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喬大腦一片空白,奈何她使勁全身力氣,也無法正常的運轉。
她無助得就像是一個孩子,面對着壞叔叔,無力自救,唯有握着相框的手指在一點點地蜷縮使力,想要藉助這相框給予自己一些支撐的力量。
手指緊緊地扣在相框的邊緣上,指腹貼合在鑽石上面,鑽石邊緣的棱角,正一點點地深陷入她的肌膚內。
骨指間滲出一道道白色的光澤。
正待她準備順着男人的視線移動的時候,只見男人宛若雄鷹看到垂涎的獵物,一個迅猛的俯衝,直奔着目的地而去,就在凌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男人那張俊美無濤的臉龐驀地埋在了她的胸口。
“嗯~~”脣齒間不自覺地溢出一聲極致享受而又愉悅的輕哼聲。
“嗯?”男人邪魅地擡起眸,那眸此刻浸染了慾望的色彩而變得更加的蠱惑人心。
四目在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間交匯、癡纏,若是有人在此時出現,必定會覺得這兩雙眼神間帶了十萬伏的電流,根本讓人無法靠近,更不要說想要在兩人間尋得一處落腳之地。
錦瑟的這一聲帶着疑問的嗯字,相隔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若是這時間是有形的,只怕已經是繞着地球十圈了。
哦,不,不是錦瑟反問的時間相隔的太久,而是凌喬的反射弧實在是太長了,長得以至於心在完全斷了篇了,她真的已經完全聯想不起來,剛纔錦瑟到底是問了她一句什麼問題了。
“不想回答?”錦瑟狹長的眼神中滿是捉弄的神色,聲音中帶着滿滿計謀得逞的威脅的味道。
這哪裡還有一點點外界聞之色變的狠戾倨傲的形象啊?
到底有誰能告訴她,哪一個纔是真正的錦瑟啊?到底那讓人聞風散膽的撒旦的氣息是什麼鬼啊?
凌喬在心底裡不住地抗議,但是她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別人籠中可憐的小白兔,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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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正所謂身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凌喬覺得自己此刻笑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再搭配她這副清純可愛、呆萌迷惑人的外表,請允許我小小的自戀一下,凌喬在心底裡小聲地道,應該能夠降低錦瑟的警覺性,到時候再瞅準一個機會,逃脫他這危險氣息的勢力範圍,應該就可以安全了吧。
“還是故意勾引誘惑我?”
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是非黑白之分啦?
明明是他先勾引的她,是他在用他那該死的男色誘惑她,爲什麼到了他這裡反倒變成了一切都是她的錯了呢?
“開,開什麼玩笑,我,我爲什麼,要去誘惑你啊?”
對他,她還需要誘惑嗎?
突然的一句話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閃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後面帶過了十萬頭草泥馬,她一定是被錦瑟這個惡魔給帶壞了,所以她的思想纔會變得這麼不健康,越來越偏離的純淨的顏色,朝着黃色發展。
“真的不是在誘惑我?”嗓音戲謔,魅惑人心。
“嗯……”凌喬似乎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更是因爲心底裡沒有了底氣,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宛若風中的柳樹,甩動着秀長的黑髮,飛舞在了空中。
“真是個愛撒謊的孩子。”突然錦瑟的聲音變得異常的溫柔,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對孩子最輕柔的斥責。
凌喬完全搞不清楚錦瑟這突來的變化到底代表着什麼,驀地停下了搖頭的動作,擡起柔弱無骨的手指,想要撩開遮擋住視線的髮絲。
手指還未落下,便又聽到了錦瑟的聲音,他說,“不乖,該罰。”
