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墨的槍口插入他的口裡,堵住了他的話:“我再問你一次……人在哪裡?”
“……”刀疤臉其實也不知道言傾若人在哪裡。
剛纔言傾若跑掉了,他的手下已經去追了。
現在言傾若不出現,他還有一絲希望,要是言傾若出現,他反倒什麼都沒有了。
見他有要說話的慾望,辰千墨的槍往回收了收。
刀疤臉吐了一口血,說道:“你放我離開,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裡。”
辰千墨沒有再說任何一個字,手起槍落,十分乾淨利落地給了刀疤臉一槍,直接打在他的膝蓋骨上。
刀疤臉痛得死狗一樣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痛得慘叫都叫不出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辰千墨的槍,慢慢地移動到他的腦袋上。
他的氣勢非常能壓迫人,聲音冰冷無情,好似地獄閻羅。
讓人不會懷疑,他說到就能做到,下一秒,他的子彈,就要射入刀疤臉的腦袋。
刀疤臉剛纔還有幾分硬氣,可是在辰千墨面前,所有的硬氣全部都收了起來,根本沒有再反抗的餘地。
他喘着粗氣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辰千墨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字,站起來,直接朝那個方向而去,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那邊是不是會有危險。
只要一想到言傾若被牽扯進來,她危在旦夕,他就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思考別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一定是非常害怕的,辰千墨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多停留的,必須要找到言傾若的下落。
言御臣也正在朝這邊趕過來,聽到這邊有情況,他馬上朝有聲音的地方而去。
他先辰千墨一步,已經發現了那個小嘍囉和言傾若。
小嘍囉本來想對言傾若圖謀不軌,但是言傾若拳打腳踢,反抗得特別厲害,還用石頭砸了他的腦袋,動靜很大,被言御臣發現了。
小嘍囉見被言御臣發現,也沒有心思再圖謀不軌了,抓住言傾若站起來,朝一處懸崖的地方走過去:“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她推下去!”
小嘍囉沒有武器,但是他身後的懸崖,卻非常的陡峭,言傾若就在他的手裡。
言傾若看清楚了言御臣,吃驚地喊道:“大哥!”
言御臣現在也沒有時間跟言傾若解釋什麼,他手中有一把槍,瞄準了小嘍囉。
但是小嘍囉非常聰明,用言傾若把自己遮擋住,言御臣根本沒有辦法既保全言傾若,又搞定小嘍囉。
小嘍囉吼道:“言御臣,放下槍,我把這個你妹妹還給你!”
言御臣的手動了動,顯然,還在思索。
“不然,我就將她推下去了!”小嘍囉吼道,懸崖邊上,風很大,吹得言傾若的頭髮全部都飛起來。
“大哥!”言傾若又驚又怕,不知道言御臣爲什麼會有槍,也不明白他到底惹上了什麼人。
“若若,你別害怕,我一定會救你的。”言御臣緩緩地放下了槍。
小嘍囉又吼道:“把槍踢給我!快點!”
言御臣沒有辦法,只好把槍踢向了小嘍囉。
槍刷拉一聲,到了小嘍囉的腳邊。
現在,手裡既有人質,又有槍,小嘍囉放心了許多,一點都不再害怕。
他彎下腰去,想把槍撿起來。
但是就在他彎腰的時候,一枚子彈,準確無誤地射入他的太陽穴裡。
頓時,鮮血模糊了整個世界。
言傾若驚叫了一聲,被小嘍囉失重的屍體帶着,即將墜入懸崖。
旁邊飛快掠出一道身影,朝言傾若的方向而去,伸出長臂,攬住了言傾若。
隨着小嘍囉的屍體掉入懸崖,那道身影抱着言傾若,在慣性的作用下,朝樹林的緩坡處,滾了下去,直到被大樹攔着,才穩住了身形。
接住言傾若的人,正是辰千墨。
剛纔言御臣發現言傾若的時候,辰千墨也發現了言傾若和小嘍囉。
但是小嘍囉帶着言傾若,站在懸崖邊上,雖然辰千墨和言御臣都有槍,也都有超過小嘍囉的身手。
但是兩個人,誰也不敢冒險,生怕傷到言傾若,讓她出現任何意外和危險。
所以才由言御臣出面吸引小嘍囉的注意力,而由槍法更好的辰千墨藉着一旁的樹木的掩護,開槍,然後救下言傾若。
言御臣見辰千墨帶着言傾若滾在了地上,迅速跟了上來,問道:“沒事吧?”
辰千墨馬上查看了一眼懷裡的言傾若,看到她臉色蒼白,嘴脣緊閉,他探手在她的頸部動脈上探了一下,才放心地說道:“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不過見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頭髮零食,心中知道她剛纔不知道有多麼擔驚受怕,辰千墨還是心疼不已。
言傾若之所以暈過去,顯然是剛纔,親眼目睹小嘍囉被子彈擊殺,大量的血液涌現出來,言傾若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才暈了過去。
辰千墨抱起言傾若,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言御臣跟在辰千墨的身後,回憶着剛纔他不凡的身手,他留給了言御臣一個高大冷峻的背影。
言御臣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太不平凡了,不僅能力比他強大,槍法比他好,也許在很多方面,都要遠遠地強過他。
但是,這個辰千墨,到底是什麼身份?
辰千墨抱着言傾若上車,聲音冷峻:“開車!”
車子飛速駛離剛纔的事發現場,自然,有人在處理善後的事情,不用辰千墨多說。
而上車之後,他再次認真檢查了一下言傾若的身上,發現沒有傷痕,也沒有血跡,才真正的放心,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他緊緊地抱住言傾若,想到有那麼一剎那,他幾乎快要失去她,心中就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現在她重新回到了他的懷抱裡,這種心疼,才稍微好一點,只剩下失而復得的喜悅,和莫名的踏實感。
言御臣上了他同一輛車,見他如此對待言傾若,知道他對言傾若的感情,已然是很深。
言御臣在一旁註視着辰千墨的動作和神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