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珂也沒在意他的話,她並沒打算在這待多久。按兩個人之前所說的,彼此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
“你奶奶一直盯着我們的事情,也不排除是有人在她身邊煽風點火。可你奶奶不過是要個答案,咱們要是一直拖着,你奶奶會疑心更重。這件事需要解決,越快越好,不是嗎?”藍珂又咳嗽兩聲,整張臉被咳的紅一陣青一陣。
宮亞爵皺着眉輕拍她的背,冷道:“你不是喜歡吃洗衣粉嗎?要不要我再讓尤徳給你端點上來?”
“我當時也是情急之下才那麼做。”藍珂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吃洗衣粉是件很難過的是。光是在醫院洗胃,就洗得難受。
“你就不知道裝,非要吃那個東西。”宮亞爵眉頭皺得更緊,報復性地在她背上重重拍了兩下。
藍珂差點沒被他這兩下拍趴下,只是身體虛弱,沒力氣跟宮亞爵較勁。“我跟你簡直無法交流,上你的班別管我好嗎?”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我管誰?”宮亞爵說着,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端起牀頭的粥,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張嘴。”
“我自己來。”藍珂伸手想要去碰,宮亞爵手稍微一伸,她就再也夠不着了。
“我現在可以確定你從前沒交過男朋友,連男歡女愛這種事學不會就算了,這些浪漫你也遲鈍的不會。”宮亞爵脣角微挑,在她脣上如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藍珂莫名其妙地一愣,臉再次又紅了起來。宮亞爵總是會在這些方面,變着法賺她便宜。她心中憋着一口悶氣,又使勁咳嗽了起來。
又不是這次情非得已,她是絕對不可能吃洗衣粉那張有害健康的東西。
“女人要乖一點,張嘴。”宮亞爵很有耐心地將勺子遞到她嘴邊,看藍珂一副極不情願,卻又強忍着配合的模樣,宮亞爵臉上眼角都是笑意。
藍珂想起一件事,忙推開宮亞爵遞來的粥,問:“在場的除了你姑姑跟風昱,還有倆個男人,他們是誰?”
宮亞爵英眉高挑,沒想到藍珂會提出那樣一件事。“我叔叔跟堂弟。”
“原來。”藍珂只說了兩個字,低着頭又一次進入了沉默。
餐桌上,宮亞哲的那張臉隱約覺得有點熟悉,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從前,她想着,失去記憶也沒關係,但是這次,她倒是希望記起來。
很多東西眼熟,但想不起來,她不確定那個宮亞哲是不是也在她失憶的前一部分。
“想什麼呢,面前這麼帥的老公不看,整天跟丟了魂似的。”宮亞爵霸道地捏住她下巴,對藍珂的這個反應很是不滿意。
“沒什麼。”藍珂眼神恍惚,思緒還沉浸在宮亞哲那張臉上。
“你在想男人?”宮亞爵幾乎肯定的語氣問。
藍珂詫異地看着他,宮亞爵發泄般地吻住了她的脣。直到藍珂無力癱軟在他懷裡的時候,他才心滿意足地將她緊摟在懷裡。
霸道強勢的聲音由她頭頂劈下。“不準想別的男人,只能想我!”
藍珂擡頭無力地看他,沒
有力氣再跟他說話。宮亞爵的霸道強勢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現在也見怪不怪。
“你跟那個堂弟關係看起來不怎麼好。”藍珂問出這話時,仔細端倪着宮亞爵臉上的變化,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宮亞爵把玩着她纖細的手指,不以爲意地嗯了一聲。“這都被你看出來,你想投靠他不成?”
“如果我那麼做的,你會殺了我嗎?”藍珂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一定會!”宮亞爵依舊把玩着她的手指,殺一個人這種事,從他嘴裡說出來異常平靜。
藍珂沒再說話,心裡不知道爲什麼,聽宮亞爵這麼說。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卻又說不出來一個原因。
宮亞爵摟着她好一會兒,才鬆開懷裡的藍珂。“你休息一下,我先去上班了。”
藍珂點了點頭,在宮亞爵的幫助下,重新躺下。
“注意休息,有什麼事儘管找尤徳。”宮亞爵細心地幫她捏好被角,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之後,才端着粥關上了臥室的門。
門被關上了一會兒,藍珂才摸了摸被吻的額頭。宮亞爵那一吻明明落得很輕,她卻感覺額頭上依舊滾燙。
只是這時候,她還怎麼睡得着。一件事沒完,又添上了一件事。
藍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宮亞爵跟江離開着車離開,她纔將尤徳喊了進來。
“少夫人,有什麼事嗎?”尤徳雙手放在前面,恭敬地微低着頭。難爲他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這麼恭敬,每次弄得藍珂心裡不太自然。
“我打秀媽那天過後,我讓你盯着她來的。你有沒有發現她有哪奇怪?”藍珂虛弱地坐在沙發上,凝視着面前恭敬的尤徳。
“沒有。”尤徳搖搖頭,回答藍珂的只有兩個字。
“你確定?或許她會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做點什麼小動作?”藍珂不死心地問,儘管心中已經猜到了結果,但冷然不太死心。
尤徳肯定的搖搖頭。“不可能的,聽了你的話之後,我讓人二十四小時跟着她,並沒有發現她一點異樣。”
藍珂低着頭,又陷入了沉默。只是,這一次沉默沒多久,藍珂便站了起來。“尤徳,咱們又一個下人叫寧寧是吧?”
