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飛馬上說道:“應該和那些黑衣人是同一批人,只是並未抓住這個人,讓他跑了。”
“嗯。”辰千墨淡淡地應了一聲。
辰飛見辰千墨沒有別的話了,便退了出去。
辰千墨已經醒來的消息,是要去彙報給老爺子和辰伯安知道的,好讓他們放心。
這是辰伯安離開之間,專門叮囑的。
辰飛在心裡其實對辰家,是有些不滿的。
辰千墨剛剛昏迷不醒,雖然醫生說過了很快就會醒來,但是畢竟是這樣嚴重的傷,辰伯安就不說了,他一向公事繁忙,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但是辰老爺子並沒有什麼事情,卻除了刁難了言傾若一番,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留在此等待,便離開了。
辰飛都替辰千墨感覺到心寒和不值。
這個老爺子,一向只疼愛那個不學無術的辰千麟,卻對能力出衆的辰千墨抱有的,只有利用和忌憚之心。
此刻,已經到了黎明前最爲黑暗的時刻了。
醫院裡此刻已經戒嚴,所以想要再隨意進出,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辰千墨坐在言傾若的身旁,等待着她的醒來。
整個夜晚,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平靜的一夜。
可是有的人,心懷善念,因此而拯救了自己;
有的人,卻是行爲邪惡,終有一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就在清晨的曙光來臨,第一抹陽光越過雲層,揮灑在人間的時候,言傾若的手指,終於微微地動了動。
辰千墨感覺到了這一絲異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若若?”
言傾若的手指再次動了動,感覺到眼前有一點光明。
她眨了眨眼睛,終於睜開了眼睛,適應了明亮的燈光。
“若若。”辰千墨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邊,輕聲的,溫柔的,卻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感。
她的眼前,浮現出辰千墨俊朗無雙的面容。
他放大的俊顏,完完全全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言傾若的思緒歸攏,伸出手去,捧住了他有些憔悴的臉頰。
“千墨。”她輕聲喚了一聲。
好害怕這會是一個夢境。
昨夜的槍戰還歷歷在目,他倒下去的時候滿地的血色還如同印在腦海中一般。
他被推入了手術後,然後又被推了出來……
然後她擋住了那致命的鋼筆的一刺。
言傾若終於感受到了他臉上的熱度,甚至被他新冒出的鬍渣子,刺得自己的手心癢癢地。
“千墨,千墨,千墨,你終於醒來了。我好擔心……”言傾若再次喊了一聲,溫熱的淚水奪眶而出,是喜悅的,是激動的,爲兩個人所經歷過的一切,和這劫後餘生。
“若若,你這個傻瓜,怎麼能趁我昏迷了,就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辰千墨也捧住了她的臉,帶着有些惱的口氣責備道。
言傾若帶淚,卻笑了出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辰千墨的聲音有些鄭重:“下一次,再也不準做這樣的事情了,不准你幫我擋任何東西……”
“嗯,我答應你。”言傾若見他的眼眸裡帶有一絲慍怒的色彩,馬上答應下來。
但是真要是遇到有類似的情況,她真的沒有辦法保證自己會視而不見。
他是她最爲心愛的男人,也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那個時候他躺在病牀上,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反抗的時候,她又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受到任何傷害。
“小傻瓜。”辰千墨低頭吻掉她的淚水,彎腰抱住了她。
言傾若感受到他強有力的懷抱,傳來的陽剛意味,心頭感覺到一陣陣的安心。
有他在,一切都會非常好,不是嗎?
良久,辰千墨才直起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帶着寵溺,將她全部籠罩,說道:“好在你傷得不重,手術很快就做好了。醫生說,只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就可以了。”
“嗯。”言傾若感覺到小腹有些疼痛,不過卻並無最初那種刺痛了,明白他說的是真話。
她偏頭看向他的腿部,馬上有些焦急地說道:“你腿上還有傷,怎麼就這樣出來了?醫生呢?辰飛呢?”
“沒事,皮肉傷,無礙。”辰千墨的語氣雲淡風輕。
確實,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昨晚腿傷讓他行動有些不便,是因爲裡面有子彈碎片沒有拿出來。
現在拿出來之後,一切就無礙了。
言傾若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你好歹坐下來,站着不利於你的腿部復原。”
辰千墨知道她擔心,只好依言坐下來,不過卻帶着促狹的笑容,說道:“你怕我斷腿?”
“當然了,你受傷我擔心死了。”言傾若心疼地說道。
“腿傷又不影響腰部力量……不要擔心。夜生活的質量是完全能夠保證的。”他的話語裡帶有一層別有深意的意思。
每次當他這樣逗言傾若的時候,說很污的話題,卻能說得一本正經。
言傾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Wшw. t t k a n. CO
辰千墨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
言傾若沒有回過頭來,誰想跟他討論這麼污的話題啊?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我不介意現在就試試的。”辰千墨的聲音已經染上了一層曖昧的低沉。
言傾若忙將臉回過來,說道:“別,你傷還沒有好呢……”
“那我以後給你試。”辰千墨低頭,在她的臉上偷了一口。
言傾若臉紅紅的,說道:“你還是去休息吧,總要養好了傷,才能試……”
她說着,驀然收回了話頭,發現自己怎麼被他將話題給帶上那種事情上面了,不知不覺被帶偏了。
辰千墨也發現了,發出輕微的笑聲來。
這笑聲牽扯到了他胸口上的傷口,讓他疼了一下。
確實,他的傷也是需要休養的。
再說身體強健如鐵,什麼都不害怕,什麼都打不倒,但是畢竟只是血肉之軀,又怎麼可能什麼不管不顧呢?
“嗯,好,養好傷之後,別忘記你說的話。”辰千墨別有深意地看着她,“我讓辰飛將我們倆的病房安排在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