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正經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賺錢還沒有楠楠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多,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你媽天天誇你會有大出息,楠楠不能跟你比,讀書的時候,你成績沒楠楠好,工作後,工資沒楠楠高。哪怕是被你媽捧上天的女婿,那是你找來的嗎?要不是楠楠,你能嫁到陳家,嫁給陳軍兒?”
能,可真能!
子衿樣樣比不上楠楠,所擁有的一切還全都是從楠楠手裡搶過來的,最後這些事兒再從丁佳怡的嘴裡出來,就都變成是子衿能幹了!
以前是他糊塗,任丁佳怡顛倒黑白,現在,他不糊塗了,大女兒也別再把他當成糊塗蟲一樣糊弄。
喬子衿臉色白了一下:“爸,你嫌棄我工作的時候,工資低,比不上喬楠嗎?”
喬棟樑呵呵冷笑:“這是我在嫌棄嗎?這些不是一直你媽的話嗎?是你媽在嫌棄你!丁佳怡,你不老在人前人後地誇子衿這兒那兒,楠楠樣樣不如子衿嗎?來,今天你再跟我具體掰扯掰扯,但凡是離了楠楠的,子衿哪一件做得好的事兒,讓你看上眼的,是子衿一個人獨立完成的。你今天也好讓我拎拎清,你重視的乖女兒到底哪兒好了。你向我證明了,指不定我就真的跟你一條心,只認子衿這個女兒,不認楠楠了!”
喬棟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直接一把大力地把丁佳怡給扯過來的。丁佳怡一個趔趄,手被喬棟樑拉疼了不說,差點沒摔倒。丁佳怡懵了懵:“子衿,子衿是大學生啊!”子衿比那個死丫頭好,這還用比較嗎?
“整個大學,不都是子衿自己在念嗎,難道還是那個死丫頭幫子衿在讀書,幫子衿考試,幫子衿畢業嗎?”
喬子衿挺挺胸,就是,她能大學畢業,不就是靠得她自己嗎?她考試沒考及格,哪怕是補考,都是自己親自上場的,喬楠什麼時候幫她了!
喬棟樑搓了一把自己的臉:“楠楠唸書的時候,經常前三,子衿這輩子都沒有給我拿個第五回來吧?要不是楠楠初中沒畢業就打工賺錢了,靠你,靠我,子衿在附中能唸完三年高中?是,子衿念大學,考試是自己去的,但這很值得驕傲嗎?子衿的同學,不是都這樣完成的嗎?合着就她是最特別,最有功勞的?說出去,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可問題是,如果沒有楠楠賺錢,供着子衿,子衿光考個試就能畢業?錢,錢,錢,這些都是要錢的!!”
說起這些,喬棟樑心痛不已:“子衿念得清華啊,還是北大啊?你真是一直在吹牛,都不記得子衿念得是什麼學校了吧?那個學校,只要你有錢,把錢交齊全了,都能畢業。我從來不說,楠楠不提,你們倆心裡還真沒有一點數了是吧?說難聽點,子衿的大學生身份,那就是楠楠用錢給她買的!!”
不過是楠楠花錢買的一張文憑,他不明白,丁佳怡和子衿有什麼好以此爲傲的。認真想起來,這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兒,這樣的大學生,還算是大學生嗎?偏偏家裡有兩個拎不清的,從來不以此爲恥,個個以此爲傲。哪怕是最初的自己,也有過這種愚蠢至極的想法,喬棟樑都恨不得扇當時的那個自己幾巴掌了:要臉不,有臉不!
理是喬棟樑佔着理,但是丁佳怡和喬子衿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講理的人。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丁佳怡和喬子衿認定了這四合院該歸喬子衿所有。
喬棟樑偷偷摸摸把房產證交給喬楠,那就是不對的,她們必須把房產證拿回來。除開房產證之外,丁佳怡和喬子衿肚子裡還有另外兩個鬼主意呢。
一,當初喬楠離開時,身邊帶了好幾十萬,這幾十萬,她們能願意白白“便宜了”喬楠?二,喬子衿對自己的兒子陳風多少是有點感情的。不提母子情,陳家的一切,她稀罕啊。有了後媽也就有了後爸,萬一陳家的一切成了陳軍後頭那個生的孩子的,那她的兒子怎麼辦?
陳風是她生的,陳家的東西到了陳風的手裡,跟到她手裡沒什麼兩樣。真有兩年也無所謂,陳風將來還能不養她這個媽嗎?陳風的條件越好,她臨老了之後的日子才能過得越滋潤。
所以,在兒子長大接手陳家的一切,她得想辦法幫兒子把家業給看住了。別的女人,喬子衿沒辦法控制,可喬楠,她覺得自己還是能控制一下的。不說一直以來,喬楠對陳風挺好的,喬楠都四十了,只要被她們罵一罵,喬楠嫁給陳軍之後,說不準都不會再生孩子了。
只要陳軍只有陳風一個孩子,喬子衿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想到陳軍對喬楠有感情,說不準喬楠成了陳軍的老婆之後,陳軍就不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喬子衿既難受,又覺得這是她跟陳風的一條活路。
陳軍都不在外面玩兒女人了,那又哪兒來的野種,跟她的兒子搶陳家的家產。
陳軍的官越當越大,路越走越順,這種條件的陳軍,別說還沒到五十,哪怕六十了,照樣有大姑娘願意嫁給陳軍。
所以,她們得趁着這個女人出現之前,趕緊讓喬楠和陳軍結婚,叫喬楠把陳軍給看住了。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但早先,人都沒有見到,哪有機會提結婚的事兒。這次,三件重要的大事兒全擠一塊兒了,她們必須去找喬楠,一次性把三件事情全給解決了。
知道喬子衿和丁佳怡要去找喬楠,喬棟樑單以爲母女倆是問喬楠拿回房產證,還不知道這對母女倆肚子裡的謀劃的可比他想象中的多的多。但就算只爲了房產證,喬棟樑也攔着兩人,不讓兩人去:“不成,你們不能去。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說給誰就給誰。”
這個時候,喬棟樑最惱的人不是喬子衿這個當女兒的而是沒有把媽當好的丁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