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聽到女兒終於說,哭得更是厲害了,簡直是抽噎了起來。
林初夏硬起了心腸,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再管母親多麼求懇,都不會回去。
想當初她租了房子,專門將母親帶回來,母親都還是受不住林勇三言兩語的花言巧語,又回去了。
林初夏覺得自己纔是一個操碎心了的母親。
林媽媽見無法說服林初夏,只好哭起來。
林初夏真是很煩躁,也很厭倦。
母親的哭聲讓她不能思考了。
可是她還能做什麼呢?
在美國唸書的時候,她的所有能夠省的錢都給了母親。
回到B市上班,她的薪水非常豐厚,她不敢交男朋友,也不敢買好東西,全部給了母親,只是想讓母親生活得好一點。
可是母親呢,統統將錢給了父親。
這還不算,父親還經常打電話來問她拿錢。
她現在已經給不出什麼來了。
她也要爲自己的未來打算和考慮。
她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想要嫁人,想要結婚生子。
可是父母將她的所有夢想都破滅了。
林初夏只能躲起來了,躲到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逃離這一切和這所有的生活。
可是現在,這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林媽媽看着林初夏,還是沒有離開,繼續站在林初夏的面前。
林初夏嘆息了一聲,如果是以前,她一定還會請母親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裡去坐一坐,甚至直接讓她搬進去。
但是她知道,只要她一開這個口,林勇很快也就會搬過來,住在她的房子裡吃她的用她的花她的,直到她再也拿不出什麼來。
她現在只要看一眼林勇,都會覺得噁心,更別說還要跟他住在一起了。
林初夏狠狠心腸,說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就這樣吧。”
林初夏說完,頭也不會地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對於母親,她也不想再心軟了。
林媽媽壓抑的哭聲,在身後傳來,讓林初夏的心被針刺了一下的一般。
但是她沒有回頭,大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這一次,她一定一定要,爲自己而活。
再也不受這家庭的鉗制,也不受往事的糾纏。
林初夏回到出租房裡,才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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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痛的,也許是經歷了太多次這樣的事情。
總之她什麼都不想再管了。
她衝到水龍頭下,捧起冷水,好好的將自己的臉上衝了衝,這才感覺到清醒和舒服一點。
躺到牀上的時候,她的思緒反覆而複雜。
原本她想自己擁有一個孩子,自己當一個好媽媽,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組成一個健康而穩定的家庭,自己好好生活,自己好好的帶大孩子。
但是現實卻還是將她給擊敗了,她纔回來沒幾天,就被林勇找到了她的住處……
林初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已經孕育了寶寶。
要是真的有了的話,她又該怎麼辦呢?
……
就在林初夏還在一直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言傾若和簡書瑤已經回到了住所。
她們兩個人本來很擔心林初夏的情況的,現在看到林初夏已經尋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幸福,也都同時安下心來。
真不是她們不關心林初夏,而是真的沒有想過,林初夏的幸福會是裝出來。
也從來沒有想過,一直都大大咧咧,活得開開心心的林初夏,竟然內心裡有這樣的傷痛。
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想太多,而是衷心地祝福她。
簡書瑤見言傾若還在想事情,便說道:“若若,你也別想太多了,雖然李銘並不算很有錢,但是隻要他對初夏好,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難得的是兩個人有感情。”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希望他們能夠快點結婚,我們能夠早點收到他們的喜帖。”言傾若笑着說道。
大家都笑了笑,如果林初夏真的是爲了李銘纔回到A市來的話,那可能距離大家收到喜帖的時間,就不遠了。
一想到初夏也要嫁出去了,言傾若和簡書瑤都不由十分的高興,早早地就在想到底要買什麼禮物送給初夏,恭賀她新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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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的時候,辰千墨還沒有進門呢,便接到電話,說楚皓軒喝醉了,正在酒吧裡,讓辰千墨去接人。
這種事情,辰千墨本來可以交給下屬去辦的,不過還是說道:“好吧,我馬上就過來。”
他低頭對言傾若說道:“若若,你先早點休息,我去接楚皓軒回來。”
“嗯,好。”言傾若點點頭,知道在A市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辰千墨親自去一趟也好。
雖然也不會有人將楚皓軒怎樣,但是楚皓軒這樣的狀態,可能會持續一陣子了。
有辰千墨在的話,楚皓軒應該會走出來快一點。
辰千墨低頭,在言傾若的脣上親了親,這才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楚安澈搖頭說道:“這個楚皓軒,不知道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去了。以前那麼花心的一個人,誰知道他也會被感情傷害到。”
“真是沒有想到軒少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簡書瑤也笑着搖頭說道,有些無奈。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要是沒個人出來磨他一下,真是對不起他以前甩了的那麼多女人。”楚安澈說道。
簡書瑤和言傾若又想到林初夏。
現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希望林初夏過得幸福的同時,楚皓軒也能夠快點走出去,好好過日子吧。
言傾若回到住處,兩個寶寶已經睡着了。
言御臣迎上前來,說道:“若若,寶寶已經睡着了,你也去休息吧。”
言傾若知道,辰千墨不在的時候,肯定是言御臣幫忙看着兩個寶寶的。
雖然有保姆和保鏢照顧寶寶,但是言傾若和辰千墨一向的習慣都是,不管怎樣,家裡都會留着主人跟保姆和保鏢一起,照看孩子。
也許是當年她自己的身世,讓她始終有這樣的心結吧,讓她不敢完全相信別的旁人來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