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過來給林初夏取下了藥瓶,說道:“孕婦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回去注意多休息就好了,多補充營養,家屬去辦理結賬手續吧。”
楚皓軒耐着性子,去將所有的賬單都付了,然後回來找林初夏。
林初夏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說道:“軒少,這次謝謝你了,不過欠你的錢,要以後才能夠還給你了。”
她說的是今天的醫療費用。
要不是楚皓軒的話,她連這個錢都快要給不出了。
本來她現在就是寄希望於這一週的口語翻譯陪同的薪水的。
誰知道到頭來卻成爲了這樣的結局。
楚皓軒見她竟然連這個錢都要以後再換,不由有些愕然。
她不是很有錢嗎?
那些男人難道還會少了她錢嗎?
楚皓軒真是想不通,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林初夏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這一次,楚皓軒沒有跟上去。
他真的覺得很奇怪,林初夏到底爲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知道,問她也得不出任何結論。
這一次,他決定自己去探究。
說實話,林初夏有孩子了,他本來是不會再去管她的事情了。
但是每一次一旦看到她,他卻又還是忍不住要去查收她的事情。
也許林初夏真的就是他的一個劫吧。
他從前從來都是瀟灑地掌握着所有事情的主動權的。
只有這一次,次次被動,還不被林初夏所看好,讓他的所有一切驕傲也都全部化作流水。
遇到林初夏,真的是楚皓軒這輩子最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林初夏慢慢地回到了出租屋裡,她現在也沒有多少錢了。
不過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美國那邊有家公司,有意向跟她合作,發了郵件過來詢問,她什麼時候能夠去面試。
現在林初夏要準備的就是簽證了。
她給言傾若打了一個電話,有些爲難地開口:“若若,你能借點錢給我嗎?”
她這一輩子,還真的很少因爲錢的事情,給人開口。
這一次,算是很難得的第一次了。
言傾若一聽,馬上關切地問道:“初夏,你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什麼事情,別擔心。是我要去美國工作,但是還需要幾萬塊錢,你知道的,那邊費用高,我現在剛剛過去,身上的錢不夠。”林初夏用很輕鬆的語氣說道。
“這個沒問題。你要美金和我們國家的貨幣,我直接轉給你。”言傾若想也沒想地說道。
她一向都不缺錢。
辰千墨給她的錢足夠她的花銷不說,還讓她每個月都有很多結餘,畢竟辰千墨不僅給她足夠的家用,甚至還將她的吃穿住行一應事宜都全部打理了。
言傾若自己也有公司和各種分紅。
林初夏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若若,等我在美國那邊的工作穩定下來,就還給你。”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言傾若馬上笑着說道。
“我就知道若若最好了,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林初夏也不由笑起來。
言傾若又叮囑了她一些別的,掛了電話,馬上拿手機給林初夏轉了一筆錢。
擔心她的錢不夠花,言傾若轉過去的錢,足足是林初夏開口的三倍之多。
林初夏收到銀行的短信的時候,心頭真的很感動。
不光是因爲言傾若給她借錢的事情,而是一直以來,若若都很關心她的各種動向。
這次若若之所以回來A市,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爲了她。
而自己呢,還處處對若若有所隱瞞,沒有對她說真話。
林初夏只希望以後言傾若知道自己這些事情的時候,不要怪自己纔好。
她嘆息了一聲,拿到了這筆錢,明天就要去辦理簽證和購買機票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了。
很快就要飛去美國了,她其實真的很捨不得這裡,捨不得這裡的一切人和事。
楚皓軒的笑容,忽然浮現在林初夏的腦海裡。
她緊緊閉眸,努力地將他趕出去。
楚皓軒此刻,其實正在林初夏的樓下。
他知道就算真的面對着林初夏,到時候兩個人也會吵得很厲害,並且永遠都爭論不出任何的結果。
所以他並沒有給林初夏打電話,也並沒有上樓,只是在樓下等待着。
至於在等待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捏了捏眉心,情緒並不太好。
就在他正在出神的時候,眼前一道身影閃過,讓楚皓軒馬上回過神來,捕捉到了那抹身影。
那個男人,就是上次楚皓軒在林初夏的樓下見過的,楚皓軒還給過錢的人,林勇。
他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難道還要來找林初夏?
楚皓軒不由十分氣憤,難道他上次說的話都是放屁嗎?說好了不會再來找林初夏的,他現在又來?
楚皓軒馬上下車,想要叫住他。
但是林勇的身影一轉就不在了,楚皓軒跟過去,發現他進了電梯,電梯已經閉合了,將楚皓軒留在了樓外。
楚皓軒只好耐心等待着,看電梯在哪一層停留。
果然,楚皓軒看到電梯停留在了林初夏所在的那層樓,他馬上跑樓梯,直接衝上了那層樓。
楚皓軒衝上去的時候,林勇已經敲開了林初夏的門。
原來林勇上次在楚皓軒這邊拿了一筆錢,纔沒幾天就已經揮霍一空了。
買名牌,擺派頭,那幾萬塊錢,又哪裡夠他花幾天的?
他沒有錢花了,又去林初夏的公司找她,才發現她已經離職了。
他本來想再詐公司裡一筆錢,順便問問林初夏的同事和上司借錢。
幸好上次林初夏走的時候,一直告誡他們不要借錢給林勇,林勇吃了個閉門羹,誰也沒有借錢給他。
林勇還是隻有來找林初夏了。
林勇神通廣大得很,很快就打聽到了她居住的地方,徑直來找林初夏。
他敲開門的時候,林初夏打開門,看到他出現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林勇笑眯眯地說道:“初夏,怎麼辭職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呢?我想要關照你一下都不行。”
他的樣子,好似是一個和藹而又慈善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