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鈺豔也跟楚安靜想的一樣,以爲楚安澈會選擇言傾若。
所以她最針對的人還是言傾若。
卻不知道簡書瑤不聲不響之間,就跟楚安澈的關係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她的臉色有些扭曲地看着言傾若:“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言傾若衝着她,對着她燦爛一笑:“沒有搞什麼鬼,只是剛好結婚而已。”
“啊?”熊鈺豔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捧着臉,不敢相信,“憑什麼?憑什麼?”
言傾若已經懶得再理會她,就憑熊鈺豔這樣的人品,也是不可能配得上澈少的。
她還有臉問爲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辰千墨已經大步地衝了進來。
一眼看到言傾若站在自己的面前,笑顏如花,他心頭緊繃的那根弦才放鬆。
像是面對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他跨上前兩步,重重地抱住了言傾若,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將她箍在懷裡,不捨得放手。
“千墨,千墨……”言傾若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這樣,早晨才見過,現在好似又在生離死別一樣。
而熊鈺豔已經看傻了眼了。
外界不是都傳辰千墨和言傾若早就離婚了嗎?
很多人都看到過言傾若各種流淚的照片的……
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剛被簡書瑤和楚安澈在一起的消息打擊到,熊鈺豔現在又被辰千墨對言傾若的疼愛和珍惜打擊到了。
當然熊鈺豔不喜歡辰千墨,只不過看到自己痛恨的言傾若得到幸福,她的心頭還是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的十分不平衡。
言傾若好不容易纔等到辰千墨鬆開手,辰千墨捧着她的臉頰:“沒事吧?”
“沒事啊,我有什麼事啊?”言傾若笑靨如花地迴應着他。
辰千墨看到她的笑臉,心底被慢慢地融化,將她重新擁入懷抱裡,說道:“我先帶你回家。”
“嗯。”言傾若重重地點頭。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熊鈺豔還呆在原地。
辰千墨上車,將言傾若抱在自己腿上,說道:“我真怕你傷心走掉,擔心你遇到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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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知道那件事情了嗎?”看辰千墨的反應,言傾若猜測道。
如果他知道了外婆給她安排相親對象的事情,她就不用說了。
如果他不知道,她也暫時不會說,以免他和外婆之間心生嫌隙。
辰千墨點點頭:“外婆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她一直很崇尚西方的教育方式,在美國也呆了這麼多年。我沒有想到在面臨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千墨,你不要怪外婆。她只是用錯了方式,但是愛你的心是沒有改變的。”不是言傾若想要替外婆說話,而是站在長輩的角度,確實有很多顧慮,“就好比……如果你沒有感染病毒的話,我也不會跟着拖累的你。”
聽到言傾若的話,辰千墨頓時生氣了,眼眸微眯:“言傾若,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我沒有感染病毒,你就不會拖累我?”
“我本來就不想拖累你,千墨,你值得有優秀的妻子和活潑的子女,你的優秀血脈,值得傳承下去……”言傾若是真心這樣覺得的,不知不覺就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
辰千墨的眼眸已經冷成了冰:“那如果我挺好的,以後病好了,你就要離開我?”
“嗯。”言傾若重重地點頭,毫不避諱這個答案。
她也希望辰千墨能夠多爲他自己想想,不要事事都只顧着她。
也希望他對此能有個心裡準備。
辰千墨簡直是怒從心頭起,這個小女人,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對她的愛,已經堅定到了不受這些附加條件的限制了麼?
他恨得牙癢癢的,看着她揚起眼眸一臉堅定的樣子,脣邊還帶着堅定的笑容,他的心頭就更加有氣。
將她掀翻了按在自己的腿上,巴掌啪啪啪地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她要是真的要離開,或者只要有這樣的想法,他都是不允許的!
他可以允許他患病的時候她離開,可是她偏不離開。
現在眼看着他的病情有一點苗頭了,她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真是該罰!
言傾若被打得嚶嚶嚶地小聲哭泣起來,他的巴掌真的是太重太重了。
就算他現在患病力氣要小一點,這力道也不是言傾若的小身板兒能夠承受得住的。
何況這次辰千墨是真的生氣了,下手簡直是無比的重。
要知道,他最愛的人就是她,沒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昏暗的。
好不容易守到快要雲開見月明,她竟然又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來。
辰千墨怎麼可能不氣!
言傾若的哭聲大聲起來了,辰千墨低頭一看,見她的小屁屁已經被打腫了,全是紅色的手印,一個個的交錯着,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以前他也打過她小屁屁,可是就算是以前再重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的。
這一次他竟然也用重了力道。
他心疼不已,趕快將她抱起來。
言傾若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
辰千墨吻掉她的眼淚,溫柔地哄到:“好了,乖,不哭不哭,不哭。”
言傾若還是嚶嚶地哭泣。
辰千墨實在是心疼不已,輕聲道:“我錯了,你打回來?”
“我……”言傾若揚起手掌,又捨不得地放下,“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纔不要當……當小人!”
她哭得哽咽地說道。
“那我是小人,君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嗯?”辰千墨溫柔地哄到。
言傾若好不容易纔不哭了,辰千墨的指腹搓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又是低頭,輕輕吻走她的淚水。
言傾若好不容易制止住了哭聲,卻被辰千墨挑高了下巴。
她的目光被迫和他交接在半空中。
雖然這樣的對視,已經有過很多次,但是言傾若還是被他的眼神所震懾。
他一旦認真起來的時候,眸光凌厲而幽深,稍不注意,就感覺自己要被他吸進去一樣。
言傾若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