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錚怔住了,雙眸直直的看着容樺,眼眸裡滿滿的不敢置信。
見此,容樺的臉上揚起一抹得意又囂張的笑容。這一刻,當她看到容錚臉上那訝異時,她的心裡充滿了滿足與得意。
終於能讓你的感到緊張與害怕了嗎?
然而,容錚臉上的震愕只有那麼短短的兩秒鐘而已,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讓容樺渾身的毫毛都在顫慄。她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對着容錚陰森森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你從來都沒跟我發生過關係。但是,你別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技術叫人工受孕,行知就是。是你的!呵,呵呵,呵呵呵呵!”
容樺笑的猙獰又瘋狂,就好似得到了天下一般。準確來說,應該是得到了容錚,終於將他踩在腳下。
容錚繼續低低的笑着,那笑容中充滿了譏諷與嘲落,看着容樺不急不燥的說道,“容樺,我好像也沒有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在生了容肆以後,我就做了結紮手術。”
“……”
容樺僵住了,在那一瞬間,整個人就好似被冰封了一般,一動也不會動了。她的臉上還有張揚而又狂妄的笑容,只是也在這一刻僵硬了。
那表情,那眼神,說有多恐怖就有恐怖,就好似幽靈一般。然後瞬間她整個人都蹦塌了。
“容錚!”她撕心裂肺的怒吼着他,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他的臉上,雙將他腿上那拼湊起來的碎片一把揪過,扔散。
她就好像瘋了一般,完全沒有一點平時的優雅狀,完全處理瘋癲狀。
朝着容錚惡狠狠的吼道,“這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會讓他們這輩子都活在生不如死當中。會比我痛苦上千萬倍!我說到做到!”
說完,惡狠狠的瞪一眼容錚,甩門而出。
她的車子飛馳在路上,好在這會路上基本沒人沒車,如果換成是不平常的話,不知會是如何的後果。
易建彰到家的時候,沒看到容樺。
易行知的後腦縫了十針,整個後腦的頭髮都剔光了。醫生建議最好住院觀察的,易建彰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易行知自己不願意,非得要出院。
易建彰拗不過他,再一想今天是大過年,讓他在醫院裡過,也確實不太好。
醫生給配了好多藥,又交待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也只能同意。
易行知到家後,一聲不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了,沒跟易建彰說一個字。整個人就好似蔫了一樣,易建彰看着他的背影,心裡自然是心疼的。
自己的兒子,當然自己疼了。
他也不知道容樺這是怎麼了,這段時間怎麼就火氣那麼大。以前她只是專橫武斷,現在是連暴力都有了。
以前她雖然專橫了一點,但不是不講道理。只是如果道理與她的利益相沖的話,那她會權橫之後用最有效的方法選擇利益。
可是現在,她似乎除了利益,什麼也不管。就連兒子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推出去成爲她利用的工作。
易建彰其實是有些反對的,他看到高湛與沈從嫣的不幸福婚姻。儘管沈從嫣心裡有高湛,但是高湛卻一點也沒有她。或許更多的是高湛對容樺的不滿,不滿她對他的控制慾。
他也看到了高玉瑾現在的下場。
對於容樺來說,一旦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那麼她便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讓你成爲一棋棄子。
顯然,高玉瑾已經成爲她的棄子了。高湛也快了,所以她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兒子身上了。
易建彰心疼自己親人的同時,卻又對容樺的行爲無能爲力。
很多時候,有血緣和沒血緣就是有着這麼天大的區別。
易建彰是高湛和高玉瑾的舅舅,他們是有着割不斷的血緣關係的。但是容樺只是舅媽,他們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所以,她自然是不會有一絲心疼與憐憫的。
但是易建彰不一樣,他是有這種心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把高玉瑾的一些事情瞞着容樺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和他血脈相連的,是他的外甥女。哪怕不是高誠的女兒,她都還是易美玲的女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容樺早就知道了高玉瑾不是高誠女兒的事情。只是她懶得跟他再去計較而已。或者更準確有來說,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折磨容肆和言梓瞳身上,以及容錚身上,根本就沒心思去和易建彰計較那些小事而已。
易建彰坐在沙發上,猛抽着煙。所有的下人都讓他遣散了,偌大的屋子裡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過年,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心情了。他滿腦子全都是容樺拿起菸灰缸砸向易行知的那一幕,還有易行知那一身的血。
臉一片陰鬱,佈滿了烏雲。
前面茶几上的菸灰缸堆滿了很多菸頭,此刻他的手裡夾着的那支菸也抽了一大半。騰騰的吐出一大圈煙,眉頭緊擰,整個人就好似蓄滿了怒火,在等待着一個臨界點,然後“砰”的一聲爆發。
容樺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聞到滿滿的刺鼻的煙味,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這麼大的空間,都能有這麼刺鼻的煙味,他這麼是抽了多少煙。
但是,這一刻,她沒有心情管他抽多少煙。哪怕他就算是死了,她也懶得管。
她滿腦子全都是空錚說的那句話:在生了容肆之後,我就做了結紮手術。
他做了結紮手術!他竟然做了結紮手術!
當然,易行知絕對不是容錚的,他是易建彰的種沒錯。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刺激容錚,爲了一口惡氣,就想看到他震驚然後勃然大怒。
然後,她再一次當了跳樑小醜。
他結紮了,自然就不可能再有精子了。
呵!
那一刻,容樺簡直有一種無地自容到想掐死他的衝動。
沒力的看一眼易建彰,朝着樓梯走去,準備回房。
“你沒話要跟我說嗎?”易建彰看着她的背影,沉聲說道。
“行知沒事吧?”容樺淡淡的問。
易建彰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朝着容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