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覃天恩和容錚離婚離開容家後,兩人幾乎就沒再碰過面。
雖然唐鶴霖與易建彰都是政府人員,而且職位都不低。但是覃天恩與容樺卻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同時出現過。
此刻,兩人就這麼在醫院門口相遇。
兩人四目對上的那一瞬間,就跟電閃雷鳴一般,滿滿的都是硝煙味,而且還是敵意十足的。
覃天恩陰鷙而又冷勵的盯着容樺,容樺同樣沒有客氣,帶着騰騰殺氣射向覃天恩。
女人之間的戰爭總是無形中便是刀光劍影的,更何況這還是幾十年的死對頭。
可以說,從覃天恩進容家的那一刻起,容樺就沒有待見過她。明裡暗裡的對她使了不知道多少計招,覃天恩也是明裡暗裡的見招拆招,當然也毫不客氣的回招給她。
她們之間的惡鬥從開始的眼神,到後來的實際行動,可以說這麼多年來一直不相上下。
如果真要分出高低勝負的話,估計應該是容樺略勝半分。
畢竟她把覃天恩給擠出了容家,而容錚則是被她囚禁了這麼多年。
但是,誰又知道,當年的離婚,是否還在別的因素在內?誰又知道那不是覃天恩藉機擺了容樺一道呢?
畢竟她現在過得可比以前在容家好多了。她現在和唐鶴霖可謂是出了句的恩愛模範夫妻。
對於兩個女人之間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從容錚身上延續到容肆身上,到現在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此刻,只怕是要把目標放在老爺子身上了吧。
所以,誰勝誰負,還真是難以下定論。
容樺一臉淡漠陰涼的瞟了眼覃天恩,冷冷的哼了一聲後,邁步朝着醫院的大門走去。
覃天恩自然不會認輸了,朝着她剮去一個刀眼後,亦是邁步向前。
兩個女人,從年輕的時候開始鬥,到現在都已經是年近六十的人了,依舊還是誰也不讓誰。
瞬間,醫院裡便是充滿了濃烈的硝煙味,隨時都是一點即燃。
……
美食城
郝亦瞪着一雙不可思議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言梓瞳,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所見。
所謂的金玉滿堂,不過就是油炸豬大腸。而萬紫千紅,就是鴨血粉絲。
還有另外一些聽着優雅好聽的名字,全都是動物的內臟而已。
心肝脾肺腎幾乎全齊了,這就是一桌內臟大全宴。
這麼噁心的東西,他從來都不吃。當聞着那一股味,他就覺得噁心的要死。偏偏這女人竟然還能吃的有滋有味,就跟山珍海味一般。
看着她將那炸得金黃色的豬大腸一塊接着一塊的夾進自己的嘴裡,然後露出一臉滿足的樣子,郝亦覺得這簡直就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噁心的事情了。
怎麼都無法將一個如此美麗,如同天仙般的美女與眼前這個嚼着豬大腸的女人聯繫到一起。這顛覆了他心中對她的那一份如此完美的形像。
他就那麼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吃完整整一般豬大腸,又吃完一盤羊心,再是津津有味的吃着那一份鴨血粉絲。
不止郝亦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易行知和沈叢萱亦是被她的食量給驚住了。
這……是餓了多少年沒吃了啊?竟是能吃成這樣?
沈叢萱猛香一口口水,看着還吃的津津有味的言梓瞳輕聲說道,“姐,你肚子不撐嗎?”
言梓瞳正埋首於鴨血粉絲中,夾一片鴨血往嘴裡一塞,慢悠悠的香下,擡眸看向沈叢萱,緩聲說道,“沒有啊!我這才只是第一碗而已。怎麼用着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
擡眸之際才發現,三人均是用着怪異的眼神看着她。特別是郝亦的眼神,那已然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在他的眼眸裡,她看到了看怪物的表情。
很好!
言梓瞳在心裡樂笑,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郝總,怎麼不動筷?”言梓瞳揚起一抹職業的淺笑,一臉得體的看着他問,“如果這些不合你口味的話,這裡還有很多其他美食。”
“不,不,不!”郝亦連忙說道,“我不吃這種東西。”
“是嗎?”言梓瞳勾脣一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這裡還真只有這些。看來,郝總真是沒口福。那行吧,我就自己吃了。”
說完,自顧自的繼續吃起自己碗裡的鴨血粉絲。
易行知猛香一口口水,看着她一臉怪異的問,“眼睛,我哥到底餓了你多久了?他是不給你吃啊,還是沒餵飽你?至於你……”像個餓死鬼擡胎一樣,吃成這樣啊?
不過後面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言梓瞳朝着他丟去一個凌厲的刀眼。
什麼叫沒餵飽她?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
“看來,容總確實沒餵飽你,以至於你都餓成這樣了。”郝亦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然後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繼續緩聲說道,“不如你棄他來投奔我,我保證每天都把你喂的飽飽的。”
聽他這麼一說,易行知立馬兩眉一立,一副刺蝟現刺要把他紮成馬蜂窩的樣子。
當他是死的嗎?竟然敢當着他的面挖他哥的牆角。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不想活了是不是!
言梓瞳又吃一片鴨血,然後揚起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看向郝亦不緊不慢的說道,“郝總的意思是,讓我棄容肆而選你?”
郝亦挑眉淺笑,笑若chun風般的看着她。
言梓瞳沒有生氣,亦是笑的風和日麗的看着他,脣角噙着一抹不易顯見的狡黠,悠然而語,“我的工資很高的。”
“容肆出得起,我會出不起嗎?我連這麼大工程的四個點都能讓利,你覺得我會養不起你?”他笑若桃花般的看着她。
不得工資,卻說養字。意思是很明顯了,他在挖牆角。
“也不是沒可能爲你工作。”言梓瞳勾脣笑的深不可測,“容肆每天都陪我吃這些,郝總想要我替你工作,又說願意出雙倍的工資挖我,意思就是這一桌美食不夠咯?那行,我們也翻倍。易行知……”
“姐,我來,我來!”沈叢萱自靠奮勇,“我來點單,服務員,我們點的再每樣來兩份。”
“……”郝亦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