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夏被男人依戀的眼神瞧的臉熱心跳,眼看唐梓川就要走出自己的視線,在本能的衝動下,她出聲把人叫住。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在男人離開的這一刻挽留,但突然不捨得他走,心中是這麼想的,她就這麼做了。
“怎麼,捨不得我?”
男人回過頭,挑眉,笑的邪魅肆意。
染夕夏咚咚咚跑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結實的腰部,靠在他的懷裡,柔嫩地說道,“唐大叔,你有秘密的小島基地,雖然我不知道你每天忙些什麼,但我想你肯定不會是幹壞事,最近我這心裡老是七上八下的,你自己小心點,還有,三個月的期限,過了一個多月了,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由於身高差的比較多,染夕夏不得不努力踮起腳,擡頭看向男人說話。
她不久前喝了兩大杯奶茶,清新的呼吸裡,帶着奶茶的香味,幾乎要讓老男人沉醉其中。
小姑娘自動投懷送抱,軟玉溫香,唐梓川下意識摟緊懷裡的小嫩芽,低下高貴的頭顱湊在她白皙的耳邊,沉沉低笑,“放心,我只會比你更着急。”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對她是多麼的渴念。
睡不着的時候,唯有打開手機裡面關於她的視頻,萬千思緒才能平靜如初。
他涼薄的氣息,盤旋在脖頸,染夕夏癢的咯咯直笑,“唐大叔,我就在A大,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有什麼好着急的。”
“着急上火想吃掉你。”
不愧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深層次的葷話信手拈來,並且臉色絲毫不變,就好像在淡淡地說着“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
染夕夏半是羞澀半是惱怒,猛然掙脫唐梓川的懷抱,沒多大殺傷力地瞪了男人一眼,“唐大叔,你這麼污真的好嗎?愛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小傻子,我不想吃掉你纔是真正的大危機。”
對上這種不解風情的小嫩芽,唐梓川頗爲無奈,捏了把她白生生的包子臉,才過了把手癮。
又被男人趁機吃了嫩豆腐,染夕夏惱羞成怒,鼓着包子臉,張嘴趕人了,“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馬上就要上課,我先走了,拜拜。”
不等唐梓川回答,她掉頭就跑。
“回來。”
被唐梓川冷冷地喝住,染夕夏回眸不解地問,“唐大叔,你還有事?拜託你長話短說,再有十分鐘就要上課,我快來不及啦。”
“小路癡,你跑錯了方向。”
染夕夏四處張望,發現她果然走反了,朝唐梓川感激不盡,“謝謝唐大叔,大恩不言謝,最多下次請你吃水煮魚答謝。”
染夕夏經過唐梓川身邊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送給你。”
認識了這麼久,還沒送過小東西值錢的東西,這張卡里是他的大半個身家,勉強算是“有錢花”。
接在手裡,見是張黑乎乎的卡,染夕夏不感興趣地皺了皺鼻子,“大叔,這是啥玩意,能吃嗎?”
硬邦邦挺像公交卡,難道老男人知道她的公交卡丟了,特意送給她的?
染夕夏很感動,“吧唧”親了*一口,“謝謝唐大叔,你最好了,麼麼噠!”
眼見小傻貨又“呱唧”親上*第二口,唐梓川無法再維持高貴優雅的形象,俊臉森冷,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去,“卡是我送的,難道你不應該對我有所表示?”
“我已經感謝你了,也麼麼噠了,還要什麼表示?”
染夕夏一頭霧水,覺得唐梓川大概是更年期到了,上一秒心情明媚,下一秒烏雲密佈,變臉比翻書還快。
“算了,你先回學校。”
對上小傻貨的不解風情,唐梓川有心無力,無奈地擺手,放她離開。
“媽呀,還有三分鐘,我先滾了!”
邁開小短腿,染夕夏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衝向教室,迎面和任樂樂撞在一起。
“吧嗒”!
染夕夏握在手裡的*掉落在水泥路面上,她剛要彎腰去撿,不料,任樂樂比她更快,早她一步揀了起來。
“哇塞,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金卡,長見識了。”
任樂樂兩眼放射綠油油的狼光,盯着黑色的卡片,神經質地念唸叨叨。
“任老師,謝謝你,但這是我的東西,麻煩你還給我。”
任樂樂毫不掩飾感興趣的眼神,使得染夕夏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生怕被她看中強行佔爲己有。
雖然只是一張公交卡,但禮輕情意重,這可是唐大叔第一次鄭重其事送她的禮物,具有非常特別的意義,她要好好保留起來,以作紀念。
“小表嫂,你這卡從哪裡來的?”
