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敏丟了手裡的半截瓶子,趕緊蹲下來叫喊着言越文。
……
容肆睜眸醒來時,對視上的是言梓瞳那一雙清澈盈亮的雙眸,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她趴側着身子,雙手撐支着自己的下巴,脣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如沐chun風般的淺笑,波光盪漾的凝視着他。
他朝着她彎脣一笑,擡頭在她脣上親了親,雙手往腦後一枕,“容太太,可還滿意?”
她雙眸彎彎揚起一抹俏皮的淺笑,點頭,“十分滿意。”
“嗯,那你繼續看,需要我怎麼配合,說一聲,我全力配合你。”他笑的一臉溫柔又寵溺的說道。
她繼續盈盈動人的望着他,手指輕輕的爬着自己的脣角,揚起一抹小狐狸一般的狡笑,“嗯,我說什麼你配合什麼嗎?”
他點頭,“可以。”
她彎脣一笑,“容少爺,這可是你說的喲!”
看着她那一臉惡作劇味十足的陰笑,容肆怎麼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只是她開心,任何事情,他都願意配合着她。
能在她的臉上看到笑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與唯一要做的事情。
他再次點頭,“嗯,我說的。只要我的小乖說的,我一定配合。”
“嗯哼,那現在起牀。”她笑若chun風般的說道。
“嗯?”容肆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她低頭在他的頭上“啾”的親了一下,“親愛的老公大人,容太太服侍你起牀喲。”
邊說邊揚起一抹俏皮又豔麗的笑容,漂亮的雙眸如明珠一般閃閃晶亮的望着他,然後翻身準備下牀。
然而,還未翻過身呢,就被他重新撈了回去。
她跌進他的懷裡,他左手摟着她的腰,右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是呈仰躺跌在他懷裡了,於是方便了他的使壞。那摟在她腰際的手,很順勢的往上攀爬,然後一手掌握。
“唔……”言梓瞳一聲低吟,身子軟了軟,就好似被什麼給膠住了一般,貼在他的身上都起不來了。
他湊脣在她耳邊用着低低的,痞痞的,壞壞的語氣說道,“寶貝,想要讓老公服侍你就明說,不明拐彎抹角的。服侍你,是我最願意不過的事情。”
說完,輕輕的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埋首於她的頸窩,重重吸了一下。
“唔……”言梓瞳又是一聲低吟,感覺整個人都要軟化了,就好似渾身沒了骨頭一般,從頭到腳流躥着一種悸慄,就連腳趾頭都彎了彎。
那是一種舒暢,渾身的毛孔都以張呼,奔騰,叫囂,也迎接他的作肆。
她的心跳在加快,胸口在猛烈的起伏着。
這男人,現在是越來越壞了。總是能把她撩的跟灘水似的,卻又讓她如置我巔峰。
“喜歡?”見她軟的跟灘水似的,癱倒在他身上,容肆十分滿意。脣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痞笑,在她耳邊輕聲吹着氣。
熱熱的,癢癢的氣呼進她的耳廓裡,又是給她一種渾身舒暢的感覺,就好似有一股電流在她的全身躥開。
“嗯,”她又是一聲輕吟,似是在迴應他的輕問,又似是的表達自己此刻的感覺。
那一是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愜意與舒暢。
然而她的這一聲低吟,卻像是一抹誘惑劑一般,誘引着他的同時,也讓他更加的亢奮了。
清晨,本就是情素最強的時候。在她面前,他永遠都要不夠。
如果說他是她的毒,她中毒劇深,那麼她便是他的解藥,讓他心甘情願多吃幾次毒素,然後將她這片解藥香腹入肚。
兩具火熱的身體,都散發着熊熊的熱源,似是要將彼此燃盡,糾纏到盡頭。
言梓瞳覺得,她就像是置身於鑄鐵爐一般,她就是那一塊即將被融化的鐵,而他則那一口融爐。
她心甘情願被他鑄化,流淌進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那緊扣在一起的雙手,掌心同樣的火熱的。
就算在激qing巔峰一刻,她也沒有忘記他手背上的傷口,很小心又輕巧的避開,沒有碰觸到。
窗外,暖暖太陽已經升起,屋內同樣是火熱的,溫度還在不斷的升溫中。
樓下門鈴在不停的響着,有些急促。然而身處“水深火熱”中的兩人,完全不去理會,準確來說根本就沒有聽到。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就想跟你纏綿到永久,不願離開那令他醉生夢死的地兒。
覃天恩不斷的按着門鈴,然而卻一直沒有得到迴應。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急燥與生悶。
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容肆看着她那噁心又嫌棄的表情。
最近,她可謂是諸事不順。既被高玉瑾威脅,又被容樺看低,現在就連容肆也低看她一等,
還有,當她看到容肆丟給容老爺子那份鑑定報告。
他竟然跟言梓瞳做鑑定了,這是覃天恩怎麼都沒想到的。
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容肆了,他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做這一份鑑定,就連老爺子都承認他們倆是兄妹,他竟然還能有這勇氣去做鑑定!而且還來了個聲東擊西。
那兩份鑑定結果,很明顯,一份是有容老爺子的參與進去的,所以和會是兄妹關係。而另一份,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在z市,還真沒有容老爺子的手伸不到的地方。他竟能繞過老爺子的眼睛,做到了。
老爺子有句話說對了,也說中了她的心聲。
容肆有能耐了,翅膀硬了,連他也奈何不了他了。
現在連老爺子都奈何不了他了,那麼還有誰能與他對峙啊!
“唐太太,您有事嗎?”身後傳來賀石的聲音。
覃天恩轉頭看着賀石,揚起一抹不悅的眼神,然後腦子裡突的閃過一個念頭,雙眸直直的盯着賀石沉聲問道,“賀石,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容家?”
“五歲,老爺帶我回來的。”
覃天恩揚起一抹不易顯見的陰笑,“你有想過,你家老爺爲什麼要帶你回容家嗎?”
……
“老公,我沒力了。”言梓瞳跟灘水似的趴在容肆懷裡,輕飄飄的說道。
他勾脣一笑,“嗯,我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