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面,徐毅把車開到門口後,跳下車打開車後門,恭敬地把唐梓川和染夕夏迎接進去。
他把陸雲菲送到公寓,就馬不停蹄地趕來這裡,等了好一陣子,纔等到自家大boss攙扶着小姑娘出來。
染夕夏喝完三杯‘海洋之心’後,覬覦葡萄酒的滋味,朝老男人撒嬌賣萌了很久,才賴到了多喝一杯葡萄酒的福利。
有酒喝,少不了吃肉,沒多大的功夫,她就酒足肉飽,揉着撐大的肚子,醉醺醺地望着唐梓川說道,“唐大叔,我犯困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太晚了,我怕菲菲會擔心我。”
唐梓川冷嗤,“和我在一起,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擔心我情不自禁撲倒你啊。”
一不小心說出陸雲菲的玩笑話,染夕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那個,唐大叔,菲菲她沒別的意思,就是開個玩笑,你不會介意的吧?”
“不介意你撲倒我。”
“嘎。”
沒想到他來了這麼句,染夕夏傻了,徹底石化。
摟緊懷裡呆萌的小傻子,唐梓川愉悅地說道,“走,送你回去。”
他有預感,將來有她陪在身邊,未來的日子會分外有趣逗比,如果再生個和她一樣傻呼呼的女兒,那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唐總,這邊。”
等唐梓川走到門口,徐毅馬上把他們兩人迎上車後座。
然後,徐毅順手把自行跑車放回後備箱。
偉大的唐總終於放下身段,懂得利用道具來泡染小姐,可喜可賀!
軟綿綿的座位上,染夕夏喝的杏眼迷離,趴在老男人的肩頭,咯咯地笑,“唐大叔,謝謝你的款待,我今晚真的好高興啊,呃,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讓我更高興一點?”
“什麼要求?”
由於強烈的渴念,唐梓川的嗓音多了兩分低沉,充滿成熟男人的磁性。
染夕夏溫熱的呼吸,隔着薄薄的黑色襯衫,噴在男人脖子上的肌膚,唐梓川都能感受到由於她的親密接觸,有一股股心癢難耐的悸動,遊竄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唱歌給我聽,我每次想要睡覺的時候,都是我媽媽唱歌哄我的。”努力擡頭看向他,染夕夏嘿嘿傻笑。
聽到這裡,唐梓川的俊臉冷成冰凌,“不唱。”
媽的,他又不是她的媽媽,爲什麼要唱歌哄她睡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沒那麼老,老得和她媽媽一個級別。
“你就唱嘛。”染夕夏不依,醉臥在他的膝蓋上,扭成麻花糖,“唐大叔,別害羞啊,即使你五音不全,全部跑調,鬼哭狼嚎,驚天地泣鬼神,我保證絕對不會笑話你。”
“噗哧”!
前面開車的徐毅憋忍不住,幾乎笑了出來。
聽聽,這是打擊人還是安慰人?
唐梓川完全黑了臉,可他是個三十二歲的男人,不能和喝醉酒的小姑娘計較,只能把火衝徐毅撒去,“不想被遣送到阿爾及利亞就專心開車。”
說完,“刷”地一聲,彈出隔離窗,把前後座徹底隔成兩個獨立而封閉的空間。
染夕夏還在不知死活地叫囔,“唐大叔,快點唱啊,唱的好了有賞。”
這個男人不敢開腔,肯定是唱的非常難聽,沒想到老男人無所不能,也有他不會的技能。小傻子樂了,完全是一副典型的“戳人傷疤不留情面”的小人模樣。
唐梓川縱橫商場多年,怎麼可能被黃毛丫頭擺上一道,在她的包子臉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你比我小,大叔讓一步,你先唱。”
染夕夏梗着脖子吼回去,“不唱。”
“唱的好大叔打賞,豐厚獎品一份,先唱先得。”
“什麼獎品?”
“隨你開口,只要是你想要的,大叔都替你弄來。”
這禮品,不可謂不豐厚。
染夕夏雖然喝多了,但還不至於神志不清,她晃了晃腦袋,口齒不清地嘟囔,“唐大叔,你說的哦,可要說話算數。”
人品又一次遭到她的懷疑,唐梓川無奈地蹙眉,“我什麼時候沒說話算數過?”
“呵呵,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呃,純屬口頭禪。”
柔柔地求饒後,染夕夏張口來了段《昨夜星辰》,大概是聽薛麗唱的多了,以至於她條件反射,總是第一時間哼出這首老掉牙的傷感歌曲。
和原唱者滄桑的聲線不同,她的嗓音柔軟嬌嫩,猶如黃鶯鳥歡快地嘰嘰喳喳,即使是這首曲調過於傷感的歌曲,也被她硬生生唱出喜慶的味道。
但唐梓川毫不介意,只要是小東西唱的,他都愛聽。
由於醉酒的緣故,一首不長的歌曲,被染夕夏分成幾個斷落,斷斷續續地哼完,大概花了十多分鐘。
唱完後,她伸手朝唐梓川要獎品,“唐大叔,我要有錢花。”
有錢花,那是什麼鬼?
