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他真的等她來了。當他在酒吧看到她的時候,那一刻的欣喜從小到大都沒有過。可是他還看到了風昱,那一刻的憤怒,無以言表。所以,他才故意拉着芬蒂在這裡做給她看。可結果呢……
宮亞爵越想越憤怒,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卑微過。他恨不得掐死她,掐死這個拿他真心當垃圾踐踏的女人。
藍珂沒有掙扎一下,任由他就這樣掐着。
憤怒之中的宮亞爵忘記了手上的力度,當他看到藍珂那翻白的雙眼時,理智纔將他從憤怒中拉回了現實。
他猛地收回手,藍珂整個人癱在地上,捂着脖子艱難地喘息。“我還以爲你會真的殺我。”
“爲什麼來紐約?”宮亞爵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盯在她臉上,依舊對她說的那句話執着。
“我說過了。”藍珂連連咳嗽着,自覺無法承受宮亞爵這樣的目光,她趁着咳嗽也不擡頭與他繼續對視。
щшш★ тTk Λn★ ¢ ○ “半個月了,你跟我說的話就是這句,難道你就……”宮亞爵怒火中燒,你就不想我,那句話,差點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你好好照顧自己,外面太黑,我也該回去了。離婚那件事,就這樣算了吧。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們不適合再繼續待在一塊,對你對我都不好。至於戈家那件事,我已經看淡了,過去了,就沒必要再強求。”藍珂拿開他的手,多的話也說不出來。
宮亞爵手任由被她拿下,整個人失神地愣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連他都沒有察覺到,此刻的自己竟有些顫抖。有的時候,當憤怒到了極點就是沉默,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在藍珂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驀然地握住了她手腕。待藍珂沒反應過來,他直接將她扛在肩上,踢開了一扇門,將她丟在了無人的沙發上。
藍珂悶哼一聲,纔剛坐起來,宮亞爵便重重在她身旁坐下。
在場的人被這陣勢驚住了,好在之前聽金髮美女說了一下宮少碰上美女的事,纔不至於表情太過誇張。
包廂裡面,坐在對面的白水澤率先開口:“喲,這不是藍醫生嗎?我說藍醫生,你這樣不說一聲就走人,醫院要是各個都像你這樣,我家那些醫院都得倒閉了。”
“我有跟院長說過的,我明天就坐飛機回去。”藍珂帶着疏離地笑了笑,現在的心情沉重,她實在沒什麼情緒再說什麼。
“也好,要不然大家都說走後門什麼的,這些話也不太好聽。”白水澤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宮亞爵身上瞟。
“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就離開。”藍珂說着就要站起來,只是還沒站穩,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給拽了回來。她重重地跌進了他懷裡,藍珂掙扎了兩下都沒從他懷裡掙開。
“別亂動!”宮亞爵面無表情地看她了一眼,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坐在對面的白水澤看出了一點頭緒,笑着問:“這是怎麼了?半個月
沒見,不是應該如膠似漆,怎麼一個個甩臉色。”
藍珂沉默地擰着秀眉,卻也沒法再做什麼。只是眼角餘光無意識地撇着坐在白水澤那邊的金髮美女,想到他們剛纔還熱情接吻,心裡就越發不舒服,更想從他懷裡掙開。
“亞爵,剛纔你跟芬蒂出去那麼久沒做什麼壞事吧?看你懷裡的女人,怎麼像是醋了。”白水澤突然不鹹不淡地這麼一句,藍珂強忍着不讓自己內心的情緒暴露。
卻在對上宮亞爵那雙深邃的眸子時,臉上不由得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你吃醋了?”宮亞爵聲音依舊冰冷低沉,只是摻雜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一些情緒。
“沒有。”藍珂趁勢從他懷裡坐起來,挪坐到離他一米的位置。只覺得應該把臉上的火辣澆滅,她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吞下。
她承認,或許吃醋了。但是剛纔的離婚那些話,她卻是真心想說的,只是現在這個場景,她只能不顯山不露水的忍着。
“亞爵,那杯酒你剛纔喝過吧?”白水澤平靜地看向不說話的宮亞爵,藍珂喝了一半的酒差點噴了出來。好在她還有修養,硬生生將要噴出的酒給嚥了下去,只是喉嚨被嗆得一陣咳嗽。
“喝不了就別喝,逞什麼強!”宮亞爵話說的有點重,但是拍她背的手力度卻很輕緩。
看得周圍人都目瞪口呆,唯獨白水澤愜意地敲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喝酒。
