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子宸扭頭看向木易,漆黑的眼眸深邃的看不到盡頭,任誰都知道里面已經蘊藏了無數風暴。
木易單膝跪在地板上,堅定而有力的重複了一遍,“少爺,小姐沒有找到。”
“車上有小姐的頭髮,可以肯定小姐在那一輛車上出現過,具體的還在審訊。”
陸子宸握着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語氣冷極了,“顧薇掉了多少頭髮,他們就得掉幾塊肉。”
事情千迴百轉,可以肯定的是顧薇現在是徹徹底底的失蹤了,沒有了消息。
所有的人都心急如焚,顧不上將這兩個人帶回去審訊。
兩個混子開車的那個叫黑子,副駕駛上的那個叫小開。他們雖然被這麼一些人嚇到了,但是一開始還秉承着什麼江湖義氣,絕技不肯開口的。
“去數數車上有幾根小姐的頭髮。”莊園裡領頭的隊長,按了一下耳機說了幾聲是,然後吩咐道:“有幾根頭髮就割幾刀,小刀不在,阿飛有你出手的機會了。”
張嘴就給人肉的事情,說的輕描淡寫,聽這話音竟然還有專業能手。叫阿飛的那人穿着黑衣,長得瘦弱,只有一雙手極爲細膩。
黑子還沒吭氣兒,小開就被嚇到了,一下子撲到邊上的武警身上,喊道:“警察叔叔,這些人濫用私刑,您得保護合法公民啊。”
這根本就不是武警門能查的手,況且這倆人又算什麼合法公民。但是這事兒,他們到底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隊長做了個手勢,武警門齊齊轉身。
黑子還剩下幾分硬氣,拽着有點腿軟的小開。眼睛盯着小飛的手,他拿出了一柄刀子,在手裡擺弄着。
“哥,這是嚇唬人吧。”小開退後了幾步,卻又能往哪裡走啊。
黑子託着小開,倒也鎮定下來,“你不是成天嚷嚷着混黑道嗎,這纔是真正混過的人。”
“哥,那咱說吧,不值當啊。”小開看着小飛手上的刀鋒,很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黑子沒吭氣兒,知道開口不開口,這刀子是挨定了。他把這個說話的機會讓給了小開,希望這人背後的大老闆,將來發落的時候,給小開一條活路。
小飛的刀子還沒動,小開已經忍不住叫嚷着,“我們對那個女的什麼都沒做!”
他現在心裡發寒,簡直已經感謝諸天神佛,在醉城後門沒對那個女孩兒做什麼。否則,他們恐怕活不到現在了。
小混混做事兒也有混混的法子,他們收了劉暉的錢是沒錯。但是當初說好的,想把人迷昏了,帶着在路上轉悠。
在路上等着劉暉給消息,看看往哪兒送人。但是遲遲聯繫不到劉暉,兩個人乾脆就把人扔到路邊了。
他們立馬按照小開說的話,沿路去找,但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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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開膽子早就沒了,唯恐挨刀子,畢竟是個軟骨頭。聽到沒找到人,嚇的話都說不出聲了。
還是黑子剩下幾分理智,強打着精神說道:“我們就是把她放在了那兒,人絕對是好好地,連半根頭髮都沒有碰她。”
顧薇被扔在一個斜坡上,莊園的人和武警分頭找着,在尖銳的枝杈上看到了血跡,這才肯定顧薇是被他們丟棄在了那兒。
木易還在地上跪着,冷靜的說着消息,“在那裡發現了血跡,經過測試的確是小姐的。周圍樹木又被踩踏的痕跡,小姐一定是被人救走了。我們的人初步判斷,是個成年男子,其他的還在勘察中。”
從昨晚十一點開始,到現在早上九點鐘,顧薇已經失蹤了這麼久。
事情一波三折,勞倫斯安排好莊園事物,過來一看陸子宸的眼睛有點發紅。可是絕對不是敖紅的,他嚇了一跳。
木易擡頭看過去,聲音竟然抖了一下,“少爺,您要剋制住。”
上一次陸子宸眼睛發紅,見了血,是顧薇差點被人侮辱。那一次顧薇以爲自己被人糟蹋了,以爲陸子宸對她已經冷淡,心灰意冷。
其實陸子宸只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顧薇,又在抉擇着是否留下顧薇。
顧薇對玫瑰向陸子宸表白,陸子宸允許顧薇去了地下室,見過了他做暴虐血腥的一面兒。
陸子宸心頭的野獸幾乎管不住了,他緊緊的抓着扶手,話都說不出來。67.356
木易卻已經在跟勞倫斯做手勢,讓他趕緊請醫生來。不然陸子宸就算腿站不起來,動起手來也不是幾個人能剋制住的。
b城政府,現在正在換屆期間,政府部門一拍肅清狀態。劉暉的父親是劉副書記,威望很高,此次有望角逐b城市長。
秘書把電話給他的時候,劉副聽了那個名字有點詫異,趕忙畢恭畢敬的接過來。
開始以爲是好事兒,可是劉副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掛完電話後手已經開始在抖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卻知道自己仕途危險了。
劉副深呼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問道:“小暉呢?”
