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老公,如狼似虎
爲何娶我
偌大的房間,寂靜無聲,此刻,倘若有根針掉在地上,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白水心坐在牀上,一雙失去了光澤的黯淡目光望着已經靜止了的電腦屏幕,眼底的焦距也跟着一點點的渙散。
阮之情所說的錄音,她完完整整的,一字不漏的聽完了,甚至已經數十遍。整整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她就光是聽着錄音。
身體的疲倦尚有,心裡的疲倦甚至是比之前更加的嚴重,只是睡意已經完全的消失了,因爲那一通錄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指縫之間悄然流逝過去,沒變的,是那寂靜得沉重的氣氛,以及白水心眼底的那一份震撼,受傷,心痛,以及失落。
良久,她纔想到要呼吸,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血色一點點的回到了她的臉上,但那痛心的眼神仍舊。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呵”的一聲輕笑自白水心脣齒之間溢出,沉寂的傷痛眼眸終於有了一絲的焦距,只是看得更令人心碎。
她以爲,她以爲他對自己是多少有點心的。
儘管,他從來不曾對她說過‘我愛你’這種話,但她以爲他對自己多少是有些感覺的,因爲每當歡愛時,他看她的目光是那般的溫柔,就如同與心愛之人共赴雲頂時那激動得顫抖的心情,甚至每到用情深處,他會用溫柔如水的話語呼喚她的名字。
只是,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他看着的是另外一個人的眼睛,那一聲親暱的呼喚也不是她的心,而是那個‘芯’。
真相,爲什麼會是這麼的殘酷?
此刻,白水心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是錯雜的,是酸澀的,是痛苦的,亦或是這三種全部都包括了進去?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很不好受,甚至是無力去承受這個事實。
歐紀斯深愛的對象是阮芯柔,她的眼睛是阮芯柔的,歐紀斯認爲是她跟父親害死了阮芯柔只因爲這一副眼角膜,然後對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們展開報復。
這就是她在錄音裡得知的所有消息。
這通錄音雖然解開了她心裡長久以來,也是問了歐紀斯無數遍的那個未知的謎底。卻也給她帶來了新一個的疑問。
她的眼睛爲什麼是阮芯柔的?
白水心自認爲記憶不錯,但是何時,她不記得了自己什麼時候做過了眼睛手術?
這個疑問讓白水心的心情萬分的錯雜,明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父親更不會是那種爲了自己的親人就去殺害別人的人,所以她一下子就斷定歐紀斯搞錯了什麼,不管是從哪裡搞錯的,但對象絕對不會是她。
思緒到了這裡,白水心臉上的悲傷被苦澀所佔據,心口更是一陣的酸意冒出,該爲這個答案是笑還是哭,她已經根本判別不了了。
就因爲他私自的認定,所以她和父親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
這種原因,她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
想到這裡,一團的火焰在白水心失神的眼眸之中躥升而起,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燎原了整個眼球。
驀地,她不由的又想到阮之情那一句別有意味的話語。
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自腦海裡閃過,頓時讓白水心渾身的血液凍結成冰。
父親的車禍,是和他有關係嗎?阮之情那噙着意味深長笑容的臉自她的腦子裡閃現出來。再加上她親耳聽到的那些錄音。
越想,白水心便覺得越是有這個可能。
以至於到了後來,再也顧不上自己已經長達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閤眼,白水心掀開被子徑自下了牀。
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今天,陰天。辦公室裡大片的落地窗,呈現出的是死氣沉沉的灰暗,濃重的雲層將所有的光亮隔絕掉,僅剩下的是暗沉和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灰。
豪華的辦公桌後,歐紀斯埋首在案,明明面前需要處理的文件堆積如山,然而他那良久望着一處的目光看來,已經出神多時。
是他會錯意了嗎?
心底,又問出了這些日子以來問過自己無數遍的問題。一雙如墨渲染過的眼眸之中,是亞視不了的失落以及心痛。
那一日,他原本是打算將所有的真心話都對她說清楚,不想的是,她卻快一步的道出那些話來,打消了他剩餘的所有話。想到那天她平靜而決絕的表情,歐紀斯的心猛地一陣刺痛,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多的感覺。
那些真的都是她的真心話嗎?
