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經的看着容肆問,眼眸中帶着一絲擔憂。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能不擔心嗎?
這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他卻若無其事的勾脣一笑,笑容中帶着一抹自信,不緊不慢的說道,“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有事情是你老公做不到的,都在掌控中。你現在什麼事情都別管,就乖乖的待產。再兩個月就要生了,別cao心的事情太多。我這兩天把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回家陪你。”
……
郝曉與賀石在公司不遠處的西餐廳吃午餐。
面對桌子上的面,牛排,還有那刀叉,賀石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怎麼?不合你的口哧?”見他擰眉,郝曉一臉關心的問。
賀石擡眸看她一眼,搖了搖頭,“不是。”
郝曉放下刀叉,朝他揚起一抹淺笑,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走吧。”
賀石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不解的問,“不吃了?”
郝曉不以爲意的聳肩一笑,“我突然發現也沒那麼喜歡吃西餐,換一家吧。我想吃中餐,有沒有好的餐廳推薦?”
賀石起身,沉沉的看着她,“你不是用任何事情都遷就我的。”
郝曉走至他身邊,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的如沐chun風,“你不知道女人的口味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的嗎?”
賀石一臉木訥的看着她,然後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的轉向她的小腹處,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
“沒有!”郝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拉起他往門口走去,“走了,我現在想吃中餐。”
賀石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好像跟不上她的節奏啊。
她剛纔說什麼?
女人的口味,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是,他家少nainai變口味,就是懷孕的時候。
那她現在是不是?
可是,她剛纔又說沒有。
那到底有還是沒有?
賀石感覺自己完全摸不清她的想法。
耿直boy的思路,哪裡趕得上郝小姐這麼活躍的思路啊。
更何況,兩人已經領證,而且做的次數也不少。
賀石表示,其實他也滿期待升級當爸的。
甚至於,他自己腦補着,手裡抱着一個軟綿綿的小孩,雖然有些手足無措,可心裡是滿足的。
他也不小了,都已經三十五了。人生所有的第一次全都給了郝曉這個女人,他其實也是很期待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有一個他愛的,愛他的妻子,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嗯,兩個也行。
想着,竟是傻傻的笑出了聲。
聽到他這傻傻的笑聲,郝曉轉眸看着他,一臉疑惑的樣子,“你笑什麼?”
他的視線始終都落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突然之間變的無比溫柔了。
看往郝曉渾身不自在,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慄。
“你想什麼呢!”郝曉嬌嗔他一眼,“我說了,沒有!”
這男人一臉期待又溫柔的眼神,郝曉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就差一點把眼珠鑲進她肚子裡了,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但是,拜託,他們倆發生關係纔多久?
一個月都不到好吧!
撇去第一次,這段時間來,他可是油鹽不進,就算是領證,那不也是被她趕鴨子上架的嗎?
還有,這男人也真是有夠彆扭的,領證了還一副“我不會強迫你”的正人君子樣。
拜託,都已經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了,她是心甘情願的好吧!
怎麼就搞的跟個她是被逼的,是他搶來的一樣。
WWW_ т tκa n_ C ○ 從領證到發生關係,這中間足足又過了漫長的十來天。
郝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個男人了。
但是自從開葷後,他又一副不知疲憊的樣子。
果然,男人就是沾不得葷腥,一旦開葷,那就是一頭累不死的牛,無止盡的開啓犁地模式。
“少nainai口味改變的時候,就是懷孕了。”賀石一本正經的看着郝曉說道,他的視線就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的肚了。
郝曉一臉無奈的捂臉,重重的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氣,然後直視着他,“賀先生,你有沒有一點基礎常識的?”
“嗯?”賀石一臉茫然的看着她,顯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是站於人家高檔西餐廳門口的,此刻又是午餐時間,進進出出的人還是挺多的。
郝曉再次抹一把臉,覺得在這裡跟他討論這個問題,真不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甚至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直接將他一把拉起,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去車上再說。”
賀石隱隱的沉了一下眉頭,不過倒也沒反對,跟着她一起朝車子走去。
上車,兩人一左一右坐着。
郝曉沒有說話,只是一副“我已經不知該如何開口”的鬱卒表情,哭笑不得的看着前面。
見她不說話,賀石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然後也不出聲。
他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但是,此刻,他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手裡抱着一個軟綿綿的小孩的畫面。
他整個人都是僵直的,一動也不會動的。
甚至於,他的額頭上都滲出細細的汗。
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渾身不自在。
抽出一支菸,拿過打火機,想要抽菸,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點燃,只是將煙放於鼻端聞了聞。
轉頭看着郝曉,“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郝曉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他,“我們倆什麼時候躺一張牀的?你這點常識沒有的嗎?我要是現在肚子裡有了,能是你的?”
說完又是一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賀石先是怔了一下,隨時反應過來,偏偏這耿直boy還十分死心眼的說了一句,“沒關係,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會視如己出的,以後他就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他爸。”
郝曉有一種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差一點被噎死的感覺。
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有他這麼說話的嗎?
氣呼呼,惡狠狠的瞪着他,“賀石,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