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就是在凌喬望着牀單唉聲嘆氣的時候,推門進來的。
離開的時候,還身披晨褸的男人,此刻進來的時候,已是一身沉穩簡練高貴的裝束,紫羅蘭色的襯衫罩在男人簡括的身軀上,妖冶中透着幾分神秘的邪魅,從不見戴領帶的人,竟然在領口處紮了個黑色的領結,一條修身的西褲,套在他肌肉賁張的腿上,讓他緊實的臀部更加的緊俏誘惑。
哦,凌喬怎會看得到錦瑟的臀部的呢?
因爲當錦瑟進來的時候,凌喬雙手叉腰對着染紅的被單嘆氣,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靠近的身影。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落進了錦瑟的大掌內,就這樣霸道而強硬地拉着她往外走。
另外一隻大掌上還端着一個冒着熱氣的碗。
吳管家正在彎腰整理他們那張凌亂的大牀,今天沒有叫傭人過來,只怕也是錦瑟特別交代的,怕她這樣一個臉皮薄得宛若一張窗戶紙一般的人,若是看到那麼多人圍在那張讓人浮想聯翩的大牀邊,就怕她想要尋個地洞鑽了進去。
錦瑟是懂得保護她的,自然只是叫了管家一人,畢竟她年歲大了,見過的世面多,不會像那些小姑娘那般心浮氣躁,也更容易讓凌喬接受。
吳管家雖年歲大了些,但是手腳卻一點都不會輸給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很快就把牀給重新鋪好了,一絲不苟,甚至是連枕頭她都特意拿起來拍了拍,重新並排擺放整齊。
她直起腰,往旁邊退開了一些,擡眸看向凌喬,“淩小姐今早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不,不用,正常就好。”好吧,被錦瑟這麼一照顧,她倒生出幾分病態來了。
錦瑟按着凌喬的肩頭,把她按坐到了牀上,然後準備彎腰爲她拖鞋。
凌喬有些尷尬了,將腳往牀底下縮了進去,讓錦瑟的手落了個空,錦瑟蹲在地上,擡頭看她,視線溫溫的,似是在無聲的詢問,凌喬下意識羞赧地擡眸看向吳管家,卻見吳管家正在抿脣笑,對,雖弧度不大,但在她的臉上,那樣的姿態就可以稱之爲笑了。
“不是有事要去忙嗎?你去忙吧。我一會兒吃過早餐,會自己去學校的。”她的論文還沒完成呢。
“去學校?”錦瑟沒想到凌喬還要去學校,他好看的眉鎖了起來,“不是查好資料了嗎?那麼在哪裡完成論文不都是一樣的嗎?今天,你哪兒都別去了,就在我的書房裡寫吧。”
這人,霸道的本性又開始顯露了。
也好,身上來了,這臉上又帶着傷,坐在教室內,坐立難安自是一定的,這跑進跑出的,反而會惹人眼,她淡淡地應了聲,“哦。”
“這才乖。”錦瑟對凌喬的話很是滿意,也就不勉強她再上牀休息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頂,將微微熱氣的碗送到她的嘴邊,“來,喝了吧。”
“什麼?”凌喬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這一湊近了,濃烈的姜味就朝着她的鼻端劈頭蓋臉地撲了過來,從小她就最害怕姜了,總感覺那個東西味道特別怪異,總能讓她無意識地想要反胃,“嘔。”
“要不是知道你月事來了,我還真以爲你這是有了呢。”男人調侃的聲音在凌喬的頭頂上響了起來。
要不凌喬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處於亦正亦邪之間呢,剛剛還會因爲她顧及月事的突然造訪,而羞澀,事事爲她着想呢,此刻竟然就當着吳管家的面說出了這樣一番言論,這怎不叫一個還未結婚的女人羞赧。
“快點走吧。”凌喬推着錦瑟,連帶着那碗惱人的薑湯一起推出了自己的範圍之內。
“去哪兒?”男人明知故問。
“你穿的這麼整齊,不是要出門嗎?”凌喬翻了他一眼。
“不去了。”錦瑟本今天是要出門就海灘的那個項目見見市裡領導的,如今因爲凌喬要留下來,他又怎麼出得去呢。
他說得淡定自然,倒是驚了凌喬的眸,她悠地擡了起來,疑惑地看着他,爲何剛決定的事情,就又變卦了呢?
只因爲這個男人又說了一句,“你說要是凌喬半路,有個腰痠背痛的,沒個貼己的人在身邊,定是難忍的
,我今天就陪着我們家凌喬,做做推捏按摸的動作也是好的。”
吳管家見兩個這大清早因爲一碗薑湯竟然扯出這麼多的話題,她轉身退了出去,輕輕地闔上了門,只能是隨他們去了。
不過,待錦瑟下樓的時候,他手裡的碗還是空的。
哦,是怎麼喂下去的呢?
他問,“要不我來喂凌喬喝?”
凌喬後來想起,只覺得自己真是嘴欠,竟然面對這樣陰險狡詐的男人還會問上這麼一句,“怎麼喂?”
於是,只見那個男人異常妖孽的端着那碗紅糖薑湯往凌喬的身前走來,倒不是直接將碗直接湊到凌喬的脣邊,而是視線絞着凌喬的目光,很緩慢很緩慢的將碗湊到了自己的嘴邊,含了一大口。
等到凌喬發覺哪裡不對勁想要伸手去捂嘴的時候,已經是太遲了,小小的柔夷被男人溫熱的大掌包裹着,繞過他的身側,直接把她拉向了他,然後就一個俯身,直接將他們脣瓣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負數。
“唔……”此刻想要拒絕,已經來不及了,只是一個張嘴,那溫熱的湯汁直接就倒灌入了她的喉嚨。
如是有人從身側經過,會怎麼看待這樣的場景呢?
哦,像是張嘴的雛鳥正等接受着母親的餵食。
哦,也許這樣形容也不對,或許應該說是父親的餵食。
就在凌喬以爲自己因爲一口糖水而窒息的時候,男人這纔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了一些,就在凌喬大口地喘着粗氣的時候,錦瑟那勾魂的舌竟還不忘在她的脣上舔舐了一圈,邪魅地看着凌喬,促狹地眨了眨眸,“還要繼續喂下去嗎?”
“不,不用。”凌喬一把搶過錦瑟手裡的碗,湊到嘴邊,憋着氣,一閉眼全都喝了下去,然後將空碗負氣地塞到錦瑟的手裡。
“第二次。”三個字就這樣直接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剛說完她便又後悔了,嗯,一定是剛纔錦瑟吻她的時候,讓她短暫窒息,纔會出現短路的情況。
“第三次。”錦瑟很肯定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