前段日子以來,她的體貼以及溫柔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不正是因爲這樣,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爲她而心動,即便是想要忘了與芯柔的那些日子也不願意跟她再繼續冷淡下去的。可是,她卻說了那樣的話。
“從今以後,我們各過各的。”
雖然歐紀斯並不想承認,但卻又無法否認,這是她的真心話。
她是因爲知道自己欺騙她的事情,一時氣憤纔會講出那些話的嗎?還是真的是確實對他沒有抱有其他的心思,所以才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這種話?
歐紀斯不知道,很糾結。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愛上自己的仇人,且當他發現的時候,她的一顰一笑已經深植在他的心頭,牽扯着他每一絲的情感和舉動。所以在當聽到她的那番話之後,纔會因爲太受打擊,以至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歐紀斯爲此凌亂了之時,內線響起了,將他的思緒打斷。
“總裁,有客人到訪。”電話那頭,傳來leon恭敬的話語。
聞言,歐紀斯兩道英氣的眉瞬時往上一擰,夾雜着弄弄不悅的話語自他喉間滾出。“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嗎?”低沉的話語仿若來自地獄深處,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擡手正要按下掛斷鍵時,忽然聽到leon遲疑的說道。
“是少夫人。”
歐紀斯一聽,掛斷的動作停頓在了半空之中。下一秒,一抹驚喜的神色自他眼底滑過,緊接着便聽到他染上絲絲雀躍的話語出口。
“讓她進來。”
…
白水心在來的路上心裡雖然凌亂,但是頭腦卻異常的清醒。她想好了該如何質問歐紀斯父親的事情,還有有關於自己眼睛的事情。然而當她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之時,頭腦卻亂了起來,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是她所控制不了的。
擡手,想要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手不聽使喚的停止了,頓時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兩道纖細的柳眉緊緊的擰在一塊兒,之下,白水心一雙眼眸之中寫滿了糾結。
爲什麼要停止,爲什麼要猶豫?
不是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質問他嗎?質問他,父親的車禍是不是他爲了報復她故意造成的,追問他阮芯柔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水心腦子裡是這麼想的,然而頓住的手卻半天沒有動作,想要推門而入,可是卻一點點的失去力氣。
現在,她並不想見他。
或許是因爲怕見到他之後又會心痛,或許是怕知道真想之後,無法承受,總之,她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放下了手。
白水心斂下眼眸,最終決定還是算了。正當她轉身要離開之時,辦公室的門卻突然嘩的一下推了開來。她始料未及,一雙還承載着痛苦的眼眸當場就對上了一雙載滿了欣喜的黝黑目光。
歐紀斯在得到助理的通知之後就開始等待白水心的到來,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卻仍舊沒有等到她的身影,最後才決定出來看一看。
因爲迫不及待的期望見到她,所以在推開門看到她的那一剎那,目光之中的喜悅再也掩飾不了的流露了出來。只是當他下一秒察覺到她眼底的那份鬱色之後,眼中的笑意瞬間就褪去了。
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心痛,僅看一眼就能夠得知她心中的秘密。
歐紀斯的表情僵了一下,“你…”正想開口說什麼之時,卻見白水心迅速的一斂眼眸,等到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之中異樣的情緒早已不見,只剩下了平淡和冷漠。
白水心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打開了門,原本該是驚愕的,然而當她一看到他眼底的那份笑意之後,心頭熄滅的火焰一下子又復燃。看着歐紀斯的臉,想到在仍舊躺在病牀上一點意識都沒有的父親,還有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便心有不甘。
爲什麼在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仍然能夠如此的安逸?
想到這裡,白水心的眸光頓時一冽,目光之中滲出寒冷。“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歐紀斯沒有想到她此次前來找自己是爲了問問題,在楞了一下之後,隨即點頭,“先進來吧。”然後讓開一條道。
白水心想來這一次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需要不少的時間,於是本來不想走進的她緩緩的走了進去。
歐紀斯在她進去之後這才關上房門,只是房門還爲合上,白水心冷漠的話透過空氣傳來。
“爲什麼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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