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菲菲,別撓我啊,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清楚,就是跟着唐大叔去探望了一次,還不小心惹了大禍。”
聽到這裡,陸雲菲鬆開手,“原來是這樣,好吧,看在你是去看未來家婆的份上,姐就放你一馬。”
停頓了一下,染夕夏喘着粗氣鄭重其事地囑咐,“我總覺得唐大叔神神秘秘的,把他的媽媽藏得非常嚴實,菲菲,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夏夏,你就放心吧,我雖然缺點比優點多,但保守秘密卻是一流的,只要我不想說,誰也別想從我的嘴裡得出一個字。”
“那就好,洗洗睡吧,我快困死了。”
染夕夏右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站起身走向洗手間。
就在染夕夏正要進入夢鄉中的時候,她不知道,此刻有兩個男人正在爲了她大打出手。
凌晨一點,A市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某大型酒吧。
寬敞的鑽石包房內,二十名身着制服絲襪身材火爆的女郎站成一排,雙手交疊在身前,低垂着眉眼。
杜鵑腦袋尤其的低,脖子後面已有細密的汗,現在她只能祈禱,前面的男人千萬別發覺自己。
在她們前面,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坐在暗紅色格調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黑色意大利手工剪裁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不顯高級,反而將他身材的每個缺點展露無遺,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短粗的手指依依捏過二十名女郎,最終停在站在最後的杜鵑身上:“你,上前。”
還是逃不過。
杜鵑深吸一口氣,而後挺胸,踩着小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欠身,露出職業性微笑:“你好唐二少,請問需要我爲您做什麼。”
唐逸航的目光放肆而露骨的落在杜鵑鎖骨下面兩寸位置,盯着鼓鼓囔囔的那個部位,他擡手猥瑣地捏了一把,接着,手掌使勁鉗制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爲什麼被排在最後,還把腦袋埋那麼低,是不想讓本少發現嗎?”
對於這個男人的低素質,叮咚早就聽其他姐妹議論了很多回,仗着他父親的勢力,不僅拖欠小姐的嫖.資,還熱衷於玩各種高超難度的遊戲,玩完拍拍屁股就走人,簡直就是猥瑣男中的戰鬥機。
杜鵑本以爲躲在最後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被他挑中。
她垂在腰際的手捏緊了一下,又鬆開,依舊微笑,“二少誤會了,我長的沒有其他姐妹漂亮,怕髒了你的眼睛,所以才排在最後。”
“唐二少對不起,她剛來不久,不知道規矩,等我調教好之後,再讓她專門去好好伺候您,您看怎樣?”
站在杜鵑身旁的媽媽桑急了,忍不住朝杜鵑惡狠狠地瞪眼,唐逸航是什麼人啊,那可是A市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他要橫着走,就連警察局局長都不敢吭一聲。
她敢打賭,不消半分鐘,杜鵑就肯定會被唐逸航折磨得半死。
可爲了個杜鵑得罪唐逸航,借媽媽桑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只能寄希望於唐逸航網開一面。
不過很顯然,唐逸航並不買賬,橫眉冷豎,手一揮,甩了媽媽桑一個重重的耳光,狂妄地吐出兩個字:“滾蛋。”
媽的,本以爲能折磨陳嘉琦壓壓火氣,沒想到,那個死女人居然去新馬泰旅遊了,害得他大晚上撲了個空。
結果,這個破酒吧的一個*小姐都敢給他使臉色,簡直是活膩歪了!
想早死,那他就讓她早死早超生!
以老爺子的權勢,他要弄死個把小妞,還不是小菜一碟。
媽媽桑冷汗涔涔的退開,雙腳有些抖。
唐逸航再次看向杜鵑,臉上掛着獰笑,“過來。”
杜鵑有些害怕,站在原地沒動。
同樣是來尋歡作樂的男人,自從第一次下海後,見識了那個男人的風采,此後,再無人能入她的眼。
可惜,自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那個眉眼入畫的男人,只聽說是姓唐,和眼前的唐二少同一個姓。
同樣都姓唐,差距卻如同天淵之別。
如果是那個男人,即使不要錢,她也願意陪他睡覺。
而這位唐二少,杜鵑的眼底飛速地掠過一絲鄙夷,很快,被恰如其分的微笑掩飾住。
“臥槽,不就是個出來賣的,給臉不要臉,賤人,老子再說一次,你過不過來?”
唐逸航炸毛了,左手輕輕鬆開,握在手中的高腳酒杯應聲而落,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響,紅酒在地上濺出一片污穢。
房間裡所有人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杜鵑嚇了一跳,看着地上一塌糊塗的玻璃渣子,又看向唐逸航,旋即,擡步朝他的方向往前走了兩步。
“唐二少,消消氣,我這不就來了嗎?不喜歡喝紅酒啊,那,給你來杯雞尾酒,怎麼樣?”
