這次來肯定是衝着你伴娘的位置來的,你自己解決吧。”
藍珂看了喬靜柔一眼,冥想了一會兒便對着那個手下吩咐道:“讓她進來。”
那位手下退下之後,很快就帶着一個長相清靈的女人走了進來。左令璇一看到藍珂時,驚訝地張大嘴。她有一次在風昱昏睡的時候,聽到風昱嘴裡叫着一個女人的名字,當時還有點生氣,只因爲她覺得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今天親眼見到叫藍珂的這個女人,她羨慕的一塌糊塗,卻又妒忌的要死。這麼美的女人,她目前真沒見過。
“你是藍珂?”
藍珂不動聲色地在左令璇身上掃視了一眼,又悄無聲息地將端倪的目光收回,絕美的臉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我是藍珂,也是今天的新娘。風昱叫我一聲嫂子,我剛聽靜柔提起你,聽說你想當伴娘?”
藍珂何等聰明,從左令璇剛纔看她的眼神中,她就感覺到這個女人對風昱確實有些意思,也對她有些別樣的感覺。所以,藍珂在回話的時候,刻意加上那句‘我是風昱嫂子’這樣的話。
果然,左令璇的臉上好看了下來,也暗暗覺得藍珂這個女人不簡單。要是真搶起男人來,自己有可能不是對手。在沒撕破臉時,她也保持着按兵不動的趨勢。“我姓左,叫我令璇就好了。經常聽見風昱提起你,說你非常聰明漂。因爲後來才知道你今天結婚,所以我沒來得及好好準備禮物,只隨便帶來了一套首飾,希望宮太太能夠笑納。”
說着,左令璇將手中拿着的一盒首飾遞到藍珂面前。藍珂垂眸看了一眼那個包裝精緻的禮盒,笑着將那禮物給推回到左令璇手中。“第一次見面就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好意思,如果你想參加婚禮我很樂意邀請。至於你說的伴娘,我已經有了……”
藍珂說話時,將喬靜柔拉到自己身邊。並不是她不待見左令璇,只是安排喬靜柔當伴娘是定好的事情,而且聽喬靜柔剛纔話裡的意思,風昱好像並不太喜歡這位左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