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候,卻忽然楚博彥看到客廳的牆角竟然坐着自己的妻子姜文淑?
原本他是不想理會的,可遠遠地,他就看到姜文淑和一個長着黃毛的小子在一起,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楚博彥的怒火就燒的更加旺盛起來,跨着長腿幾步到姜文淑跟前,一把將桌子上的所有杯具全都掃在地上。
“姜文淑,他是誰?”
姜文淑懵了,許久才站起來,連舌頭都打起結來:“阿,博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姜文淑,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裡?說,他到底是誰?”原本霍梓晨給的怒氣全都撒在姜文淑身上。
“阿,博彥,他,他是哈瑞,你認識的。”
姜文淑結結巴巴解釋半天,最後連她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姜文淑,我是問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我們只是剛剛遇見,在這兒聊聊天罷了!”
楚博彥狠狠地瞪了一眼哈瑞,直接拽起姜文淑,兩個人跌跌撞撞的遠去。
哈瑞一臉的沮喪,口中還喊着法語:“馨,這人太粗魯了,我們離開,離開……”
姜文淑早就嚇的連魂都沒了,這該死的哈瑞,這不是想讓她死嗎?幸虧楚博彥聽不懂法語,要是能聽懂,那她豈不是玩完了?
然而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楚博彥隱約聽到了,不過他自己不想相信罷了,畢竟姜文淑可是等了他那麼多年的女人,怎麼會輕易地放棄他?
就算是能輕易放棄他,那楚家少奶奶的位置呢?
想到這裡,楚博彥才真正地明白,真正只在意他這個人的竟然只有喬安語一個人,現在楚博彥已經不是他對喬安語是什麼感覺了。
恨?愛?都不是,那是什麼呢?
楚博彥越想就越想不明白,最後只好作罷,一把將姜文淑仍在牀上,惡語相向:“姜文淑,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要是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我不會放過你!”
“博彥,你放心,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哈瑞和我只是朋友,朋友罷了。”這一次,姜文淑是真的放心了。
遊輪上這一整天幾乎都沒怎麼消停過,就這樣夜幕漸漸地拉下來,海面上波光粼粼,映照出月亮的影子,那麼清澈。
周圍的環境也顯得安靜極了,你很難想象白天的時候,這裡竟然是一場又一次的血雨腥風。
這場血雨腥風竟然會將一個柔弱的女子,逼得走投無路。
而在這個時候,在油輪的甲板上站着一個拄着柺杖的男人,在男人的旁邊站着的一個穿着藍色晚禮服,踩着七釐米高跟鞋的女人。
許久,兩個人都是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站着,像是在欣賞那平靜的海面,只是如果你自己看,就會發現他們的眸子裡透着深邃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旁邊的女人才終於開口道:“爸爸,你說這次我們真的能成功嗎?”
“當然能成功,女兒你什麼時候見爸爸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吧,你就等着安心做你的顧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