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不堪的公交車裡,在辰千墨的懷抱裡,卻比坐最爲高級的豪車,讓言傾若還要舒服。
她這個時候纔想起回答他的問題:“稿子倒是夠了,不過都沒有資格署我的名字。”
她話鋒一轉,笑着說道:“也沒有什麼啦,大家都要走這條路的,我會加倍努力的。要是這個月,我能再寫幾篇稿子,就可以署自己的名字了。”
辰千墨把這話記在了心裡,緊緊地抱着她,讓她站得舒服一點。
他安排了一下,讓辰飛多去收集一點新聞線索。
記者嘛,很多時候都是靠人提供新聞線索的,不知道哪裡有新聞,採訪稿也就無從寫起。
要是有人多提供一點新聞,自然就好寫了。
從第二天開始,言傾若就接到很多新聞爆料,每次掌握的都是第一手信息。
很多又重要,路程又近,採訪又沒有什麼危險的新聞,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送到她的手機上。
她每次到達現場的時候,別的記者都才接到消息呢。
自然而然,她的稿件數量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辰飛那邊,既有警隊資源,又有各處小混混資源,當然全城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盡在囊括之中。
言傾若一下子,就在所有轉正的記者中脫穎而出了。
她本來寫作功底就很好,工作也很努力,有了辰飛這個隱形資源,當然不出意外地就成爲了報社裡的紅人了。
不過,言傾若成爲現在這樣,辰千墨倒有點後悔了。
因爲她新聞採訪得多了,人自認而然就忙起來了。
白天寫不完的稿件,晚上就要帶回家裡來寫。
晚上忙着熬夜寫稿,就影響到辰千墨大少爺的夜生活質量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等她,可是她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辰千墨忍不住了,直接將人抓起來,丟在牀上,就地正法。
罰完之後,言傾若累得手軟腳軟,還要爬起來寫稿子,辰千墨將她拖了回來:“以後不準晚上加班!”
“可是稿子太多了,不加班根本寫不完。”言傾若反駁。
“你工作的量已經超標了。”辰千墨不滿意地說道。
言傾若皺皺眉頭:“可是新聞那麼多,我知道線索,總不可能捨得放棄,不去採訪吧?”
辰千墨在心裡腹誹辰飛,讓他提供新聞,不是讓他提供要把言傾若累垮那麼多量。
看起來,問題是出在辰飛這裡了。
“反正不準加班了。”辰千墨下了死規定。
“我就寫這麼一點點,一點點。”言傾若拿小拇指比劃了一點點,表示只寫這麼多,勾着他的脖子,軟軟地求懇。
辰千墨說道:“不能超過晚上八點半。”
“九點。”言傾若討價還價。
“八點!”辰千墨討價還價的能力更厲害。
言傾若苦着臉,“九點好不好?”
“那就不準加班!”辰千墨冷聲。
見沒得商量,言傾若只好妥協:“那就八點半嘛。”
“如果超過了,就要接受家法處置。”辰千墨鄭重聲明。
其實不光是爲了幸福的夜生活,她的身體也很重要,加班實在太辛苦了。
言傾若睜大了眼睛:“什麼家法?”
“鞭笞極刑。”辰千墨的聲音已經暗啞了下來,湊近了她的耳邊。
“啊?什麼是鞭笞極刑?”言傾若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過沒關係,辰千墨會身體力行,一個字一個字地給她解釋清楚,就在現在,馬上。
當她累得手指都擡不起來的時候,也終於明白了,這個懲罰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她淚奔,爲什麼會有這種懲罰,還美其名曰家法?
還有,爲什麼這個男人體力這麼好?經常揹着她回家,還能充當行刑者?
不過,她的問題,註定沒有答案了。
回答她的,只有變了花樣的懲罰。
這樣的懲罰,有的時候真的讓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很快,在辰千墨的安排下,辰飛給言傾若提供的線索就少了不少,加上言傾若自己有一些資源,每個月的工作量,就維持在不多不少正好的份兒上。
這樣,她晚上加班趕稿子的次數也才少了下來。
辰千墨在公司裡,因爲塗麗麗有很長一段時間被老闆禁足,沒有塗麗麗的騷擾,也輕鬆了不少。
畢竟應付一個自己十分討厭的女人,還是十分麻煩的事情。
老闆託辰千墨幫他買衣服的事情,辰千墨一直沒有迴應他。
他又找了辰千墨一次:“小辰啊,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嗎?價格可以低的。”
原來老闆也想辦法處理了幾件,不過畢竟那麼多,幾件幾件的處理,很快就要過季了,過季了就不值錢了。
“我問了很多朋友,有一個人倒是想要,不過價格有點低,我擔心你接受不了,所以沒有開口。”辰千墨沉吟了一下說道。
“有多低,你開個價碼。”老闆已經被拖得耐心完全沒有了。
辰千墨說道:“他只願意給兩折的價格。”
“這……太低了吧。”將近五百萬的衣服,算下來才值一百萬不到,說是白菜價也不爲過。
辰千墨爲難說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老闆自己也是沒有渠道,不然何必讓辰千墨想辦法,心一橫,說道:“兩折就兩折吧,你來辦吧。”
他想的是,能挽回一點損失算一點,自己那個不孝女,平時花錢大手大腳也就罷了,這一次真是氣得他心臟病都快要犯了。
看着老闆臉色鐵青的樣子,辰千墨想象得到,塗麗麗這次捱罵捱得有多慘。
辰千墨給辰飛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處理這批衣服。
這批衣服,通過辰飛的手,能夠以五折的價格拿出去,相當於這其中,辰飛可以淨賺三折。
三折,差不多是一百五十萬。
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辰飛來跟辰千墨對賬的時候,辰千墨揮揮手說道:“拿去給下面的兄弟們喝酒吧。”
辰飛習慣了辰千墨一直以來的大方,說道:“是,老大。”
轉身,去把這筆錢給兄弟們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