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記者先生,令堂和令尊是做什麼工作的?您的爺爺和奶奶,是做什麼工作的?”言傾若微笑着反問道。
記者只好說道:“我父母是老師,爺爺奶奶是農民。”
“所以,並不是父母是什麼職業,子女就是什麼樣的人對嗎?記者先生,也並不是因爲父母是記者,才成爲了記者的,不是嗎?”言傾若微笑着,不卑不亢地說道。
臺下的人,原本都還有些瞧不上言傾若的身份,可是現在看到她接二連三地迴應記者的問題,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面帶微笑,竟然都對她刮目相看,有些讚賞之意了。
“你們言家有這樣的前科,也有這樣的機會,你去做這種生意的概率,總歸要比其他人要大一些你能否認嗎?”記者已經是窮途末路,只好這樣問道。
這一次,還不等言傾若迴應記者,辰千墨就開口了。
他淡淡開口說道:“那我們可不可以認爲,你比其他人高一些,強壯一些,腿間還長有犯罪工具,就比別的人,多一些概率成爲強姦犯呢?”
記者一下子臉都綠了。
臺下的人,因此笑成了一團,都看着記者嘲笑起來。
言傾若的身份問題,反倒不是那麼特別的焦點了。
辰千墨見現場的情勢已經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說道:“記者採訪時間已經結束了,多謝這位記者先生給大家帶來的歡樂。”
臺下發出善意的笑聲,對於言傾若的問題,不再那麼看重。
確實言傾若和辰千墨都說得沒錯,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無法決定子女是什麼樣的人。
只要自己的心是正的,任何時候,都可以做到問心無愧。
辰千墨開口說道:“我和若若是真心相愛,不會因爲任何事情改變。一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卻可以選擇讓自己成爲什麼樣的人。所以若若的身份問題,希望大家以後都不要再提起。”
他的聲音帶着威嚴嚴肅,幾乎是簡單幾句話,就將全場的議論聲給壓了下來。
大家都停止了說話,目光完全投向辰千墨。
辰千墨繼續說道:“若若現在也得到了辰家的認可。”
大家順着辰千墨的目光看去,見若若的脖子上,帶着辰家家傳的項鍊。
這條項鍊是傳了很多代人的,直到到了辰千墨的母親這裡,因爲他母親離世,辰家新娶了現任的辰太太。
辰老爺子有心想將項鍊交給辰太太,可是辰千墨雖然沒有反對,但是反對的意思卻很明確。
辰老爺子只好一拖再拖,直到拖到現在,辰千墨自己都娶了妻子。
這項鍊,也只好拿出來給言傾若了。
所以辰太太對這件事情,如何不氣?如何不急?
臺下的人都沒有想到,辰老爺子竟然就認可了這門婚事,沒有再反對。
這項鍊是真真切切地帶在言傾若的脖子上的,這做不得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這個家,很有可能是完全是辰千墨和言傾若來主宰了。
辰太太在一旁忽然說道:“若若得到了我們全家的認可,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不如我們一起來拍張照片吧。”
辰太太以往就一直喜歡熟絡地討好辰千墨,所以現在出口說這樣的話,大家也都不意外。
辰太太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了臺上。
在這樣的場合下,辰千墨和言傾若也不好直接甩她的臉,便默認了。
辰太太卻抓着言傾若的項鍊說道:“哎呀,大家看,這項鍊可真漂亮,這象徵着辰家的認可和身份。”
她有些咋咋忽忽的,辰老爺子心頭有些不喜歡,不過沒有說什麼。
辰太太抓着言傾若的項鍊,用力一拽,卻沒有什麼反應。
不對啊,按理說,若若的這串項鍊是假的,應該一下子就拽斷了。
只要拽斷了,這大庭廣衆之下,言傾若怎麼解釋?
是告訴大家,這項鍊本來就是假的,自己沒有得到辰家的認可?
還是告訴大家,自己把真的項鍊弄丟了,只好拿了一串假的來湊數?
反正這樣的場合下,言傾若是不可能委屈辯解的。
但是,就在辰太太不停地打着如意算盤的情況下,這項鍊卻紋絲不動,根本就沒有斷。
言傾若被扯得痛了,朝辰千墨身邊一靠。
辰千墨見若若的脖子上起了一絲紅印,非常心疼。
“這項鍊是辰家的家傳之寶,保管精心,大家看,成色非常不錯……”辰太太還想再來抓言傾若的項鍊。
按理說,這假項鍊是非常容易拉斷的,可是卻根本就拉不斷。
她着急不已,想要將項鍊給拉斷。
再拉一次的時候,辰千墨腳下輕輕一個動作,踩住了辰太太那禮服的裙襬。
他動作本就乾淨利落,又是快如閃電,根本就沒有人看得到他的動作。
辰太太又是急着去拉項鍊,被這樣一踩,一下子就踩了空,從臺上跌了下去。
“啊!”辰太太發出了淒厲的一聲慘叫。
頓時,現場都亂了,有人忙將她扶起來,可是看到她的臉上已經跌得青一塊紅一塊的全部腫了。
大家都是看到她去拉言傾若的項鍊才跌下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碰到她。
尤其是言傾若,不僅沒有碰她,反倒是躲着她。
她自己失足從臺上掉了下來,可就根本怪不得任何人了。
臺下的人見到她這個樣子,想笑又不好笑,每個人都忍着。
“啊呀,我的腿……我的腿……”辰太太大聲喊道。
辰老爺子和辰伯安在一旁,臉都被丟光了,說道:“讓醫生過來。”
辰千墨淡淡的目光,冷冷地瞥了辰太太一眼,帶着言傾若,下臺了。
晚宴一切都很順利,尤其是辰千墨和言傾若,在衆人面前,很出風頭。
不僅長得好看,如同一對璧人樣子,更是反應靈敏,思維敏捷,很會說話,當晚刷的印象分非常好。
唯一的小插曲,就是丟臉的辰太太。
本來沒有她的事情,是她硬湊上前去,反倒從臺上給摔了下來。
不少記者都抓拍到了她跌下去的那一幕,誰讓她在臺上,不停地去抓項鍊,然後喊大家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