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太假意勸道:“老爺,別生氣了,若若她畢竟母親去世得早,我也管教不了她,才讓她這樣,唉,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孩子啊……”
反正在衆人面前,能毀言傾若多少名聲,她就要毀多少。
言文山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緩了好久,才吼道:“言傾若,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沒有父母之命也就罷了,無緣無故你就隨便嫁個男人,你太不懂規矩了!成何體統!”
言傾若低頭,但是擡眸的時候,卻很堅決:“爸,現代社會都是自由戀愛,我們符合結婚的條件,是可以領證的。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用不着你給我講大道理,你的婚姻於情於理不合,總之,我是不同意你這段婚姻,也是不會同意你跟這個男人走的。”言文山在大庭廣衆之下顏面無存,十分生氣。
他隨即又轉向辰千墨,冷着臉說道:“哼,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做這種拐帶別人家女兒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嗎?你們鬧出這樣的事情,丟臉丟到家,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辰千墨淡淡地說道:“我和若若是真心實意結婚,受法律保護的,現代社會不是古代了,父母之命已經過時了。”
“你!混賬小子,誰給你資格跟我這麼說話的!”言文山被辰千墨的話,氣得幾乎倒仰。
“爸!”言傾若沒有想到父親竟然這樣不講道理。
所有客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言傾若和辰千墨身上,沒有經過父母的同意就結婚,確實算不上什麼好的做派,何況還是言家這樣有點頭臉的人家。
言文山不耐煩地擺擺手:“別說了,你的事情,我現在就交由給你的阿姨來安排了。”
他口中的“阿姨”,就是言傾若的後媽言太太。
如果把言傾若交給言太太來安排,那肯定是會被逼得嫁給劉老闆的。
辰千墨的眸光投向楚皓軒。
這件事情,辰千墨知道,跟楚皓軒脫離不了關係。以他對言家人的瞭解,多半是言雅看到楚皓軒在追求言傾若,言雅不想言傾若過的日子比她好,抱得金龜婿,才動了心思給言傾若隨便找了個男人。
既然是楚皓軒惹出來的事情,當然要楚皓軒自己來收場。
楚皓軒被辰千墨的目光一看,便知道,一切的事情,辰千墨都瞭然於胸。
這個男人有一雙鷹隼般的眼眸,從小就是如此!
楚皓軒被辰千墨的目光看得發憷,只好站了出來。
正在大家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言傾若一看,正是楚皓軒。
楚皓軒其實巴不得言文山把辰千墨和言傾若這一對拆散,但是就算拆散了,言傾若也只能嫁給那個劉老闆,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言文山見楚皓軒走出來,忙陪着笑臉說道:“軒少?不知道軒少有什麼指教啊?”
“指教說不上。不過……言傾若跟辰千墨結婚,也算是名正言順。”楚皓軒輕咳一聲說道。
言文山一愣:“這話怎麼說?”
楚皓軒說道:“言傾若是我介紹給辰千墨認識的,他們倆結婚,我也是見證人。不知道言先生覺得,我可不可以幫他們證婚,成就姻緣呢?”
言文山聽到楚皓軒這樣說,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要說起楚皓軒,在S國國內,大家都認識,就是一個富貴閒人,家裡財大氣粗,雖說是富貴閒人,卻也是無數人爭相交結的對象。
既然楚皓軒這樣說,言文山也不好得罪他,說道:“既然是軒少認定的婚事……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家裡人完全不知情,於情於理也是說不過去……”
楚皓軒回頭看了辰千墨一眼,知道他現在要隱藏身份,不方便直接出面來解決問題,遞給他一個眼神。
楚皓軒反問道:“結婚的事情,讓父母不知道就是於情於理?那父母隨便給女兒安排婚事,在女兒不知情的情況下隨便安排,就是合情合理了?”
“這……”言文山被逼問得說不出話來。把言傾若嫁給劉老闆,確實是他的私心。可是讓言傾若嫁給一個平頭小子,他確實也不甘心,他不由問道,“軒少,這個辰千墨是你的什麼人啊?”
楚皓軒忍住笑看了一眼辰千墨,“這個啊……他是我手下的一個普通員工,我作爲老闆,幫員工解決一下個人大事,也是情理之中。何況言小姐和辰千墨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結婚了有什麼不可以的?是吧,言先生?”
言文山閉口不言,楚皓軒咄咄逼人地問道:“難道你要讓言小姐和辰千墨離婚,再嫁給這個年紀可以當言小姐父親的劉老闆?沒有這個道理吧?”
客人們都議論起來,說道:“是啊,現在都是自由戀愛,結婚了就結婚了嘛,何況證婚人還是軒少。總不能讓人家才結婚,就馬上離婚吧?”
“對啊,看着劉老闆這個紀念,確實都能當言傾若的父親了,要是言傾若同意,那就不說了,可是關鍵是人家現在都結婚了,難道真要拆散人家的婚姻啊?”另外一個客人說道。
言文山、言太太和言雅,哪裡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由面面相覷。
議論聲一波波的進入他們的耳朵,他們知道這個計劃肯定是實施不了的了,要再鬧下去,只會所有人臉上無光。
劉老闆也很生氣,這件事情是言家提出來的,他本來還以爲要坐當佳婿,誰知道言家的女兒早就結婚了,這不是騙人嗎?
劉老闆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了這麼大個醜,他生氣道:“言先生,以後麻煩你們將事情搞清楚了,再來跟我商量,行不行?”
“劉老闆,你別生氣嘛,這件事情,我一會兒給你解釋。”言太太忙陪着笑臉說道。
楚皓軒一見這樣的情況,眼前頓時一亮,說道:“對了,言家和劉老闆的婚事,也不是做不成,還是有機會的。”
言文山和劉老闆一聽,都喜出望外說道:“是嗎?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