“什麼花?”
從未聽過世界上有這麼一種鮮花,唐梓川掏了掏耳朵,把染夕夏拉起來,注視着她水靈靈的杏眸,低低地詢問。
染夕夏遞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有,錢,花。”
唐梓川再一次不恥下問,“要去哪裡買?”
染夕夏傲嬌了,皺了皺鼻子,冷哼,“唐大叔,打賞就要有打賞的誠意,自己猜唄,我纔不告訴你。”
遇見這麼個不能打不能罵的二貨,無所不能的唐梓川表示被操勞得身心俱疲。
小傻子想要他送花,卻不告訴地址,這花還怎麼送的出去,摔!
他摁了個黑色的鍵,彈回中間的隔離窗,冷冷地朝徐毅問道,“什麼是有錢花?”
“唐總,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啊,我可從來沒聽過這種花。”
“要你何用?”
唐梓川的話剛落下,徐毅就被嚇得冷汗潺潺,汗溼重衫,甚至手掌裡也冒出一層薄汗,濡溼了握着的方向盤。
大boss招架不住小女朋友的胡攪蠻纏,把氣全部撒在小助理的身上,怎麼辦?急,在線等!
眼睜睜看着唐梓川差點把徐毅嚇壞了,染夕夏不高興地瞪着老男人,“唐大叔,徐助理是個好人,別爲難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管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你給我個話行不行?”
“給我一分鐘時間。”
“算了,給你五分鐘吧,我可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別到時候說我欺負人。”
沒想到,隨口的一個小問題就把唐梓川刁難上了,染夕夏很爲自己的小聰明得意,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眯着雙眼,抖着兩隻短粗腿,一副抖S的嘴臉。
慢慢的,睡意襲來,她犯困得很,上下眼皮吧嗒合上,不到兩分鐘,從她的小嘴裡,發出輕微的鼾聲。
唐梓川本來在揹着她查看手機,準備度娘,瞅見她睡熟了,乾脆光明正大地點開網頁,開始無恥地搜索。
在搜索欄敲下三個字:有錢花。
很快,幾十個帖子,蜂擁而來。
查看到真實的含義,唐梓川的臉色變得黑沉如碳色。
原來,有錢花根本不是某種鮮花的名字,而是有大把的鈔票可以隨便花的意思。
所以,他這是被小傻子坑了一回了。
不想輕易就放過睡意朦朧的小東西,他重新打開隔離窗,把染夕夏平鋪在後座位,擼起她寬鬆的針織衫,望着她包子臉嬌俏呆萌,丸子頭歪歪斜斜,小巧可愛的鎖骨,以及瑩白如玉的肌膚,男人終於淡淡地笑了。
徐毅開車,爲了確保安全,偶爾需要透過後視鏡朝後觀測車況,在隔離窗的作用下,他能看清楚路況,卻看不到後座一點影像。
雖然能擋住視線,看不到任何動靜,卻能聽到輕微的響動。
此刻,聽到自家大boss發出低沉的呼吸,徐毅再次嚇的一跳。
染小姐醉得像只小貓咪,說話都含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往日嚴重潔癖的唐總這都能下得了手,真是重口味!
但吐槽歸吐槽,徐毅可不敢不怕死地說出來。
下一秒,反應過來後,徐毅終於心生喜悅。
聽這動靜不小,看來期待已久的小小唐總即將要冒出來了,指日可待啊!
染小姐,加油!
後座上,染夕夏哪裡知曉徐毅的心理活動,她已經瞌睡得雲裡霧裡,連衣服被唐梓川擼到腋窩上也不知道,平躺在那,睡得非常香甜。
大概是唐梓川沒控制住力道,把她弄痛了,她在睡夢中發出一聲低呼,“唐大叔,你在幹嘛呀!”
聽到她的呢喃,男人略微放鬆了力道。
事畢後,唐梓川俊挺完美的臉上,快樂後的舒坦依稀可見。
對着手機屏幕,理了理凌亂的黑色碎髮,順手解開襯衫的幾顆鈕釦,露出漂亮結實的胸膛。
吃飽了這回,應該能解饞大半個月。
把令自己心花怒放的小東西抱在懷裡,男人喜滋滋地吹了聲口哨。
邁巴赫停在公寓門口,唐梓川把染夕夏抱上三樓,敲開了房門。
看染夕夏醉的不省人事,脖子上佈滿可疑的紅色痕跡,陸雲菲有些心疼染夕夏被欺負得太厲害,於是,故意裝作不懂地問,“唐大叔,夏夏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