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錦心看來,人活着,就要能屈能伸。只是去應聘做服務員,又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不是賣,什麼都OK。
酒吧內,江錦心不自然地扯着身上的超短裙,再一次地問道:“領班,你說這裙子會不會太短了?要不然給我換個大號吧,我怎麼覺得彎腰隨時要走光。”
領班有些無奈地看着那還在糾結中的江錦心,不耐煩地說道:“我們這的工作服就這麼短,你要是不想穿,直接不用上班。錦心,如果不是看在湘琳的面子上,我們這可不收兼職。”
江錦心尷尬地笑着,連連點頭,狗腿地說道:“那是那是,領班的心眼兒最好了。那,我還是先去上班好啦,謝謝領班。”說完,江錦心連忙跑去上班。
在陳湘琳的介紹下,經理同意,讓江錦心在這工作幾天幫忙,工資日結算。雖然很辛苦,但至少有錢買飯吃。這麼想着,江錦心便不再糾結。
身材本就高挑,再踩着那尖細的高跟鞋,人羣中的江錦心分外惹眼。烏黑的長髮紮成馬尾,江錦心面帶着笑容地在人羣中穿梭。
來到一張桌子前,爲了不走光,江錦心半蹲着身子,微笑地開口:“先生,你的酒。”
那中年男子瞧着她細白嫩肉的,色眯眯地笑着:“美女,陪我們一起喝杯酒怎麼樣,我會給小費。”
聞言,江錦心客氣地笑着,委婉地拒絕:“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服務員,沒有資格陪尊貴的客人喝酒。先生要是需要,我可以去爲先生找一名公關。”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着,笑眯眯地說道:“我就喜歡你來陪我喝一杯。”
瞧着他的手作勢伸過來,江錦心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抱歉地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抽不開身,先生請慢用。”
在中年男人還沒回答之前,江錦心逃命似地離開。會來酒吧的,果真都不是什麼好男人。想到這,江錦心對自己無限同情。
酒吧的某個高檔包廂裡,齊子睿面無表情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對面,傅凱翹着二郎腿,八卦地問道:“子睿,你心情不好?我看你今天一來就已經喝了十杯酒,不像你。”
神情冷酷,齊子睿冷淡地開口:“怎樣纔像我。”
摩擦着下巴,傅凱認真地想着,調侃地說道:“一本正經的那種男人,纔是你的風格。你說過,不會盲目喝酒。你,有心事?”
齊子睿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拿起酒杯,直接灌入咽喉。面前浮現出那日江錦心與江語對峙的情景,那個他以爲簡單的女人,卻不過利用他。思及此,齊子睿自嘲一笑。
傅凱明顯地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卻又說不上理由。猛然想起什麼,傅凱八卦地問道:“對了,一直忘記問你。那晚你把那個女孩帶回去,然後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
手中的動作停住,齊子睿擡起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差點忘記,她也是他暗戀的對象。“她沒你想象中好。”齊子睿冷不丁地說道。
疑惑地看着他,傅凱不解地問道:“嗯?你怎麼知道,在我想象中她很好?”疑惑的句式,卻被他理解爲肯定的陳述。
握着酒杯的手握緊,齊子睿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要喜歡她,要不然,將來你會後悔。”說完,齊子睿轉身離開。
一臉迷茫地看着他,傅凱歪着頭,費解地自言自語:“我爲什麼要後悔?”
纔剛走出包廂,齊子睿漫不經心地一瞥,人羣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名俏皮的女孩正端着托盤,微笑地將酒放在一張桌子上。
停住腳步,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齊子睿的眼中凝聚着一層的怒火。她怎麼在這?這
終於將這一桌酒菜送好,江錦心疲憊地轉身,準備偷偷去休息室裡偷懶。纔剛來到走道上,手腕猛然被人抓住。
驚恐地瞪大眼睛,江錦心剛要喊人時,只見齊子睿鐵青着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子睿,你怎麼來了?”
手中的力道收緊,齊子睿一使勁,江錦心與他靠近了幾分:“你在這做什麼,出來賣嗎?江錦心,沒想到你這麼犯賤。”
腦袋處於空白中,她不懂他的意思。好一會兒,江錦心這才反應過來,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我只是爲了養活自己,來這上班。”
“上班?呵呵,穿成這樣,想找個人包養你?”齊子睿語帶嘲諷地說道。
她不懂,爲什麼他要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皺起眉頭,江錦心不滿地說道:“齊子睿,我還沒有下賤到那種地方。我只是在這做服務員,沒有其他。放手,要不然我喊人了。”
齊子睿沒有放開她,只是諷刺地說道:“江錦心,你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哪一面,纔是你的真面目。”
本就已經十分疲憊,加上剛剛練練受氣,江錦心的心情並不明朗。被他這麼一問,便脫口而出地說動:“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聞言,齊子睿放開她,自嘲地說道:“是,我閒着無聊,竟然管你的閒事。”氣憤地轉身,齊子睿大步地往外而去。
活動着關節,江錦心懊惱地看着他。她不懂,齊子睿這是發什麼火。
不知道什麼時候,傅凱從她的身後跳出來,看戲般說道:“今天的子睿真反常,美女,他這樣和你有關係嗎?”