尤徳想了一下,才點頭回答:“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前兩天不打一個招呼,就失蹤了。”
“失蹤了?”藍珂嗓音忍不住拔高几分,到了現在。老夫人在這裡安排人盯着她是肯定的,只是那個眼線不抓出來,遲早會鬧出事。
“少夫人,怎麼了?”尤徳有些不解地問。
“你去幫我找她,沒找到之前,不要放棄停止尋找。”藍珂意味深長地望着落地窗外的風景,生活在一個豪門,天天過的跟打游擊戰一樣。
“少夫人,我去幫你叫醫生。”尤徳轉身就要真的去給藍珂找醫生,藍珂笑着打斷。“我自己就是一個醫生,身體自己清楚,不用再麻煩別人了。”
說完之後,藍珂才行想起最近很少看到墨墨,問了尤徳之後,她才知道,墨墨被老夫人接到老宅去
住,以後回家的時候會很少。
“少夫人,關於寧寧的事。”
尤徳突然這麼說,藍珂有點疑惑地擰起了秀眉,卻見尤徳緩緩開口。“少爺走之前讓我跟你說,寧寧失蹤了就不用再找了。”
尤徳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端倪着藍珂的臉色。
藍珂沉吟一會兒,低眸想了一下,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宮亞爵應該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寧寧就是老夫人眼線的事,就準確無誤了。
“少夫人?”尤徳見藍珂許久不說話,以爲她又是哪不舒服。
“沒事,我想下去走走,房間實在太悶了。”藍珂沒再說寧寧那件事,笑着跟尤徳說話。
尤徳當即上前扶住她,藍珂現在身體狀態還不是很好,只能藉着尤徳。說起來,尤徳是這裡唯一從頭到尾對她還算不錯的人。
“少夫人,你小心,注意腳下。”從下樓梯開始,尤徳就一直不斷的在提醒着藍珂腳下的步伐,也着實對得起他這個管家的身份。
“謝謝。”藍珂在花園的涼亭椅子上坐下,呼吸着花園裡的新鮮空氣,身體一下子舒暢不少。
“我會讓下人守在少夫人身邊,有什麼事的話讓下人找我就行。”
藍珂點點頭,作爲一個管家,尤徳忙的事自然是不止她一件。
下人微微弱弱地守在藍珂身邊,看起來還有點怕藍珂。畢竟那天,藍珂連老夫人的話都沒聽,依舊把那些下人給驅趕了出去。
藍珂專注翻閱着手中的醫術,微風拂動她額前的長劉海,爲她尤物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美。
就在藍珂準備再次翻書的時候,翻書的動作赫然停住。在戈家待的那段時間,她除了學會隱忍,也變得很敏感。
冥冥之中,她總感覺有種被人盯着。藍珂保持着原狀,餘光卻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卻發現四周一片正常。
可等她再次低頭看書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的明顯。她猛然擡起頭,往直覺的那個方向看去。
因爲藍珂這個動作太大,她看到了右側樹後一個穿着下人服裝的身影一閃而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瞬間消失不見。
“誰!”藍珂蹭地站起來,這一聲冷喝,將旁邊的下人嚇了一跳。“少夫人,你怎麼了?”
“那裡有人!”藍珂指着人消失的方向,要不是她現在身體不方便,這一刻她就衝了出去、
“我去看看。”那個下人說着,便小跑着往藍珂指着的方向跑。
藍珂思緒萬千地坐回原位,那個下人不一會兒便氣喘兮兮地跑了回來,說出的結果絲毫不讓藍珂驚訝。
這個下人反應這麼慢,除非那個逃跑的人是傻子,要不然怎麼可能被她這隻慢烏龜抓住。
“對不起少夫人,我很笨,跑得也慢。”那個下人情真意切地低着頭,說話聲細如蚊。
藍珂只覺得好笑,擺擺手沒太在意。如果就這樣被抓住了,那也沒什麼意思。
這時,尤徳從前面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