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義正言辭,一時之間倒是很鎮住了幾個人。
但是很顯然,涉及到大家的利益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夠這樣輕易地受騙。
馬上有人說道:“那你說,公園和墓園怎麼使用?使用費是怎麼給的?我們大家怎麼算?每個人得到多少?還有這開的是化工廠,有沒有什麼污染?污染了算誰的?要是造成了大家的健康危害,又算誰的?這公園和墓園要交給別人使用,那以後老人和小孩在哪裡遊玩,大人去哪裡健身?墓園要交出去了,裡面的列祖列宗怎麼安頓,安頓到哪裡?”
這問題顯然直指整個問題的核心,也是大家都非常關心的問題。
不需要楚安澈去做任何引導,這些居民當中,腦袋不笨的人,都能夠想到這樣的問題,進而對村長髮問。
頓時,類似的問題,全部都拋向了村長,大家都義憤填膺地看着村長,讓他給一個解釋出來。
楚安澈則淡淡地看着這一幕。
簡書瑤這才知道,楚安澈今天是早就有準備而來的,目的就是要針對這個村長。
顯然這個村長要對簡書瑤動歪心思,讓楚安澈是非常憤怒的。
簡書瑤想到這裡,心頭不由一甜,知道楚安澈並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也隨時都將自己的事情,全部記在心裡的。
他昨晚一整晚都在忙碌,甚至連跟大家一起出去用餐的時間都沒有,恐怕也是爲的這件事情吧?
簡書瑤不由輕聲說道:“澈少,你爲我,真的做了很多事情……其實你完全不必讓自己這麼勞累的……”
楚安澈低頭看着她,低聲說道:“這個村長實在是可惡,不將他的惡行暴露於天下,我實在是心頭難安。”
“只是辛苦你了。”簡書瑤輕聲說道。
她知道楚安澈確實有些嫉惡如仇的性子,大約是做媒體這一行做慣了的緣故吧。
說來也奇怪,別人做媒體行業做習慣了,一般反而會更加圓滑,在處理的事情的時候,更加的爲了利益而看輕正義。
但是楚安澈卻不一樣,將正義看得非常重,雖然有時候,傳媒行業並不適合太多的正義在裡面。
只能說,楚安澈將這個平衡關係拿捏得非常好,也保持着做人做事的節操和操守。
這次的事情,也是可見一斑。
雖然有他對村長尋私仇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卻也是他不想讓整個城中村的居民,受到這個村長的矇騙,所以纔將所有的事情都在這些局面的面前給掀開了。
此刻,大家都圍着村長,大聲地質問。
越來越多的居民也加入其中了。
村長半天都支支吾吾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釋。
大家都十分憤怒,說道:“村長,難道是你故意將公園和墓園賣掉,自己將這些錢中飽私囊了?你爲了自己的私利,將我們所有人的利益棄之不顧,你真是枉爲村長!你不配當我們的村長!”
“是啊,說不清楚今天的事情,你就必須要下臺,不能夠再當我們的村長!”大家都義憤填膺地大聲說道。
所有的人都高聲喊道。
村長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出什麼合理的東西來。
他本來就理虧,加上所有人都十分的生氣,他冷汗直冒,根本講不出話來。
大家見此狀況,更加知道他的心虛。
所有的人都十分的生氣,不管是年輕人還是老人。
一想到大家的遊樂設施地公園差點就被人被推了,挖了,一想到大家的墓園,葬着自己先輩的墓園,也差點被人給毀了,大家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甚至公園和墓園被挖了不說,以後還要建成化工廠,大家就更是生氣了。
大家見村長不說話,不由將氣都發泄在了那幾臺推土機上,幾個年輕男子,拿着磚頭,上前狠狠地砸在推土機上,十分氣憤地砸起來。
那個爲首的開推土機的男人,也就是剛纔跟大家說話的那個,不由大聲喊道:“村長,村長,你趕快管管這裡的人啊,你跟我們老闆有約定的,要是將推土機砸壞了,你也是要賠的啊!”
村長現在被人團團圍住,自身難保,別說去阻止這些人了,就連說話恐怕也沒有人聽了。
爲首的那個開推土機的男人,見村長也不幫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將這些居民趕走,不由大聲說道:“村長,我說你是怎麼辦事的呢?當初你拍着胸口跟我們老闆保證,說你能夠搞定這些人的!你說讓我們半夜的時候來將公園和墓園全部給推了,夷爲平地,大家就算要鬧,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鬧的了,也只好不鬧了,到時候你只需要拿出一丁點錢,各家發一點,大家收了錢,也就不鬧了,可是你看你現在,你都是處理的哪門子事情呢?到現在了大家還鬧得這麼厲害?”
聽到這個開推土機的男人的話,大家都不由恍然大悟,果然是這個村長的壞主意的。
人羣中有人生氣地喊道:“好啊,村長,你竟然拿着大家的利益,來爲你自己謀私利,還妄想拿一丁點錢就把我們給打發了。你倒是想得美好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大家不要放過這個村長!”
他的話音剛落,人羣中有一個人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了村長的頭上。
頓時,樹葉啊,草啊,青菜啊,雞蛋啊什麼的,都紛紛地朝着村長的頭上招呼。
村長也被打得急了,吼道:“你跟你們老闆說,不是讓你們半夜纔來推嘛,你們大白天的開着挖土機過來招搖,當然是擺平不了這麼多人了!”
村長一說完,大家頓時靜了一下。
因爲村長的話,無疑已經就完全承認了,是自己確實和別人勾結在一起,爲了這個公園和墓園,爲了自己的私利,將大家的利益全部都給出賣了!
想到這裡,大家的憤怒就更是增加了不少,各種東西都照着村長的頭上打來。
大家羣情激奮,一個比一個更加的生氣。
要不是楚安澈的下屬攔着,這個村長恐怕已經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