迷茫地搖了搖頭,江錦心如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不如問他更實際。”說完,江錦心便硬着頭皮繼續工作。
雙手環胸,傅凱樂呵呵地說道:“看來萬年單身漢,終於又要思春了。”
酒吧外,齊子睿坐在車內,閉上眼睛。頭疼地按着太陽穴,不明白最近這是怎麼了。自從遇到江錦心,很多事情都發生改變。
揉按着太陽穴,眼前浮現出江錦心的模樣。巧笑焉兮、生氣嬌嗔、亦或是橫眉冷對,畫面都是栩栩如生。但是,他齊子睿從來不是輕易會動心的男人。
想起第一次見到江錦心的情景,齊子睿眉頭深鎖。其實,從那次相見,他總是覺得,似乎曾在那裡見過她。只是,一直沒有印象。
那日酒吧裡,舞臺上的她鬧了笑話,卻還能鎮定解決,他對她產生興趣。相親時,她倔強又故作鎮定的模樣,讓他產生想要捉弄的念頭。
而這幾日同居的生活,卻又讓他想要將她藏在家中。這一切,都不合他的邏輯。只是,卻又那樣理所當然。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與她的淵源那麼深。更沒有料到,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是偶然。
就在他百思不解的時候,江錦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只見她歡喜地拿着錢,跑到一旁的小商店裡買了一些麪包,就地啃起。是太餓嗎?她吃得很急迫。
想起昨夜她在橋上受冷的畫面,齊子睿別過頭。“不要過問她的事,與你無關。”腦子裡一個聲音不停地提醒。
神情恢復清冷,齊子睿踩下油門,調轉車頭,朝着另外個方向而去。他不想,再關心她的事情。
終於解決好肚子,滿足地拍了拍,江錦心開心地說道:“原來吃飽的感覺這麼好。人,就是不能捱餓。”
瞧了眼時間,江錦心繼續朝着酒吧裡走去。還有半個小時,她就可以下班了。
十點鐘,江錦心拖着疲憊的身體,重新回到昨晚暫時落腳的大橋上。由於是兼職幾天的緣故,她無法住進宿舍。
靠在欄杆上,江錦心閉上眼睛,雙腿虛軟地靠着。休息了兩分鐘,江錦心剛準備像昨晚一晚,拿出衣服給自己蓋上的時候,只見面前出現一片黑影。
疑惑地擡起頭,當看見面前的情景時,江錦心的心頓時懸着。只見她的面前站着兩名的青年,瞧他們的打扮,明顯就是不良青年。
脖子一縮,江錦心忐忑地開口:“兩位想幹嘛?”
那黃髮青年俯下身,打量着她粉嫩的臉蛋,調笑地說道:“喲,這是誰家的小美女,大半夜怎能呆在這?還帶着行李,是迷路了嗎?需要哥哥幫忙嗎?”
連忙拽着行李,江錦心賠笑地說道:“不用不用,我剛到這找親戚。我姐說,她讓我在這等着,一會就來接我。”
另一名紅髮少年吹了聲口哨,笑眯眯地說道:“這麼冷的天,讓我們小美女在這等着怎麼可以。美女,我們一起去前面餐廳裡坐坐,一起等你姐,怎麼樣?”
江錦心長得漂亮,加上身材不錯的緣故,從小被各種搭訕。只是大半夜地,加上這裡人煙稀少,不禁有些害怕。
搖晃着頭,江錦心擠出笑容,說道:“不用不用,我在這等着就好。”說話間,江錦心拉着行李,剛準備離開時,卻被攔住去路。
那黃髮青年直接將她抵在欄杆上,身體慢慢地朝着她擠去。見狀,江錦心使勁地往後仰去。“你們想幹嘛?”
紅髮少年與黃髮青年相視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想幹什麼,今晚夜色不錯,想和美女玩玩。”說話間,黃髮青年的手落在江錦心的胸部。
見狀,江錦心雙手護住胸前,大聲地喊道:“救命,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