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也反對過顧奕然的提議,因爲哥哥實在不忍心看到你難過,可顧奕然卻說媽媽也是他的媽媽,而且你很在乎親情,他已經傷害了你那麼多,那是他唯一能爲你做的,這件事說來哥哥也是有私心的,安語,希望你能原諒哥哥。”
“這,這,這,哥哥,可是,可是他爲什麼都不告訴我?而且,他總是說他對我特別都是因爲我是果果的母親,所以……”
“唉……我想這大概都是因爲人的驕傲在作祟吧!不過顧奕然已經做的很好了,這次在咖啡廳,你的生日就是他精心策劃的,他是想求你原諒的,但沒想到卻成了這樣,哥哥要說的就是這些,至於你怎麼做決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你怎麼決定哥哥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哥哥,哦,對了,哥哥,你剛纔說顧奕然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喬安語早就淚流滿面了,一邊抹淚,一邊問,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生命垂危,哥哥剛纔已經說過了,醫生說他是因爲舊傷復發,所以哥哥希望你,不管你以後怎麼打算,還是去見見他吧!哦,對了,記得帶上果果,哥哥先走了。”
林君豪唉聲嘆氣,說完起身出門,江琴琴在門口等着,林君豪和喬安語說的話,她大概聽明白了,不過這……
“阿豪,這手段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放心吧,一點兒都不狠,只要安語能幸福,這點手段算?我們走吧!”林君豪開車車子揚長而去,沙發上喬安語失魂落魄,腦袋裡盡是和林君豪的談話。
顧奕然沒有對不起她,一點也沒有,一切都是她的錯,他只是爲了救她的媽媽……
喬安語,看看你多麼失敗?
喬安語此刻恨透了她自己,忽然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胡亂的整理了裝束,一溜煙的出了別墅。
車子一路向醫院開去,她顧不得,什麼都顧不得,車子在柏油馬路上像脫了繮繩的野馬一樣。
半路上又和一輛勞斯萊斯擦破了點皮,人本來就狼狽,此刻更加的狼狽,頭髮都有些凌亂。
給那英國人塞了一疊錢,算是了事,這纔有啓動車子繼續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終於,喬安語一個剎車,車子輪胎和柏油馬路刺耳的鳴笛聲,一下子就停在醫院停車場。
喬安語什麼也顧不得,一把打開車子,像個失魂落魄的孩子一樣,急急匆匆的上醫院的三樓。
樓梯拐角處,喬安語的心提了起來,最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顧奕然的病房。
病房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顧奕然一個人躺在牀上,雙眸緊緊地合在一起,額頭形成一個川子,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
“奕然,奕然,奕然……”喬安語連喚了三聲,顧奕然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撲通一聲,喬安語就跪在病牀前,嗚嗚地哭起來:“嗚嗚……奕然,你醒來,好嗎?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誤會你了,只要你醒過來,以後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