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又撕心裂肺的,那柺杖一下一下重重的拄着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音,朝着容錚惡狠狠的吼着,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不屑子給射死了,好讓他去陪容樺,也圓了容樺這一輩子的念想。
墨翟傲卻是不冷不熱的斜視着老爺子,然後轉眸看向容錚,一字一頓的說道。
容錚的手與霍隨的緊緊握在一起,轉眸看向老爺子,眼神充滿堅定與冷洌,沉聲說道,“爸,容肆是兒兒子。你說的沒錯,覃天恩確實生不出孩子來,他確實不是覃天恩的兒子,但他卻是我親生的。是我和阿隨的兒子,他就是你嫡親的孫子!”
“你說什麼!”老爺子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滿不可置信的盯着容錚,他的呼吸變的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你再說一遍!”
“容肆是我兒子,是我與阿隨的兒子!”容錚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手依舊與霍隨緊握着。
老爺子也看到了他們那十指緊扣的雙手,一臉鐵青的瞪着他,然後轉眸看向霍隨,用柺杖指着霍隨,“你說,容肆是這個女人給你生的?”
容錚點頭,“是,容肆是阿隨生的,只是被覃天恩從她身邊搶了過來而已。覃天恩自己也沒想到,她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
“你這個混賬東西!”老爺子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竟然跟一個害死你妹妹的女人在一起!容錚,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我絕不允許這個女人進我容家的門!也別想我認她!”
“嗤!”墨翟傲一聲冷冷的嗤,一臉嘲諷的看着老爺子,嗤之不屑的冷哼,“老東西,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啊!怎麼,當初對我的女兒也是用的這種態度吧!”
邊說邊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邁着優雅的步子踱至老爺子面前,幾乎用着居高臨下的表情睨俯着他,不以爲意的說道,“你活着和死有什麼區別?都跟你說了,既然這麼在乎你的老情人,那就早早的去陪她,省在她在地下一個還孤單!”
“墨翟傲!”老爺子氣呼呼的吼着他的名字,“我們家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處處來插手多管閒事啊!你一口一個老情人的說着我,你難道就沒有老情人嗎?你的老情人丁昕暘也死了這麼久了,你對她不一樣那麼癡情?怎麼沒見你去陪她!”
老爺子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被墨翟傲氣的不輕。
一來,他氣容錚,沒了一個丁昕暘,竟然又給他弄回來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容肆的生母。
二來,他是真沒想到,容肆竟然是容錚親生的。也就是是他容家的人。
那這樣一來的話,他豈不是收不回容肆手裡的公司和一切了嗎?
那容樺豈不是白白慘死了嗎?
墨翟傲的眼眸猛的一沉,本就凌厲的眸色瞬間變的更加陰鬱又森冷,就如同那地獄裡爬出來的閻王一般。
他渾身都散透着一抹陰寒的戾氣,似是要將這老東西給轟斃了。
他這輩子最在意,最在乎,最緊張的人便是丁昕暘。絕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敬,有一詞一句對她的污辱。
這老東西竟敢這般對昕暘不敬,自然是激怒了他,也觸到了他的逆鱗。
“老東西,你再說一個對昕暘不敬的字試試看?”他右手緊緊的扣住老東西的下顎,幾乎將他給提了起來,冷冽如霜寒一般的眼眸,剮視着他,語氣更是充滿了戾氣。
他纔不管這老東西是什麼人,是不是已經快死了。總之,對昕暘不敬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墨翟傲的手勁很大,幾乎掐的老東西喘不過氣來,又將他提起。
老東西的雙腳離地,呼吸困難,臉色蒼白,眼眸裡還透着一抹恐懼。
他也沒想到,會將墨翟傲激怒。
動怒後的墨翟傲,那就是一頭處於凌燥與發狂狀態中的獅子座,他的眼眸如火燒一般的赤紅,渾身的獅毛就像刺蝟的刺一般,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隨時都能把他紮成馬蜂窩。
被提離地面的老東西,在這一刻竟是腦袋一片空白,除了驚慌與恐懼之外,竟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了。
“咳!”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的老頭猛的咳了一下,這才把同樣被墨翟傲的舉動嚇到目瞪口呆的易行知拉回神來。
“墨伯伯,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我外公放下來。他……快喘不過氣來了。墨伯伯,我外公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折騰的。墨伯伯,請你先把他放下來。”
易行知趕緊好言好語的請求着墨翟傲,雖說他此刻也是嚇的兩腿在打着哆嗦,但是卻不得不壯着膽子與他說話。
再這麼被提掐着,外公非斷氣不可。
墨翟傲卻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依舊提掐着老東西的脖子,大有一副把他脖子折斷的意思。
直至老爺子的臉色都快成醬色了,兩眼都開始翻白,幾乎快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他這纔將他重新放回到地面,然後那掐着老東西脖子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一個前進。
老爺子猛的往後退去,被他逼至身後的牆角,後背緊貼着牆壁,右手依舊掐着他的脖子,冷冽的眼眸如寒芒一般射視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再讓我聽到一個對昕暘不敬的字,我會直接拔了你的舌頭!別以爲你是容肆的爺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誰對昕暘不敬,我一樣照滅不誤!老東西,你給我聽好了,昕暘是我妻子,是我墨翟傲這輩子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質疑我的話,儘管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滅了你!”
說完,“倏”的一下收回自己的手,一個轉身,邁着大步,絕然離開。
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在老東西的身邊捲過。
“咳,咳!”老頭子猛的劇咳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已然被墨翟傲那一身的殺氣給嚇到了。
老爺子兩眼一白,再一次暈死了過去。
“外公。”易行知急急的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