凌喬感覺自己的咽喉處乾啞得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她張着嘴做着無用的動作,似乎想要能夠從空氣中汲取到一絲絲的水分。
凌喬再也承受不住心底內一波勝過一波的宛若岩漿一般噴涌而出的熱度,她的身體宛若一灘春水一般癱軟在了真皮座椅內。
就在座椅在身體重量的作用下,往後面滑動的時候,及時地被一個突然的外力頂住,凌喬虛幻地仰起下頜朝着頭頂上方迷離地凝去,卻看到一張魅惑人心的邪肆的臉龐正在距離自己不到五釐米的地方。
只是一個輕輕的仰頭,他灼熱的氣息強勢而霸道地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凌喬的眸底突然旋起一抹饜足的旖旎色彩。
錦瑟又怎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呢,一個猛然俯衝,張嘴直接含住了凌喬的脣瓣。
凌喬纖弱的手指原本是緊扣着相框的邊緣,此刻在錦瑟的引領下,手指上的力度在一點一點地鬆開,最後‘閌閬’一聲沉悶的響聲在鋪設着真皮的辦公桌上響起。
這輕輕的一響完全沒有干擾到兩人直接互相汲取甘甜的舉動。
彷彿時間正在無限制地拉伸,一秒鐘被拉伸成了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那麼長,凌喬的動作也隨着這拉伸的時間,在空中緩慢地划動着,最後她顫抖的指尖觸摸到了緊實的肌膚。
順着灼熱的肌膚,一點點地向上,最後沒入到了那被髮蠟仔細打理過的髮絲間,手指無意識地用力攥成了拳頭,拉着錦瑟的頭髮向自己更緊地拉近。
這無意識的動作,對錦瑟來說無疑代表了無聲的邀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有成千上萬只的螞蟻,一起鑽入,騷動着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的自控力瞬間在心底裡崩潰。
漆黑的雙眸染上了野獸的綠光,他低吼一聲,一把
抓住真皮座椅的一邊,將凌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面向自己。
此刻的他宛若一頭髮瘋的雄獅,亟待果腹的滿足,而凌喬就是這唯一能夠滿足他口舌之慾的食量。
凌喬的氣息不穩,整個身體沒有一絲的力氣,渾圓的下頜無力地支在錦瑟的寬厚帶着無限安全感的肩膀上。
“滾滾很想要?”錦瑟魅惑的聲音響了起來,微微地帶着喘息,蠱惑而悠遠磁性。
“現在不合適,這裡是辦公室,會有很多人進出,只怕滾滾會害羞。”
錦瑟聲音清潤如水,仿若一盆溫度適宜的涼水,從凌喬的頭頂上澆灌而下,將她體內的所有熱情完全澆熄,就連躥動的小火苗都消隕於無形。
從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名的大火,一下子從她的腳後跟正以火箭一般的速度直衝頭頂,一個個小火苗在她的頭頂上不斷地跳躍,彷彿連她的頭髮都要點燃了。
這口惡氣就像是雪地裡滾動的雪球,越滾越大,再不發泄出來只怕是要在她的胸口爆裂開來了。
若是爆裂了會有什麼後果呢,小則傷身,大則不止是傷身還要傷心。
他怎麼會忍心讓她傷身又傷心呢是吧?
凌喬宛若黑寶石一般閃爍着水亮光芒的眼眸靈動地在眼眶中轉動着,見錦瑟雙手緊緊地抱着她,嘴上說着一些取笑她的話,實則他心裡的忍耐也已經是達到了極限,此時雙臂不斷地收緊,再收緊一些,彷彿只有這樣不斷地跟她靠近。
才能夠一解他相思的酸澀。
口是心非的男人,才真正的應該受罰,把一盆髒水往她身上潑的男人,就更應該加倍的懲罰。
此時正搭在錦瑟肩頭的凌喬,思忖着到底應該怎麼給這個男人一些難以忘懷的懲罰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衝動,凌喬張開大口一下子就咬住了錦瑟肩頸之間的肌肉。
“嘶……”男人誇大地抽氣聲在凌喬的耳畔響起。
“咯咯咯。”一抹奸計得逞的痛快從凌喬的脣齒縫隙間溢出。
“我家的滾滾上輩子一定是一條汪星人,怎麼動不動就要咬上一口呢?”錦瑟轉眸看着凌喬,眼裡沒有一絲斥責,更多的是寵溺後的愉悅。
“哼,誰叫你亂冤枉人的啊。”凌喬挺翹的鼻翼間帶出一聲哼聲,將頭一揚,嘟脣控訴道。
錦瑟的背脊一挺,將上身拉得更長了一些,帶着蠱惑的氣息在凌喬的耳畔撩撥,情緒卻明顯的低落了下來,“真是讓人傷心,我可是想我家滾滾想得緊,沒想到你一點都不想我。”
怎麼會不想。
凌喬心中一動,驀地轉眸正對上錦瑟促狹的眼眸,這才發現自己又中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