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言傾若已經在蘇家的手裡了,辰千墨就算再怎麼拒絕,也必須要答應這次的會面,纔有可能保護言傾若。
得到這個消息,蘇老爺子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一個人只要有弱點就好辦,這麼多年來,他連談判都不跟我談,不就是因爲他什麼都不需要嗎?”
蘇安信恭謹地點點頭:“已經約好了,三天後在海邊,辰千墨會來見您。”
“這幾天,好好看住言傾若了。不要讓辰千墨,也不要讓鳳家的人,有絲毫得逞的機會。”蘇老爺子放下茶杯,鄭重地吩咐道。
“是,我知道了。”蘇安信低頭說道。
蘇家的人,將所有防護的要點,都歸到鳳家和辰千墨,時時刻刻地防備着辰千墨和鳳初,擔心他們回來搶人。
畢竟言傾若對於鳳初和辰千墨而言,都太重要了。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也許很多事情的突破點,都出現在自己家人的內部。
所謂的敵人再強,從外面攻打進來,也是太難了。
而內裡的人,要想達到目的,就簡單太多。
就在蘇老爺子和蘇安信防範着辰千墨和鳳初的時候,蘇文城的人,已經從S國,帶回了楚安靜。
本來言傾若失蹤,楚安靜可高興壞了,沒有言傾若這個最爲重要的目擊證人,現在法庭也沒有辦法判她的罪,她就可以逍遙了。
誰知道才逍遙了兩天,還沒有得意多久,她自己就被一羣人給抓走了。
楚安靜欲哭無淚,不停地大喊大叫,被蘇文城的人,塞了一隻臭襪子在嘴巴里,才消停下來。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什麼苦,也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被蘇文城的人抓住,除了哭鬧,什麼都不會。
她被帶到蘇文城面前的時候,整個人哭得都有些腫了。
蘇文城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有幾分像言傾若。去將她收拾打扮一下。”
下屬馬上將楚安靜帶去,整理頭髮,洗澡換衣服。
這些下屬都很粗魯,將楚安靜弄得苦不堪言。
頭髮給她染成了言傾若那樣的黑色,剪成了言傾若那樣的直長髮,衣服也換成了言傾若的款式。
將楚安靜整理了一番之後,再次帶出來,跟言傾若的樣子幾乎有七八分相似了。
“你這些人,到底要幹嘛?你們知不知道我大哥和我爸是誰?你們太歲頭上動土,我們楚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楚安靜大放厥詞地說道。
蘇文城一點被威脅道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絲毫不爲她的話所動。
楚安靜想要跳起來,想要掙扎,可是根本被按住了,怎麼也動不了。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王八蛋,給我放開,給我放開!”楚安靜大聲喊道。
蘇文城有些厭惡地看着楚安靜,淡淡上前,揚手,一個耳光摔在了楚安靜的臉上。
啪的一聲,楚安靜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她從小就嬌生慣養,被每個人都捧在手心裡,何時有過這樣的遭遇?
可是蘇文城卻也是好不心慈手軟的人,楚安靜還想要狠狠地罵人,已經被蘇文城的目光給鎮住了!
楚安靜顫抖了一下,終於漸漸地意識到,自己惹到的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是那麼簡單幾句話,就能夠將對方嚇到的。
她現在在別人的手裡,要看別人的眼色說話,而不能給予對方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她終於被打老實了,蘇文城才慢慢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喜歡辰千墨,想要得到辰千墨。”
楚安靜眼眸中露出一絲希望來:“是啊,我是喜歡他,想要得到他。你要我做什麼?”
“那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得到辰千墨嗎?”蘇文城饒有興味地問道。
楚安靜想了想,卻想不出答案來。
如果她有答案,她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蘇文城其實很不喜歡楚安靜這麼愚蠢的女人,不過楚安靜長得像言傾若,這種姐妹之間天然的相似度,是什麼整容手術都無法達到的。
這一點讓蘇文城很滿意,所以他願意花費一點時間,來給這個蠢女人指點一條明路。
楚安靜急切地問道:“是什麼?是什麼?你告訴我是什麼?”
“那就是你成爲言傾若!”蘇文城言簡意賅地迴應道。
楚安靜呆了一呆,有些瘋狂地笑道:“這還用你說嗎?還用你說嗎?我當然知道只有成爲言傾若纔可以得到辰千墨。可是你以爲,辰千墨眼睛是瞎的嗎?你說成爲言傾若,就能夠成爲?”
“以你這麼笨的腦子,自然不知道要如何好好訓練,纔可以將自己弄得跟言傾若一樣了。單是外表,是肯定不可以的。你爲什麼不好好去研究一下,學一下言傾若其他方面的東西?”蘇文城淡淡地提點到。
“可是我不是她,她不是我,終究我也無法變成她。”楚安靜不由挫敗地說道。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是怎麼可能發生完全徹底的變化的?
她永遠不可能變成一個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哪怕用再多的功夫。
蘇文城冷聲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什麼都學到,到時候就說你失憶了,這就能解釋你細微處跟言傾若不一樣的地方了。”
楚安靜這一下真正的領悟到了他的意思:“如果我各方面都跟言傾若一樣,那就可以留在辰千墨的身邊了?可是……你爲什麼要幫我?”
“你畢竟還不算是完全的笨蛋。我爲什麼要幫你,你管不着,你只說,你想不想留在辰千墨的身邊?”蘇文城冷漠地問道。
“想,爲什麼不想?”楚安靜喜歡辰千墨很多年了,當然想要留在辰千墨的身邊。
至於其他的,當言傾若這個身份,絕對比當楚安靜要好得多。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不剩下太多的東西了,當言傾若,絕對比當楚安靜要划算。
“既然想,就不用管這麼多問題。好好跟着形體師,糾正一下自己的動作和行爲習慣!”蘇文城甩下這句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