“用這個杯子吧。”白水澤等藍珂緩過氣來的時候,好心地將一杯沒用過的杯子遞到藍珂面前,還很熱心地爲她倒滿了一杯。
“白水澤。”宮亞爵低沉地嗓音帶着些許怒意,白水澤全當沒看見,繼續推到藍珂面前。“藍醫生,喝點酒順順氣。”
“謝謝。”藍珂咳了難受,拿過白水澤的酒就喝了幾大口,接着又是一陣猛咳。
“別喝了,我帶你回去。”宮亞爵還記得藍珂喝醉酒的模樣,英眉忍不住皺了皺。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欲要帶她離開。
白水澤卻將宮亞爵攔住,衝藍珂笑了笑。“藍醫生,每次喝酒你都不太痛快,咱們好歹認識一場,你不能這麼不給我面子啊。我先乾爲敬,你隨意。”
白水澤說着,滿滿一杯香檳喝下肚。藍珂咳嗽着看白水澤,心裡儘管不太願意,但還是出於禮貌地喝了一杯。
“爽快!”白水澤大聲讚許一聲,又給藍珂倒了一杯。
“白水澤,你夠了!”宮亞爵眸底騰起一股怒火,加上之前還沒完全壓下的怒火,這一刻,宮亞爵整張臉看起來都好像是剛從地獄出來的修羅。
衆人都嚇了一跳,唯獨白水澤不以爲然地繼續,該說什麼說什麼。“藍醫生都沒說什麼,你瞎操什麼心。我特地飛到這來看你一次,又正巧碰到藍醫生,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多喝幾杯算什麼。”
“多謝。”藍珂禮貌地接過,感覺這些酒也沒什麼酒勁,於是她也沒多矯情。白水澤給幾杯,她就喝
幾杯。
“藍珂,這位是芬蒂,是墨墨一直的私人醫生。也是我跟宮亞爵在國外的同學,你可別瞎吃醋,喝酒買醉啊。”白水澤指着芬蒂,芬蒂禮貌的笑了笑。
白水澤這話不知道算不算給宮亞爵解釋,藍珂握着酒杯的手一頓,臉色平靜地笑了笑。正要再喝酒的時候,手中的酒杯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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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亞爵將她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打橫抱着她就往外走。
身後還傳來白水澤唏噓的聲音。“別急着走啊,酒還沒喝完呢。”
“你放我下來,我還要去喬靜柔那裡。我剛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
“老實呆着,別亂動!我警告你,別再提那句話!”宮亞爵抱着她,將她重重丟在副駕駛上,開着車往他住的方向開去。
白水澤存心找她麻煩,他始終沒辦法坐視不理。
藍珂靠在椅背上,渾渾噩噩之間,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睡夢中,身上像火燒一般,好像是酒勁上來了。
她擰着秀眉,漸漸掀開了眼皮。才發現四周的環境不是她跟喬靜柔的住處,她撐着沉重的腦袋從牀上爬起來。
走下牀的時候,整個人輕飄飄,腳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她沒想到那個酒喝着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酒勁竟然這麼大。
她搖搖晃晃走着,突然腳下一軟,正要跌下的時候,一雙有力地大手將她托住。
“喝多了就好好休息,早點睡,明天早上醒來就沒什麼事了。”宮亞爵將她重新抱回牀上,從身後抱住她,把端來的解酒茶遞到她嘴邊。“喝吧,喝了就好受點了。”
藍珂無意識地張開嘴,只覺得身邊這個男人讓她很安心。
“早點睡。”宮亞爵看她喝了不少,才把茶放下讓她去睡。
“宮亞爵。”藍珂拉住他的手,琥珀色的眸子有些醉意,卻又閃着明亮的光。鮮紅的櫻脣嬌嫩欲滴,她蠕動了嘴脣,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去說。
“別說話了,我給喬靜柔打過電話,她不會再四處找你,安心睡。”宮亞爵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沒想到藍珂抓住他手的力度這麼大,他一時沒掙開。
“你身上的傷還好嗎?”藍珂似醉非醉,眼神中露出少許朦朧。
“沒事了。”宮亞爵冷冷回答。
藍珂放開他手臂,撐着身體坐起來,咳嗽了一聲。“你在這是不是不好受?怎麼看起來廋了。”
宮亞爵冷笑一聲,那脣角的笑意有些苦澀。“你還會在意我?一來就跟我提離婚。”
整個臥室,只有他們平靜的呼吸聲。沉默了許久,藍珂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宮亞爵,我們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聊什麼?談離婚嗎?”宮亞爵脣角譏誚的上揚,藍珂的沉默讓他原本平靜一些的情緒再次涌起。他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站起來,他怕繼續待下去,會一氣之下真把藍珂掐死。
“你別走!”藍珂突然從身後將他抱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