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麟除了會玩弄女人之外,對公司裡的事情,並不上心。
所知也有限。
現在問到他頭上,他想了想,反問道:“你說怎麼辦?”
“我看,最好的辦法,還是去找楚家的人,先在輿論上消除負面影響,便是最好的方法。”股東建議道。
辰千麟一聽,馬上贊同:“不錯,這個方法好。你們誰去辦這件事情吧,我就不管了啊。爺爺問起,就說我上醫院換藥了。”
他還坐在輪椅裡,打着厚厚的石膏,今天也是強撐着在辰老爺子面前來博好感的。
這會兒好感博完了,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馬上要離開。
正想要找幾個嫩模網紅來陪陪,辰太太的電話來了。
“媽咪,又幹什麼啊?我腿還斷着呢。”辰千麟一臉的苦相。
要不是今天辰太太趕他過來,他這會兒還在醫院裡躺着養傷,順便調戲小護士呢。
“我給你約了楚家的人。你出來見見。要是你能解決了這個事情,爺爺以後還需要辰千墨來管理公司?”辰太太在電話那頭說道。
辰千麟皺皺眉頭:“他管也好,我樂得輕鬆。”
辰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他管?他管我們娘倆兒就只有等着喝西北風了!你能不能上進點!”
辰千麟只好說道:“那你說,去哪裡,見誰,怎麼說,怎麼做。我這腿還斷着呢。”
辰千麟不長進的樣子,讓辰太太又心疼又生氣,說道:“你先回來吧。”
辰千麟在辰家見到陳源時的時候,有些不爽,不是說好了約楚家的人嗎?來個陳源時算什麼?
辰太太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懂事,忙說道:“陳少是澈少身邊的紅人,澈少是大忙人,報社的事情,陳少也能夠做主。”
辰千麟知道陳源時時是楚安澈的左右手,不過他自視甚高,楚家的人他還給點面子,陳源時嘛,辰千麟還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陳源時見到辰千麟,只是淡淡說道:“麟少,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消除影響。不過……”
辰太太笑道:“陳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如果麟少以後掌管公司,我要入一份股。”陳源時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辰太太有些遲疑,陳源時說的入一份股,其實就是入乾股,不出錢不出力,而要分一份錢。
這要價,實在是太高了。
“辰太太考慮一下。這件事情,如果辰千墨搞不定,以後老爺子,恐怕就只好把公司交給麟少了。”陳源時胸有成竹地說道。
辰太太還沒有說什麼,陳源時已經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辰千麟“切”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楚安澈身邊的一條狗而已。還能囂張到哪裡去?”
辰太太卻緊皺了眉頭,沉思起來。
……
報社裡,看到面前攤開的報紙,楚安澈十分生氣。
辰氏集團的事情,他本來是想先壓一下,再另作打算。
卻讓人提前將東西發了出去。
現在辰氏集團陷入了巨大的醜聞之中,而這所有的一切,不用多說,大家也都會覺得,是他爲了公報私仇做的。
總編站在楚安澈面前,承受着來自楚安澈的怒火。
陳源時推開門走了進來,開口道:“澈少,這件事情跟總編無關,是我讓他做的。”
“爲什麼?”楚安澈輕輕挑眉,目光凌厲。
陳源時鎮定自若地笑了笑:“我知道澈少跟辰千墨是兒時好友,不捨得對他下重手。不過……我們爲什麼不給小姐創造一個機會?”
“那你也不着,你來代替我做決斷。”楚安澈的聲音暗含嚴肅。
陳源時笑了笑:“澈少,我能發出這個新聞,你也有辦法控制住新聞的事態,不是嗎?一切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還有什麼是你不放心的呢?”
楚安澈的神色,微微和緩了一點。
辰千墨和言傾若一大早就起牀了。
辰氏集團股價下跌的消息,並沒有瞞住辰千墨。
他沒有去集團公司,卻和言傾若一起去吃早茶了。
說是吃早茶,其實是在辰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店對面的酒店裡,言傾若在吃早茶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珠寶店的形勢。
言傾若也看過了報紙上的新聞,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千墨,這新聞是真的嗎?”
“是真的。”辰千墨將一個燒麥夾進言傾若的碗裡,“只是我還不確定,這假貨,是安氏珠寶內部的人做的,還是競爭對手的故意陷害。”
因爲這是辰氏集團內部的事情,他想一查到底。
辰氏旗下有很多業務,不僅涉及到珠寶行業,還有其他各種行業。
如果真的是內部人搞的鬼,就一定要將內鬼揪出來。
如果是外面的人做的,就需要查出到底是哪一家。
對面就是辰氏集團旗下珠寶行業的旗艦店之一。
受早上新聞的影響,來退貨的人,在店門未開之時,就已經排了整齊的隊伍。
而且都是羣情激奮,也不管手裡買到的是真貨,還是假貨,全部都拿來退。
這樣的情況,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的。
鳳毛麟角的幾個顧客,也被這長長的退貨隊伍,給嚇得不敢買辰氏集團的生意了。
這件事情,如果不盡早控制住,不僅珠寶店的業績要受影響,恐怕辰氏集團旗下的其他業務,都要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言傾若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外面,那些退貨的人都大聲地喊着什麼,那些要買珠寶的顧客,都被嚇走了。
而所有這一切,都是由《楚天新聞》的報道爲源頭,引起的。
“不行,我要去找楚安澈!”言傾若知道,要想消除這個壞影響,輿論的力量纔是最爲巨大的。
辰千墨拉住了她的手:“若若!”
“楚安澈對我們有意見,怎樣都可以,但是這種事情不是小事,他怎麼可以這樣亂報道?”言傾若有些氣憤,這個楚安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辰千墨將她圈入了懷抱裡:“若若,不用找他。”
言傾若看着辰千墨的神色,心頭很內疚和自責:“對不起千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楚安澈恐怕不會這樣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