“我現在讓你動了麼?”唐逸航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擡手甩了杜鵑兩個耳刮子,“給老子滾遠點。”
他把沒有得到染夕夏所有的邪火發泄在杜鵑身上,打臉的時候用了全身的力氣,霎那間,杜鵑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成肉饅頭。
剛纔讓她過來,她不過來他就發火,現在她過來了,他又讓她滾遠,這唐二少純粹就是個神經病!
強忍着屈辱和疼痛,杜鵑往後退了幾十步,與唐逸航拉開了一條很長的距離。
對於這種素質極其低下的富二代,惹不起,她躲得起!
唐逸航更加火大,眼角一瞪,語氣陰森可怖,“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房間裡的人魚貫而出,只剩下了杜鵑一個人,怯生生地低着頭,不敢和唐逸航對視。
“杜鵑,可千萬要伺候好唐二少。”
媽媽桑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杜鵑還站在原地沒有擡頭,而唐逸航正從沙發上起身,朝杜鵑冷笑地緩緩走去。
就見唐逸航一拳打在杜鵑的鼻子上,頃刻之間,鼻血橫流,耳邊聽見杜鵑發出淒厲的參加,媽媽桑不敢再多做停留,連忙閃身擠出門外面,順手關閉了包房。
站在走廊上,她急得團團轉。
杜鵑雖說性子有點倔強,但畢竟是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如果就因爲一點小事被唐逸航弄死,她還真有些於心不忍。
可要在這個場子裡繼續混下去,她又不敢明面上得罪唐逸航,一時,媽媽桑像熱鍋上的螞蟻,左右爲難。
“居然有事情能把芳姐爲難成這樣,怎麼了,這是?”
媽媽桑的背後,傳來熟悉的調侃聲。
她倏然回頭,見是酒吧的常客,急忙笑臉相迎,“喲,什麼風把染老闆吹來了,還是找婷婷嗎,我馬上叫她過來陪你。”
“先不着急。”
染璟楠手指夾了根菸,他淡淡地吸完一口,舔了舔血色的脣,似笑非笑,“你剛纔在想什麼事,說來我聽聽。”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唐二少了。”指了指緊閉的包房,媽媽桑苦着臉一一講訴,“新來的小姑娘得罪了他,正在裡面揍人,估計不死也得殘廢,我培養一個新人,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可偏偏唐二少財大氣粗,我們老闆都惹不起,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小人物。”
“哦。”
淡淡地應了聲,染璟楠把菸蒂丟進垃圾桶,伸手攥上門上的手柄,猛然用力,他閃身而進。
對於唐梓川勾走了染夕夏的心,他一直嫉恨交加。
可唐梓川的實力太過恐怖,他現在根本動不了,只能暫且隱忍,揍不上唐梓川,揍唐逸航一頓,也能稍稍出一大口惡氣。
裡面,杜鵑的衣裳片片破碎,被唐逸航壓在身下,白皙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她痛苦地聳動肩膀,臉龐上佈滿淚水,卻不敢哭出聲音。
唐逸航見染璟楠走過來,笑得很得意,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胡混的人,彼此都認識。
他順手把杜鵑甩在地上,擼了把滑溜溜的頭髮,站起來朝染璟楠哈哈大笑,“染哥,你來了,瞧瞧這貨色怎麼樣?”
杜鵑垂着腦袋,染璟楠掃了眼,身材還不錯,隨口說了句,“還算湊合。”
他邁着步子,走向沙發坐下,取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半杯紅酒,淺斟了一口,才接着說道,“我說唐二少啊,咱好歹是個爺們,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聽說唐梓川把你揍了一頓,如果我是你,早就去找他好好算賬了,實在鬥不過,不是還有唐老爺子幫你撐腰,你還用怕個球。”
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敗家子,他根本看不上。
爲了達到和唐家遠緊密合作的目的,他表面上還是不會得罪唐逸航,虛與委蛇的本事,商場上混的人都懂。
聽染璟楠提到唐梓川,唐逸航心口的惡火突突突朝外噴,“別提那個野種,都不知道我爸發什麼瘋,要把野種留在公司佔據總經理的位置,染哥,你等着,遲早我會弄死唐梓川,把屬於我的一切搶回來。”
染璟楠變了臉色,藉着喝酒掩飾了表情,他漫不經心地問,“唐老爺子精明過人,沒有人可以糊弄他,你說唐梓川是野種,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