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是真的憋得狠了。
“他能夠有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他說不要就不要,而且還是爲了一隻狐狸精,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她勞心勞力,不都是爲了丘家。
丘家藉着她的光,一步步爬上來了,丘勤還沒有到達她最想要的那個位置呢,兩手一撒,不管了,不要了,齊敏藍怎麼肯答應:“他說,他還要跟我離婚,要娶了那隻狐狸精。那個女人,學歷低,長得醜,孃家都沒什麼人了,只會成爲丘家和丘勤的拖累。我爲丘家付出了那麼多,丘勤就爲了這麼一個貨色要跟我離婚,我不答應,我不甘心!”
“那你找我跟晴晴幹什麼?!”齊敏藍的抱怨和委屈,施鵬聽到了也當自己沒聽到:“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任性的行爲已經打擾到別人的生活了!”
是,那個女人是不漂亮,學歷不好,出身不好,但有一點她比齊敏藍好,人家脾氣好。
“找你們幹什麼?你是我唯一的親哥,我出了這樣的事兒,不找你找誰?你還避着我,有你這麼當哥的嗎?妹妹被人欺負了,你也不替我出頭。更何況,要不是你整出那些資料,我也不會鬧到丘勤的面前,讓丘勤有機會向我開口提離婚。”不是被她發現了,丘勤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她離婚。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施鵬要付絕大部分的責任,替她徹底擺平這件事情,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才行。
“哥,我不管,這事兒你必須管,管到我滿意爲止。要不然的話,我不高興,你們誰也別想安生!”齊敏藍自私又任性地說了一句,她是吃定了施鵬,要讓施鵬給自己當牛做馬,替自己解決一切問題。
“你能讓我怎麼不安生?”面對齊敏藍的理所當然,施鵬沉着一張臉問道:“再去騷擾喬家的人?”
“對,你要不幫我,還像之前一樣躲着,我就拿喬家的人下手。你跟施晴是有辦法,躲得好好的,但不是人人都能跟你們似的。我就不信了,喬家的人留晴晴住着,你們能眼睜睜地看着喬家的人因爲你們父女倆,惹上這樣的大麻煩,鬧得家無寧人。哥,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們發現這個事情,丘勤根本就不可能跟我鬧離婚。我也相信,等他厭了外面的那個女人,自然而然地會回到我的身邊。”
換句話說,齊敏藍覺得,只要這事兒不鬧開,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丘勤遲早就會回到她的身邊,她也可以一直以爲丘勤從來都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是施鵬的拆穿把這件事情複雜化,讓她的生活更加痛苦。
爲此,施鵬有責任要將她的生活掰回到原來的“正軌”上。
“你的威脅,我聽明白了。成,喬棟樑的事情,我會另有安排,至於你跟丘勤的事,我、不、管。”施鵬不客氣地說道,半點也沒有受齊敏藍剛纔話的影響:“就算知道丘勤外面有人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告訴你,我頂多是跟爸報備了一聲。爸把資料捅到你面前,我無法阻止。子不言父過,這事兒,怪不到我頭上。”
真正把這件事情捅出來的人不是施鵬,是施老爺子。
施晴要真想找個人算賬,找的人應該也是施老爺子,不是施鵬。
“是,資料是爸給我的,但爸的資料是你給的!”沒有施鵬這個發起者,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兒。
“你要這麼算,那麼你就只能找自己算賬了。”施鵬睨笑地看着齊敏藍。
“爲什麼?”齊敏藍不信:“難道你想說,我對丘勤不好,所以纔會逼得丘勤在外面,最終的責任在我身上?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不,我不是說這個。”施鵬否認:“你知道,丘勤在外面有女人這事兒,誰最先捅出來的嗎?我在部隊很忙,辭職報告我都打了,很多工作我肯定得提前準備,以後好方便交接。我這麼忙,丘勤有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
“誰最先看出丘勤有問題的!!”對,施鵬天天待在部隊裡,別說丘勤有沒有問題他不可能知道了,說句不好聽,她嫂子有問題,施鵬都不可能知道。
“你啊。”
“我?”齊敏藍一聲尖:“哥,你別想爲了推卸責任,就胡說八道,你這麼說,我就一定會信嗎?”她早就知道丘勤有二心、有二奶?那她早就鬧了。
要不是爸給她的那份資料,她一直以爲,丘勤對自己是一條心,她叫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她叫他站着,他就不敢坐着!
施鵬扯起一邊的嘴角,眼裡盡是冷意:“你忘記了,一個月前,你去找晴晴,都對晴晴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了?”齊敏藍還真的不記得了。
“不是你告訴晴晴,最近丘勤變得不愛回家了,總是說忙忙忙,有好幾次,晚上都不回來了。晴晴只是個孩子,聽到你這些話都意識到不對,把情況反應對我,我查了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齊敏藍,這事兒真要追根究底,其實是你先意識到卻沒有注意到。要不是你把這番話告訴晴晴,晴晴能告訴我,讓我多注意丘勤?”
施鵬看着齊敏藍的眼裡滿是荒謬:“你纔是丘勤的枕邊人,不是說,女人在這方面都很敏感嗎?丘勤都夜不歸宿了人,你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齊敏藍,你平時都在關注什麼呢,你的心思又都放到哪兒去了?”
可以說,丘勤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齊敏藍一點都沒有往那方面想,甚至還要他出手調查,這些情況已經說明齊敏藍對丘勤的疏忽非常離譜了。
更可笑的是,直到今天,是不是他不提,齊敏藍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丘勤的異樣她早看在眼裡,但從來沒有深思過。
作爲人妻、人母,齊敏藍糊塗到這個份兒上,丘勤出軌,施鵬都沒法兒同情齊敏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