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來。”凌喬雖然手裡捧着本雜誌,但是卻沒有一點真正想要翻閱的想法。
這算是怎麼回事嘛,洗了個澡就直接玩消失了,連人影都不見了。
“淩小姐,您找我?”吳管家站在門口,恭謹的問。
“你們家少爺呢?”凌喬把視線牢牢地紮在雜誌上面,裝作很隨意地問道,其實她的表情跟她的語氣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吳管家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呢?
“少爺正在會一個很重要的客人,叫您先休息不用等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凌喬揮了揮手,示意吳管家下去。
啪一下合上書,哪裡還有心情再去裝啊,他這是在躲她,明顯就是在躲她。
就算她身上現在來那個,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期間她又不是沒來過,怎麼就不見他躲着她,還不是每天都抱着她睡覺。
這一次,到底是因爲什麼?
凌喬掀被下牀,光裸着腳丫子在雪白的地毯上來不地踱着腳步,一隻手環着胸,另一隻手放在嘴裡,用牙齒啃着。
“他爲什麼要故意躲着我呢?”
“難道是因爲陸逸冰?”
“還是說怕我身上有傷,怕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會壓到我?”
“不,不是的,他睡像向來都很好,就跟在軍隊裡訓練過一樣,躺着筆挺筆挺的,都不帶換姿勢的。”
“那是因爲什麼呢?”
腦海中的一個個想法就跟那那湖底不斷冒出來的氣泡一樣,瞬間模糊了人的視線,根本看不到裡面真實的世界了。
“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
也顧不得穿上拖鞋了,直接就拉開門繞過客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手搭在門把手上,用力地擰,沒有打開,看來門是從裡面反鎖了,她又側臉貼在門板上,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裡面有什麼聲音根本讓人聽不到聲音。
凌喬不甘心,擡手在門上用力地擂着,“喂,錦瑟,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快打開門,讓我進去。”
腳步聲由遠及近,凌喬
以爲是錦瑟過來開門了,卻沒想到吳管家正手裡勾着一雙軟底的拖鞋走了過來,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將手裡的拖鞋安放在她的跟前,“淩小姐,您先穿上拖鞋吧,地板涼,對身體不好。”
“不穿。”錦瑟越是這樣對她躲躲藏藏的,越是讓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心事管穿不穿拖鞋啊,飛起一條腿直接把拖鞋踢飛。
“錦瑟,你快開門。”凌喬重新擡手在門板上拍了起來。
錦瑟的確是在裡面有重大的事情,書房內不止有袁磊、盛淮南還有孟旭,每個人眉頭緊鎖,氣氛嚴肅,剛剛得到情報,已經確定美國政府方面近期似乎有大動作,而且頻繁的跟一個組織接觸。
這個組織很神秘,從來不露面,看來他們面臨的形勢很嚴峻。
突然聽到敲門聲,聽出是凌喬的聲音,錦瑟擺了個手勢,自己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去拿衣帽架上的襯衫穿上,剛纔盛淮南在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曾說過,現在夏天,天氣太熱,最好不要這麼捂着傷口,很容易感染。
但是,此時,這些他哪裡還顧得上,安撫好凌喬才是最主要的。
“淩小姐。”吳管家從遠處撿回拖鞋,重新在凌喬的身邊蹲了下來。
此時,門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錦瑟一身整齊地出現在門口,接過吳管家手裡的拖鞋,輕聲說了句,“我來。”
然後,剛想彎下腰,在凌喬的面前蹲下來。
凌喬連看他一眼都不肯,直接越過他,伸手把門推開,視線往書房內掃了一圈。
連盛淮南都在了,怎麼不見本兮?她不是錦瑟身邊的秘書嗎?
“淩小姐。”
“嫂子。”
凌喬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全都是認識的人,幹嘛搞得神秘兮兮的啊?還把門鎖得這麼嚴實,這到底是在防什麼呢?明明是在防着她嘛,因爲在這幢別墅內,也只有她敢不經過他的允許就直接推門而入的。
凌喬湛湛地收回視線,落在錦瑟的頭頂上,配合地擡起腳讓他給自己穿上拖鞋,“什麼時候談完?”
“需要很久
。”
“那我等你。”凌喬做出一副你不來我就不睡的架勢。
穿好鞋子,錦瑟從地上站了起來,攬着凌喬的肩膀,輕聲哄着,“乖,我先陪你回房,等你睡了,我再回書房,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回房間睡覺咯?”
“你也知道,已經兩三天沒去公司了,很多事情還等着我來處理呢,真的沒辦法睡覺,你乖,先自己睡吧。”
好吧,他這是完全把她當成小孩子來哄了。
但是人家理由充分、要求合理,她也不好再亂髮脾氣了,但是還是有一股怪怪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她又實在是找不出到底是哪裡怪。
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翻來覆去的到後半夜這才恍恍惚惚地睡去。
錦瑟回到書房內,解着身上的襯衫釦子,劈頭蓋臉就是對盛淮南一頓質問,“我身上的傷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完好如初?”
他怎麼會不明白凌喬這突然的態度呢,肯定也是對他這兩天的反常產生了疑慮。如今要像往常那樣靠近她的身邊,唯有等手臂上的咬傷跟背上的抓傷都好了以後。
看着凌喬這個樣子,對錦瑟來說,內心的煎熬真的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但盛淮南可沒有他這般的感同身受。
心中不免腹誹這,天,你聽聽他這說得到底是叫什麼話啊。
那麼深的牙齒印,先不說這肉完全長齊全了,結痂脫落需要一段時間,這嫩肉想要恢復到跟周圍的肉完全一樣的顏色,那也需要時間的好嗎?
“我就算是神醫,那也得給我妙手回春的時間吧。”
錦瑟這兒正窩着一肚子火,盛淮南這一開口明顯就是往槍口上撞啦,錦瑟銳利地眼眸深邃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明顯帶着藐視,“庸醫。”
盛淮南摸了摸鼻子,自討了個沒趣。
最近他一定是走背字運,這前段時間剛被人說了沒有醫德,今天又被人說了庸醫。
縱觀虞城,如果他稱庸醫的話,那麼醫院裡的那些,穿白大褂的就真的不能稱之爲醫生了,“切,不懂得欣賞,自我欣賞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