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言雅從來都很痛恨,痛恨言傾若比她多得了幾年的父愛,痛恨言傾若霸佔着家裡大小姐的位置!
哼!就算言傾若嫁出去了,搶不了多少家產,她一樣的不想讓言傾若好過。
言雅爲了不留下證據,不再多呆,見包間的門被小混混們關上,她便轉身離開了。臉上一直都帶着得意的笑容。
言雅沒有想到,她的所有動作,都被一個男人看在眼裡。
那是辰千墨,剛剛出來處理事情的辰千墨。他在一眼掃到言雅的身影之時,就敏銳地察知到了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辰千墨一偏頭,他身後馬上有一個下屬,走到了言雅的身後。
言雅剛剛轉身,就被辰千墨的下屬一個掌刀砍在了脖子上,打中了迷走神經,倒了下去。
辰千墨大步流星走向包間,好看的劍眉蹙起,一腳踹開包間的們。
那些小混混正要作死,見有人闖了進來,大吃一驚,站起來擼起衣袖衝上來就打:“幹什麼的?敢打擾大爺們的好事,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辰千墨根本沒有說話,他身後另外兩個下屬已經動作利落地將小混混全部打趴在地。
還有一個小混混的手,剛剛碰到言傾若的襯衣上,辰千墨的眸光冷冷一凝,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混混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咔擦一聲,他的胳膊已經被辰千墨活生生的撇斷了。
“啊!啊!”小混混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躺在地上滾起來。
“還不快滾?”下屬一腳踹在小混混的腿上。
小混混們哪裡還敢再反抗?一個個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辰千墨上前抱起言傾若,言傾若的雙手無力地軟綿綿地推動着他的胸口。
別說她本來力氣就小,何況處於現在這樣的情況,無疑於是蚍蜉撼大樹,根本就推不動。
“別……碰我!”言傾若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也喊不出完整的話來。
辰千墨低頭認真地看着她,看到她眼角晶瑩的淚珠,和她臉上後悔和痛苦的表情。
她星眸半閉,長睫急促地閃動着,顯見內心激烈的情緒。
他低頭吻掉了她的眼淚,柔聲道:“若若,是我!”
可是言傾若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意識,只是痛苦地想要推開她,爲此做着徒勞的努力。
辰千墨抱着她,上了車,下屬恭謹地問道:“墨少,那個女人,怎麼處置?”
“她不是喜歡拍視頻嗎?讓她拍!”辰千墨冷聲說道。
下屬聽到辰千墨的吩咐,馬上照辦,去幫言雅拍視頻去了。
辰千墨關上車門,低頭吻上了言傾若的紅脣。
車子一路前行,後排座傳來讓人心跳的聲音。
辰千墨啞聲對前面說道:“關燈,關隔音板!”
厚重的隔音板被拉下來,前排座和後排座之間的聲音被隔絕開來。
寬大的後排座,形成了一個封閉而獨立的空間。
他等了她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享受饕餮盛宴,可想而知,會吃得多麼激烈……
當她溫柔綻放,和他進行負21釐米距離的貼合之時,她再次哭起來……
言傾若是在牀上醒來的,負距離的接觸,讓她的所有意識都全部消失,也讓她有些腰痠腿軟。
意識慢慢迴歸,她的手指動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蹭地一聲從牀上坐起來,捂着發疼的腦袋。
想起昨晚那幾個混混,和言雅的算計,她內心一陣絕望,如果之前那件事情,讓她還能夠鼓起勇氣重新生活的話,那這一次,她真的沒有辦法面對。
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失誤,和對言雅的輕信。
言傾若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感覺到頭頂上有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頭髮。
她條件反射般地揚手,打開那隻手,驚恐地抱着被子縮在了牀頭的一角,哭着搖着頭:“別……過來!不準過來!”
一隻大掌朝她遞過來,伸出的麥色的健康膚色的手指,觸碰到她的髮絲。
言傾若更加惶恐了,摸到牀頭的花瓶,一下子砸過去。
“若若。”她擲出去的花瓶被人接住了,她裹着被子,翻身滾到了牀底下。
辰千墨見她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知道她是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以爲自己被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侵犯了。
她掉在了地上,摔得整個人都痛了。
但是比身體更痛的,是心。
辰千墨上前去,將她連被子帶人一起裹住抱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言傾若還在手腳並用地掙扎着。
“若若,是我!”辰千墨再次重申。
言傾若在慌亂之中,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的意識,耳畔傳來他熟悉的沉穩有力的聲音,和他特有的氣息。
她緩緩張開眼眸,眼裡倒印出他立體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堅定有力的眼神。
言傾若看清是他,鼻尖一下子就酸澀了,知道危險已經解除,她想撲入他的懷抱裡,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雙手矇住了臉,發出輕聲的啜泣……
辰千墨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肩背,撫慰着。
良久,言傾若才咬着脣,低聲說道:“我……對不起……我輕信了姐姐……”
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真的非常痛苦,也非常覺得對不起辰千墨。
辰千墨疼愛地拍拍她的腦袋。
他的溫柔讓她更加難受了:“你走吧……我本來就配不上你,第一次也……昨晚是我自己犯的錯誤,我自己承擔後果……”
她哭得難以自已,以爲自己昨晚遭遇了不測。
辰千墨聽她說的話,怔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不由輕聲地笑出聲來,這個傻瓜。
言傾若聽見他笑,心裡更加無地自容,內心裡一陣陣的絕望。本來以爲生活有了好的開端,但是卻又再一次被全部摧毀。
辰千墨將她放在牀上,起身出去了。
言傾若雙眸哭得通紅,失神地看着地板,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不知不覺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的陽光,感覺這些光明,再也不屬於自己。她的雙手扶住了窗棱,本來想一跳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