“在外面玩兒呢,昨天還打電話回來報平安的。小暉這孩子懂事兒,時時刻刻都想着家呢。”
劉暉是個出了名的孝順母親,這是沒錯,劉副苦笑連連,“把他叫回來,我一個小時後回家。”
自己兒子在外面是個什麼東西,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能不知道。不過所幸這些年沒闖出什麼大禍,他也算是欣慰了。
“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劉副長嘆一聲,竟然是老淚書叢。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秘書嚇了一跳,低聲說道:“劉書記,您是不舒服嗎。”
“備車,送我回家一趟。”劉副書記擡手抹了抹淚,知道這場風波輕易平息不了。
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老子一輩子做公僕,戰戰兢兢,攤上這麼個坑爹的孩子。劉副書記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劉暉誰的電話都不接,但是他媽的話不能不聽。聽到老媽身體不舒服,趕緊就坐車回家。
不過他現在身上也全是綁帶傷勢,回家的時候把他老媽嚇了一跳。
“媽,媽,您先別哭啊。”劉暉趕緊說道:“我遇上了一場小車禍,看着可怕,但是真沒事兒。”
劉媽媽瞧着兒子還坐着輪椅,簡直嚇得不得了,“醫生怎麼說的啊,這什麼時候能養好啊。小暉,腿以後還能不能站起啦。”
不得不說木易心還是不夠狠,雖然打斷了劉暉的腿,但是沒廢了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要是換了小刀出手的話,劉暉現在早就不行了。
劉暉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從來沒有跟家裡說過,也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再者,他知道自己老爹是個忠於仕途的人,而且也做的不錯,對老爸也是挺敬畏的。
至於綁架顧薇的事,他也是打個主意玩玩兒。倒也不至於對她怎麼樣,就是讓人綁了她給她吃點苦頭。所以黑子他們給他電話,他就沒接。
劉暉想着,他是沒出手傷人。但是顧薇現在是生是死,可就礙不着他的事了。
“小暉,你老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在外面闖了什麼大禍。”劉媽媽憂心忡忡的說道,自己丈夫的口氣,她還是能聽出幾句的。
劉副書記平時工作忙,劉暉的事兒他過問的不多,但是一開了口,劉暉肯定得重視着。
“媽,我能闖什麼大禍啊。這出了車禍,我都沒敢跟您說。”劉暉趕緊安撫着母親的情緒,心裡卻在想着。
如果跟顧薇有關係的話,他也沒做什麼,頂多被他爸爸臭罵一頓,在賠點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副書記回到家中,妻兒全都在。他一看劉暉滿身是傷的樣子,到底是憂心兒子,問道:“這是怎麼了。”
“出車禍了,沒敢跟您跟媽媽說。”劉暉平日裡的嬉皮笑臉,“醫生說養着就好了,您別擔心。”
他面色嚴肅,張口問道:“小暉,我問你,是不是綁架了一個叫做顧薇的女孩兒。”
劉媽趕忙給劉暉使了一個顏色,劉暉有點緊張的說道:“爸,我就是讓人給了她顏色看看。實話告訴您,這一身傷就是她男朋友打的。其他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可真沒做啊。”
劉副書記看着兒子緊張的樣子,長嘆一聲,“也罷也罷,都怪我沒管教好你,跟我去個地方吧。”
莊園里人心惶惶,顧薇下落不明。她被丟的那個地方是馬路邊上,車來車往,被誰就帶走了,一時半會兒也是查不清的。
“少爺,小姐沒有生命危險。”木易接到報告連忙說道:“現場的血跡表明,小姐的身上只是被一些樹枝劃到了。而且那個時候迷藥的績效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小姐尚且有點神志。如果帶她走的人有歹意,她一定會反抗的。”
現在勘察的人不斷尋找着蛛絲馬跡,每每發現顧薇安然無恙的消息,就立馬傳回來。
陸子宸這一生從未如此無力過,只能等候着顧薇被找到。他靜聽着木易的話,抑制住心裡的野獸衝出牢籠。
顧薇現在在哪裡呢,她迷迷糊糊醒過來幾次,又睡了過去。眼中只有水藍色的帳子,心裡同樣在想着,我是在哪裡。
看到了吧,灰灰沒有讓人傷害顧薇,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