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去聽高生的,贏的纔有資格來聽你的。今天,你可風光了,該高興纔對啊。”聽聽,輸的去聽高生的課,這是去聽課嗎,簡直跟挨訓似的,太好玩兒了。
“別說了。”現在丘晨曦聽到這話,再出高興不起來了。不管她課得再成功,在翟大哥面前出了這樣的醜,夠讓她受打擊的:“我累了,你回吧,我洗洗睡了。”
“哎,好,那我走了,你好好睡,我可等着你明天的課呢?對了,我聽說有些老師,還有什麼助教之類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的忙啊。”
“你懂英語嗎?”丘晨曦嗤笑,還當助教,異想天開。
“我不懂英語沒關係,但我可以幫你拿東西啊,什麼教案本子啊,水啊,毛巾之類的。”到時候,她能站在講臺的旁邊,不是跟一堆人坐在一塊兒,多體面,多風光。
“行吧,我考慮考慮,要是真有這個需要,我肯定找你。”
“那這麼說定了啊!”目的達成,錢豔燕痛快地離開,走之前,還幫丘晨曦把門給關了。
丘晨曦洗完澡,無力地躺在牀,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
女輔導員的話對於丘晨曦來說,跟一根刺兒似的紮在丘晨曦的心裡,讓丘晨曦難受得不行。偏偏今天還在翟升和喬楠的面前丟了那麼一個醜,看着被自己換下來,丟進臉盆裡的裙子,丘晨曦更是煩躁地像是熱鍋的螞蟻。
明明今天一開始都挺順利的,爲什麼她此時的心情會這麼糟糕,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做錯了一樣,爲什麼會這樣?
不行,明天起來之後,她必須得去找她舅舅,問個明白,她想不通的事兒,她舅舅肯定能想得通。
打定主意之後,丘晨曦才能靜下心來睡覺。
丘晨曦是睡下了,有一個卻沒睡下,那是翟升。
翟升等了半個小時,發現他爸沒回宿舍,看了看鐘都已經十點了,翟升輕笑了:“真是重色輕兒子啊,這隻老狐狸,過河拆橋是不是太痛快了點?”
說完,翟升利索地把燈關了之後,睡回自己的下鋪。
誰知道,翟升才躺下十分鐘,剛要睡着,門又被人給打開了。
翟耀輝黑着一張臉,手裡拿着一隻枕頭,氣壓低沉沉地走了過來:“你睡哪兒呢,去。”
“……”被拉起來的翟升挑了挑眉毛:“我媽不是原諒你了?”
“……”今天苗苗把他叫過去,他也以爲苗苗氣消了,幾個月之後,又可以跟老婆睡同一張牀。誰知道,等苗苗把說話完了,趕他走了。他推脫說,翟升這裡沒枕頭,他昨天晚都沒睡好,苗苗丟給他一個枕頭後,推他出房了。
卸磨殺驢!
“趕緊去鋪,我累了,要休息了!”翟耀輝擡了擡下巴,讓翟升回鋪睡。
自家老頭子,翟升也是較縱着的,二話不說回到了鋪:“你都一把老骨頭了,放心,不會讓你睡鋪的。”
“你說誰一把老骨頭了?”翟耀輝不服氣:“當初……”
“別提當年勇,沒意思。”翟升回了一句:“我媽把你叫過去,都說了什麼?”
“關你什麼事兒?”
“你不說,我猜不到?知母莫若子,我媽找你去,是爲了今天丘晨曦的事兒吧?”翟升了然地說一句。
其實今天,苗靚是想去給喬楠捧場的,苗靚也是真的去了的。但是一看到丘晨曦的教室人滿爲患,喬楠的教室那麼些人,苗靚怕喬楠年紀小,面子會掛不住,自己這些熟悉的長輩在,會讓喬楠難受、緊張。
幾乎,苗靚一隻腳都踏進去了,又重要撤了回來。
想到丘晨曦今天的做派,明明苗靚並不是當事人,卻替喬楠生氣、委屈,認爲丘晨曦這做法,實在是太下作了。丘晨曦這麼做,跟出賣色相,有什麼區別。
讓這麼一個嫁進翟家,翟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着這一點理論,苗靚狠狠地把翟耀輝下下,裡裡外外給噴了一頓。
今天那些衝着丘晨曦外貌去的兵,跟幾個月前一心一意想讓翟升娶喬楠的翟耀輝,簡直是一模一樣,真是有什麼樣的首長有什麼樣的士兵,一丘之貉!
“你可高興了。”翟耀輝冷哼了一聲,爲着翟升這點事兒,他在苗苗那兒捱了不少訓了。
翟升翻了一個身,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早告訴你了,我對丘晨曦沒意思,人總得爲自己的執迷不悟付出一點代價。”
不過,丘晨曦也真是被楠楠給逼急了,纔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舉動來。
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想到,丘晨曦會是這種人。
丘晨曦明面看着,像是一個識大體,莊重大方,符合他爸媽要求的一個姑娘,實際不然。反倒是楠楠,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個,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沉得住氣,端得住架子,以實力服人。
想着今天政委跟林原康差人,倆個加在一起一百多歲的老男人,差點沒打起來,翟升笑出了聲。
“少得意,你媽那一關,你們還沒過呢。你媽現在是把喬楠當成女兒看了,要是喬楠從女兒變成兒媳,她對喬楠能不能依舊是這個態度,還不一定呢。”翟耀輝嘆氣,丘晨曦這個孩子,他的確是看錯了。
丘晨曦今天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堪入目,還自毀前程。
夜晚的兩堂課,目測似乎是丘晨曦更勝一籌,事實,丘晨曦輸慘了。光論數量是沒有用的,得講質量。明明是同一堂課,喬楠出的效果,是丘晨曦遠遠達不到的。
光這一點,丘晨曦被喬楠甩得遠遠的。
除非是真正的蠢材,否則要不了幾堂課,去喬楠和去丘晨曦那兒聽課的人數,一定會反一下。
到時候,無論丘晨曦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或者穿更暴露的衣服,都沒有用,只會把自己的臉放在腳下,使勁地踩,踩爛了爲止。
“那我的眼光也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