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金窩你喜歡嗎?”凌喬看着亦舒,嘴角掠起苦澀的笑。
“喜歡,爲什麼不喜歡。你看這裡窗明几淨,玉宇樓臺,還有這麼多傭人小心的伺候着,最主要啊還有個這麼超級大帥哥陪伴着,要是我早就幸福得想要飛起來了,哪裡還會去想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啊,簡直是愛死這裡了。”
“好啊,那換你在這裡待上個幾天怎麼樣?”凌喬接着亦舒的話說道。
“什麼意思?”亦舒這次回了身,有些琢磨不透地看着凌喬。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麻煩你扮成我的樣子,然後在這個房間裡呆上一天。”
“不要。”亦舒直覺地拒絕,腳步朝後面跳開了一大步,用看着妖怪的表情,驚恐地看着凌喬,身子一直朝着後面縮着,直到後背靠到了牆壁上。
凌喬賊笑着,朝着亦舒一步步的逼近,手臂輕柔地搭在亦舒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勾起亦舒的下頜,邪痞地對着亦舒的臉吹了口氣,“做什麼怕成這個樣子,我這是日行一善,在滿足你的心願呢,讓你也享受享受這種被人伺候着的感覺,而且這裡可是你男神的房間,難道你不想留下來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沾染上一些仙氣啊什麼的,從這裡一出去,就準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
亦舒雙手抱拳在胸前做乞求狀,嘴裡滿滿的哀求,“喬喬,我的小喬喬,我最最親愛的小喬喬,求求你別跟我開這種要命的玩笑好嗎?你知道的,我的小心臟很脆弱的,可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折磨,我可不想前面走着進來,後面橫着出去,這樣也會壞了你家那位的名聲不是。”
搭放在亦舒肩膀上的手臂,驀地一把穿過了亦舒的脖頸,攬住了她的肩膀,神情下沉,淡聲問,“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
“你……你,不會是在說真的吧?”亦舒的雙眸跟着驀地瞠大,對凌喬說的話仍是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聲音變得支支吾吾。
“嗯。”凌喬的黑眸透着無比的堅定,她很用力很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她
像是想到了什麼,秀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因爲虧欠纔有的難過,“你也知道,前段時間陸逸冰因爲我的原因被檢察院抓進去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堂堂的陸氏集團繼承人和執行者,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被人伺候敬仰的生活,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現如今錦瑟那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出爾反爾還是不願意放了他,我真的是有些擔心他,想要出去看看,想要了解他最近的情況。”
“難道錦總沒跟你說?”亦舒聽完凌喬的話,聲調不自覺地跟着提高,疑惑的問道。
“知道什麼?”
“陸少在兩天前就已經被放出來了啊。”
“真的嗎?那他情況怎麼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他拒絕採訪。不過……”亦舒小心地看了看凌喬,這才又說道,“陸氏的股票因爲他進檢察院的事兒,跌得很慘,估計這幾天他也一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了吧。”
“你說什麼?”凌喬聽到亦舒的話,聲音不自覺的提高,語調中透着隱隱的擔心,目光中的堅定讓亦舒的感到吃驚,“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我更得要去看看他了,我要親眼去確定他沒事了,我才能放心下來。”
“可是……可是……要是被錦總髮現了,我可真就小命不保了。”爲剛纔自己不小心說漏嘴的話,開始感到後怕了起來。
早上,亦舒突然接到錦瑟助理袁磊打來的電話,心中暗忖,難道是跟凌喬有關?
果不其然,袁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亦舒小姐是否有空?”
“有空,有空。”一想到未來的飯碗還端在別人的手中,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那她也得要放一放才行了。
“那就好,錦總想要亦舒小姐撥冗出些時間來去陪陪淩小姐,就當是閨蜜間的閒話家常也好。”
“喬喬?她不是……”後面的話亦舒不敢往下說了,說了那就是欺騙,因爲當初錦瑟來問的時候,她可是隱瞞了真相的。
袁磊倒也不追究,繼續說,“錦總最近在美國辦些事情,可能還需要
一些時間才能回去,無法陪伴在淩小姐身邊,錦總怕她一個人會感覺寂寞,所以想要麻煩亦舒小姐過去給淩小姐解解悶,畢竟好朋友之間話題總是會多一些的。”
“可是我不知道錦總家的地址啊。”
“這都不是問題,錦總已經安排人過來接你了。”
哦,亦舒這才恍然道,原來他這通電話並不是來詢問的,而是提前通知她,好讓她有個準備罷了。
通知就通知吧,她也不是個愛計較的人,更何況她也一直想要見凌喬,也有好多話想要跟她聊聊,比如說那天錦瑟闖入她們寢室的事情,比如說陸逸冰被放出來的事情,比如說她們畢業前論文答辯的事情,比如說她們同寢室的其他兩位室友找到工作的事情。
要分享的事情還真是很多,用來解悶倒是正好派上了大用場。
“好的,我稍微準備一下就可以下去了。”亦舒心情愉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彷彿躍動的音符,舞動了起來。
卻因爲袁磊的一句“不過。”瞬間停歇到了谷底。
只聽袁磊接着說,“亦舒小姐,有些話錦總有交代,我希望您能夠謹記。淩小姐是錦總認定的女人,意思也就是說她心裡想的唸的都只能是錦總一個男人,別的男人,就連名字都不能在她的耳邊提起,要是提了,被錦總知道了,到時候他發怒起來,這個責任就不是你我可以承擔的了的。”
當然這句話,是袁磊擅自加上去的,以錦瑟冷傲的性格,斷然是不會把別的男人放在眼裡的。就算是心裡真正的對那個男人有所忌憚,也斷然不會向下屬做這樣的交代。
這不止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否定,難道不也是爲敵人主張了氣焰嗎。
這樣的損己利人的事情,錦瑟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然而亦舒對錦瑟不瞭解,她滿口答應了下來,“好的,好的,我一定會把好我這張嘴的關,絕對不會給錦總心裡添堵的。”
這句話音猶在耳,她卻已經擡起手自煽了嘴巴,這怎能不叫她懊惱,怎能不叫她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