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一直在我的身邊陪我。”
“傻瓜,我不陪你還有誰來陪你啊,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是啊。”那聲音拖得很長,帶着些虛無縹緲,又像是有些失落。
“剛纔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啊?怎麼把我家亦舒給嚇成這樣啊?我還以爲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呢,剛纔還特意跑去窗外看了看。”
“你猜怎麼着?”秦鬆忍着身體上傳來的不適感,自然地將亦舒從自己的身邊拉開了一些,烏黑的眼眸中閃着促狹。
亦舒擡着眸,盯着秦鬆的視線,這才發現在兩顆如黑水晶一般晶瑩的瞳仁上,倒映着兩個小小的身影。
倒是把人臉上的表情照得個一清二楚,清秀的臉上狼藉一片,彷彿剛剛被颱風刮過一般,連短碎的髮絲也雜亂地貼在額頭上。
亦舒慌張地斂了眸,問道,“怎麼着?”
“外面居然豔陽高照,陽光明媚。”
亦舒嬌嗔地擡眸白了秦鬆一眼,也不着急着去處理臉上的狼藉了,嘟翹着脣瓣嚷着,倒是爲兩人之間增添了幾抹男女朋友纔有的情趣,“我餓了。”
“哦。”秦鬆故意拖長着尾聲戲謔道,“原來也是隻小饞貓啊,怪不得夢裡被餓得這麼悽慘。”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吧?”亦舒揚了揚下頜,一副氣勢洶洶趾高氣揚的樣子。
“是啊,我好怕怕啊,要是把我山都吃空了可怎麼辦呢,那以後我們只怕只能喝西北風過日子啦。”
“好吧,爲了儘快地達成你所說的那種大好的光景,我準備還想要再多上一瓶紅酒。”剛說完,亦舒就後悔了,“不,兩瓶。”
“你確定?”秦鬆擔憂的視線在亦舒跟掛在牀頭的藥水瓶來回地輪轉。
“懷疑?需要我好好的給你證明證明我現在的實力?”亦舒作勢就要去掀被子,就差要擼起手臂秀出自己那小小的一塊不知是肌肉還是肥肉的東西了。
“好啦,好啦。從了你了。”秦鬆忙按住她的身子。
秦鬆的話在男女朋友間多少
聽着是有些曖昧的,亦舒紅了臉垂下了眸。
秦鬆視線再次擡高,撇向藥水,“我倒也想看看吊着點滴喝着紅酒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風采。”
“好啊,爲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我就犧牲一下小我吧。”
秦鬆寵溺地睞了一眼亦舒,轉身出去打電話叫訂餐服務去了。
亦舒整個人重重地倒進枕頭內,失神地盯着頭頂上機械地滴着水滴的針管。
剛纔她居然在夢裡夢到了盛淮南。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宛若溫暖的棉襖,輕輕地裹在人們的身上,白白的雲朵就像是一個個棉花糖一般堆在湛藍的天邊,微風輕輕地拂動着道路兩旁的鬱鬱蔥蔥的楊柳。
盛淮南抱着她正在海灘邊搭建出來的涼臺上玩爽。
他是個很有情調的人,這點亦舒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也深信這一點,想必這也是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的原因吧。
涼臺是用特殊的木頭搭建起來的,聽說即使即使浸泡在海水中千年萬年都不會受到侵蝕腐爛。
從四四方方的涼亭上方垂掛而下輕逸的白色紗幔,海風浮動間,紗幔輕輕的飛舞着,帶着別樣的浪漫氣息。
涼亭下面擺着一個同樣四四方方放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從世界各地運送過來的新鮮水果和各色讓人看了就垂涎欲滴的糕點,在他們的面前還擺放着兩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玻璃杯。
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着如鑽石一般的璀璨光澤,閃得人眼睛像是冒着幸福的泡泡。
纖長勻稱的乾淨手指,握着不知名字不知產地的葡萄酒,朝着兩隻水晶杯內緩緩地注入紅色的液體。
那液體醇厚香甜得就像是濃縮了世間一切最美好的情愫。
“喝一點,嗯?”男人魅惑磁性的聲音在耳畔緩緩流瀉。
亦舒嬌紅着臉頰緩緩地轉了眸,似是被他眼眸中的流光溢彩所蠱惑,亦舒嬌羞地點了點頭,“嗯。”
然後,腳尖微微地點了點浸滿水的地面,送上了自己嬌豔欲滴的紅脣。
兩片脣瓣碰擊
間,一股熟悉的感覺再度縈繞在她的腦海。
她這才發現,原來那個初吻她一直都記憶深刻,沒有像後來兩次這般帶着淺薄和憤怒與污染。
一陣酥麻的深入人心的探討過後,亦舒癱在盛淮南的懷裡,嬌喘連連,她的視線不捨得從他的臉上移開半分。
氣息不穩地問道,“你對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的,對不對?”
她知道她此刻的眼裡一定是鋪滿着希冀與渴求的。
然而,她卻並沒有等到盛淮南的回答,卻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譏嘲的笑聲。
她與盛淮南一同轉眸看向笑聲的來源。
一道纖長的穿着鮮紅色晚禮服的女子,在傭人的攙扶下慢慢地朝着海邊走了過來,她的腹部微微的隆起,卻並未減少她一分一毫的光彩。
仍是一臉的高貴冷傲,與亦舒視線相撞的時候,那雙冷豔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森冷的恨意。
驚得亦舒整個身體上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驚冷得想要尋求溫暖,所以她下意識地將身子朝後面靠了靠。
卻不想,她的全身卻包圍上了一層更冷的溫度,她驚恐地轉眸朝着身後凝了過去,這才發現四面空蕩蕩的涼亭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海水掩去了一大半。
而此刻她全身都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着。
剛剛抱着她,在她耳邊溫柔耳語的男人早已經不知道了蹤影。
亦舒慌亂地轉眸朝着四下裡查看着,而那個給予她溫暖的男人,此刻已經走到了他心愛的女人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捧着顏可的肚子。
風流俊雅的身軀微微地躬着,用剛纔親吻過她脣瓣的脣,正在深情地吻着顏可隆起的腹部。
“老公,我只是叫你特別照顧她一下,你怎麼就照顧到了牀上去拉。”顏可那嬌柔酥軟的聲音,如冰冷的海水一半漫過亦舒的耳膜,如冰棱一般狠狠地紮在了亦舒的心上。
“親愛的,我對你可是絕無二心的,我只是看她一直對我癡迷,所以想要最後再照顧一下她,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