任樂樂打聽過了,染夕夏是染江的女兒,但不是他親生的,以染家的財力,哪怕染夕夏是染江的親生女兒,他也不可能給她*。
被任樂樂一句“小表嫂”取悅了,染夕夏毫不自知地咧嘴樂呵,“不就是普通的公交卡嗎,任老師你這一驚一乍的,怎麼,這卡很重要?”
被染夕夏的天真打敗了,任樂樂再也顧不得優雅的形象,朝天空翻了翻白眼,“小表嫂,你是在考考我嗎?這明明就是全球限量的黑金卡,刷卡無極限,沒有限額,上不封頂。”
聽起來很高大上,染夕夏噎了一下,“呃。”
“任老師,求科普。”她撐大水汪汪的杏眸瞧着任樂樂,求知慾顯得很強盛。
任樂樂瞥了她一眼,“這節課是我的,你不打算上課,讓我一直講下去?”
“你不說清楚我告訴唐大叔,控告你欺負我。”
染夕夏很無良,開啓了威脅模式。
話聽到一半,卻沒聽懂,很煩惱的好不好?
“哎呀,小表嫂,別介啊,我剛纔就是和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染夕夏眼睜睜瞧着任樂樂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拉着自己的手臂,說的那叫一個溫柔動聽,“黑金卡一定是我家大表哥給你的吧,表哥是個窮的只剩下錢的土豪,如果他的身價是上百億,那這張卡你至少可以刷掉他五十億身家,小表嫂,怎麼樣,有沒有感動得以身相許?”
“原來他那麼多錢?”
染夕夏被鉅額差點砸暈,盯着手裡的黑色卡片,還是難以置信。
就這麼薄薄的卡,可以讓她刷到五十億元?
平白無故的,老男人給她這麼多錢幹什麼?
像是踩在棉花糖裡,染夕夏整個人暈乎乎的,這麼重要的卡,她要把它藏到哪裡?貌似不管哪裡都不安全。
任樂樂雙眸發亮,緊緊盯着染夕夏,就好似盯着財神爺,歡快地說道,“小表嫂,以後你可以天天有錢花,咳咳,這麼多錢,你能不能給點我花花?”
有錢花?
染夕夏的心中一動,她那天晚上喝醉酒,貌似問了男人她要“有錢花”,當時把唐梓川難住了,後來,噢,對,後來她迷迷糊糊睡着,是他把她抱着送回公寓,送的途中,他也沒忘了狠狠欺負了自己一把。
所以她醉酒時隨口一說,唐梓川就認真了?
再想起脖子上的吻痕和胸口曖.昧的擦傷,染夕夏的心頭涌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好像她剛喝了三大杯葡萄酒,甜中含酸,酸中帶甜,縈繞在心底的最深處。
染夕夏只顧發呆,傻笑着不說話,任樂樂知道小姑娘是美呆了,連忙笑着喊道,“喂,小表嫂,快快回神,給不給點錢我花,你倒是吭一聲唄。”
大表哥真是好眼力,這麼呆萌的小丫頭,可愛到爆,欺負起來特別賞心悅目。
別說男人,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動心。
“啊?任老師你在說什麼?”
染夕夏剛纔沉浸在思緒裡,沒聽清楚任樂樂的話,不好意思說道,“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任樂樂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第三遍,無奈地撫額,“小表嫂,你再不進教室去上課,我就要扣掉你的學分哦,我是認真的,絕不會因爲你我之間的親密關係就徇私枉法。”
染夕夏纔不怕她扣分,吐着舌頭扮鬼臉,“任老師,你敢扣我的學分,我就敢把實情告訴唐大叔,就因爲我沒給點錢你花,你就想公報私仇扣我學分,你說,唐大叔是會幫我還是幫你?”
我湊,是不是和腹黑的大表哥呆久了,連簡單澄澈的小丫頭也變壞了,懂得扮豬吃老虎?
果然,近墨者黑。
任樂樂沒轍,只好向染夕夏妥協,“小表嫂,我錯了,絕對不扣,永遠不扣,而且我保證,以我在A大的人脈,你哪怕天天不上課,都不會被扣掉一分,也永遠不會掛科,怎麼樣,心不心動?”
“真這麼好,任老師,我年紀小你可別騙我,是不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麼誘人的條件,染夕夏直覺不對勁。
她警覺地望了任樂樂一眼,根本不相信她會無條件地幫助自己。
任老師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女人,無事獻殷勤,染夕夏悄悄拉開距離,隔開兩米多,都能感受到那股濃烈的“非奸即盜”的陰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