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的咬着下脣,我氣得有點沒有氣力了。
那個男人,要走的時候也這麼狠心。
不過也對啊!就算他決心要將恩恩帶走,還要在恩恩的面前說我的壞話,亂說我跟別的男人一起,還任由楊子棋教導恩恩說我是狐狸精,就可看出他有多無情。
人們都說女人無情,其實男人才是最無情的,當沒有情感存在以後,他們對曾經相伴左右的妻子可以比對待一個敵人還要狠心。
“恩恩,來,坐在叔叔的車裡,叔叔告訴你真相。”邢睿將恩恩抱到他的車上坐好,彎起溫柔的微笑,然後才說:“沒錯,恩恩的爸爸的確不是跟敬軒的爸爸一樣去了保護宇宙,可是恩恩卻比敬軒幸運了許多。因爲敬軒一直都沒有見到爸爸,也許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爸爸。可是恩恩卻不一樣,你以後還是能見到爸爸的,因爲你爸爸就只是在你的子棋阿姨家裡保護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後他還是會跟恩恩見面的,他還會是你的爸爸。”
“是嗎?”恩恩眨着淚眼,像聽懂,又像是什麼都聽不懂。
“當然,他還是恩恩的爸爸,恩恩週末就可以找爸爸陪你一起吃飯玩樂。雖然他以後會在子棋阿姨家裡,可是他的心還是會想着恩恩的。”邢睿溫柔的笑,替恩恩擦去了眼淚:“恩恩,你別哭了,你長大了,現在爸爸要去保護你的子棋阿姨跟她肚子裡的孩子。家裡就只有你跟媽媽一起生活了,你要學習如何堅強一點,保護你的媽咪,知道嗎?若是你一直哭,就會變得很軟弱了,到時候就不能保護你的媽咪,還要讓媽咪傷心,知道嗎?”
“哦!”恩恩又點了點頭。
看着她那認真受教的樣子,我笑了,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中:“恩恩,媽咪愛你,請你也一樣的愛媽咪好嗎?如果你真的要去跟爸爸還在子棋阿姨生活,媽媽將不知道要如何生活下去。”
“媽媽,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離開你,我在子棋阿姨家裡很想你。”恩恩的小手回抱着我,小聲的說。
聽着,我的心才踏實的放心。
“好了,恩恩這麼乖,敬軒也這麼堅強,那我們一起去吃自助餐吧!”邢睿大聲的宣佈着,伸手將我推到後排去,讓我跟孩子們一起坐。
“可是我的車還停在前面。”我指了指自己的車,皺起眉說。
“一會再回來拿車。”他說,自己已經走到駕駛室上。
眼看已經如此,只好沉默的隨了他去。
*
因爲太晚了,所以並沒有回去拿車,我決定還是明天跟恩恩一起打車回去上學,然後再將車開走。
當我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恩恩看起來特別的疲累,臥在我的懷中睡着了,而小朋友邢敬軒也是一樣,睡着了。
“看他們這麼累的樣子,剛纔玩得可瘋了。”眼看邢睿停下車,我看着兩個睡着的小朋友,不禁苦笑。
“是啊!小孩子其實是很簡單的,小小的節目或遊戲就會讓他們開心得要瘋了。”邢睿點頭,轉身看向我們母女,語重心長的說:“可就是因爲太簡單了,有時候他們的思想是不會轉彎的,比較直,也比較固執。我知道你很恨那兩個背叛你的人,可是一切還是以孩子爲重吧!要說出一些真相讓你的女兒不開心,不如騙一點謊話,讓你的女兒開心歡喜的接納她的爸爸將要永遠不跟她一起的事實。”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我點頭,衝他感激的笑。
“不用謝我,反正你記得你又欠我一頓飯就好了。”邢睿壞壞的笑,自己先下車了。
我知道他是要替我開車門,於是我耐心的等候着。
在他拉開車門後抱着恩恩走下,轉頭看他,再次認真的說:“謝謝你哦!”
“決定要離婚了嗎?他真的跟你的好姐妹住一起了?”凝視着我懷中的恩恩,他問。
今天因爲有孩子在,他也不方便問什麼。
那天我向他藉手機的時候是那麼的失落,他的心裡也肯定有所疑惑吧!
“是啊!他知道我在他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所以決定跟我正式離婚,然後跟楊子棋在一起。那天他將我支開,然後將恩恩接走,一聲不響的要從我的世界裡消失。我想,若不是在同一個城市裡,若不是因爲有生意在,也許他真的會狠心的帶着那個賤女人還有恩恩一起離開我的世界吧!”想到這裡,不免有點慶幸。
若他真的這麼做了,我還能怎麼辦呢?
“作爲男人,他的確是我們男人中的恥辱。”邢睿皺了一下眉。
“是啊!我有時候在想,男人出軌就出軌,反正出軌的男人多的事,可是就恨他要出軌的對象竟然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每次想起都會特別的痛心,怎麼也忘不了第一次發現他們在我的牀上做那個事情的時候自己有多傷心。”苦笑,我咬了咬脣,眼看着門打開了。
是哥哥走了出來,也許是因爲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吧!
“宛晴,你回來了?我來抱恩恩吧!”哥哥看到我懷中的恩恩後,快速的上前替我抱過。
“謝謝你,哥。”回他感激的微笑,我看向一旁的邢睿介紹說:“哥,這位就是邢氏的老闆,其實那個合約我能簽下,不是因爲我聰明,是因爲他幫我的。他是一個好人。”
我已經能肯定,邢睿是一個好人,他雖然有時候壞壞的,可是他絕對是一個好人。
“這位是我的哥哥,他剛從我的孃家過來的,幫我的忙打理我們的公司。”我微笑的介紹,沒有說清楚哥哥過來是想要幫我一起報仇的。
他只是心疼我這個在這裡孤獨無依的妹妹,所以纔將工作也辭掉過來。
“你好。”邢睿衝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說:“好了,我走了。”
“再見。”
看着他的車離開,我才轉身去想回家,卻發現哥哥正認真的注視着我,問:“你是不是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