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一說言梓瞳的臉“咻”的一下又通紅了,嬌嗔他一眼,拉過被子將自己矇頭一蓋。
見此,容肆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將她那蒙過頭的被子拉下,墨眸凝視着她,柔聲說道,“好好睡,中午去外面吃。”
她如霧似水的雙眸閃閃的望着他,直看得他卻是一陣心神盪漾,電流四竄。
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脣角,火光四溢的雙眸凝視着她,溫聲而語,“再這麼看下去,我又該獸xing大發了。”
言梓瞳又是狠狠的怨嗔,推了他一把,“出去了!”
他輕然一笑,帶着淺淺懲罰xing的輕輕一捏她的嘴角,“每天都想把你拆好幾遍。”
言梓瞳思腮幫一鼓,作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他低低的一笑,低頭在她的脣上快速的啄了一下,便是噙着滿意的淺笑離開。
看着他那清逸寬實的後背,言梓瞳脣角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滿足與幸福並存,又不失甜蜜。
她確實是困了,躺在牀上沒一會就是睡着了,均勻而又平緩的呼吸,胸口緩速起伏,脣角還噙着一抹明顯的甜蜜淺笑。
容肆坐在椅子上,脣角同樣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拿過手機正打算打電話,手機響起。
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容肆的眉頭微蹙,接起電話,聲音冷淡,“有事?”
“今天你生日,我只是打個電話跟你說聲生日快樂而已,沒別的意思。”覃天恩略帶着內疚的聲音傳來。
“你有心了。”容肆面無表情的說道。
“容肆,”覃天恩沉沉的喚着他的名字,略有些無助又哀涼的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這麼多年,也沒想到過你的生日。自從跟你爸離婚後,也沒關心過你。但是,並不表示我沒把你放在心裡,我有我的苦衷。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媽會對自己的孩子不上心的,你是我生的,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怎麼會對你不管不顧?容肆,你給再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補償這些年來欠你的嗎?”
覃天恩說的很誠心,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甚至還有一抹苦澀與無助。
“用不着!”容肆冷冷的說道。
“容肆!”覃天恩急急的喚道,她知道容肆接下來馬上就會掛電話。
她與容肆之間裡母子情份只怕是再也無法挽回了,他現在除了言梓瞳之外,只怕是誰的話他都不會聽,誰也不放在眼裡。別說是她了,就連老爺子他也不放在眼裡了。
“還有事?”容肆涼涼的問。
“你小心點容樺,”覃天恩很是鄭重的說道,“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同意你與言梓瞳之同的事情,她有多恨丁昕暘,我最清楚了。她是不會讓丁昕暘的女兒成爲你的妻子的。”
“那還真是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了,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任何人來指責與記恨。”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背靠着椅背,雙眸一片沉寂冷冽,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她提醒他,小心容樺。他需要小心的何止一個容樺,他身邊的每一個親人,不都虎視耽耽的盯着他嗎?不都需要他小心着嗎?
他還用不着她來提醒。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容宅的電話。
“喂。”容肆接起電話,語氣冷淡疏離帶着排斥。
“中午回來,今天你生日,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耳邊傳來老爺子命令般的語氣。
“怎麼,爺爺的病好了嗎?”容肆面無表情的冷聲問道,帶着一絲嘲諷。
“你的意思是,要等我病的起不來了,或者死了,你纔來見我是吧?”老爺子氣呼呼的質問。
“呵!”容肆一聲輕笑,“爺爺講話如此中氣十足,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你放心,真要有那一天,我一定趕在你還剩最後一口氣之前來見你一面,絕不會讓你帶着遺憾走的。”
“容肆!”老爺子被他氣的牙齒打顫,“咯咯”作響,怒吼着他的名字。
“中午我就不回來了,鴻門宴吃起來太累。我的生日自然是和真心待我的人一起過的。”容肆一臉散慢的說道。
“容肆,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翅膀硬了,我耐不動你了?”老爺子冷聲說道,語氣中帶着威脅,“你是不是不坐公司的最高位置了?你確定要跟我對着幹?”
“呵,”容肆嗤之不屑的一聲冷笑,“爺爺的意思是打算罷免我?還是想自己重新坐上這個位置?沒關係,位置就在這裡擺着,爺爺要是還坐得動,歡迎你隨時回來。我就不打擾爺爺寶貴的時間了。”
說完不給老爺子再說話發怒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胸口不斷的猛烈起伏着,就差背過氣去了。
郝曉趕緊輕拍着他的背,幫他順着所,然後好言相勸着,這才讓老爺子重新緩過來。
“孽子,孽孫,一個一個都非要氣死我不可!我就想不通了,那對母女到底有什麼好的,至於他們父子倆都這麼氣來,跟我對着幹!”老爺子氣呼呼的責罵着。
“爸,出什麼事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又是誰惹你生氣了?”容樺擔憂的聲音傳來,然後大步邁着朝着老爺子的方向走去。
“還有誰?除了容肆,還有誰?跟容錚一個德行,非要把我氣死了不可!”老爺子大口的喘着氣,氣呼呼的說道。
“容姑姑。”郝曉一臉敬意的喚着容樺,然後好言說道,“您勸勸容爺爺,醫生說了他不能動怒的,這身體不好。”
“嗯,知道了。”容樺點頭,笑盈盈的看着她,對着老爺子說道,“爸,這孩子真懂事,我看着就喜歡。一看就是特別孝順的人。郝小姐,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照顧着老爺子。”
郝曉嫣然一笑,“姑姑客氣了,我還要謝謝容爺爺不嫌我煩呢。”
“爸,我有事跟你商量。”容樺看着老爺子說道。
“容爺爺,我去看看,您的藥煎好沒有。”郝曉很識體的離開。
“什麼事,還特地把曉曉支開。”老爺子問。
“爸,你是不是看中這孩子,想讓她成爲肆兒的妻子,你的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