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小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不過那個人不是肖冷言。而是周銘軒。她知道自己和肖冷言不可能,可是周銘軒卻不同。他們朝夕相處,她就不信還拿不下週銘軒。
周銘軒和肖冷言相比,可能會差那麼一點氣勢,不過在m市,周銘軒也是衆多千金想要嫁的對象。
“媽。你不用管我,我也覺得我可以嫁一個很好的男人。”歐陽小小笑着對自己的母親說道。
沈秀情以爲歐陽小小想明白了。也放心了許多,一直以來。歐陽小小都算董事,相比歐陽譯,歐陽小小讓她更放心一些。
只是這個讓她操心的人,再也沒有了。
兩人離開私人會所。沈秀情和歐陽小小分開,歐陽小小回了周家,沈秀情回了她和歐陽振華住的公寓。
歐陽振華見沈秀情一個人會來。不免有些失望,她說出去是見歐陽小小。他以爲歐陽小小會和沈秀情一起回來。
先在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難免覺得有點孤單,就想有兒女陪在身邊。
“怎麼不讓小小和你一塊回來。怎麼認了乾爸。我這個親爸就不要了?”歐陽振華現在盡顯老太,那還有歐陽姍姍剛出獄時見他時的那種精神,歐陽姍姍出獄才一年,歐陽振華就變化了那麼多。
從歐氏,到歐陽譯的死,對他打擊真的很大,又加上他身體確實有病,現在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頭,而沈秀情卻還風韻猶存。
“你說什麼呢,那周家是什麼地方,既然住在哪裡了,總是往回跑算怎麼回事,再說了,她回來你能給她什麼。”沈秀情當初愛歐陽振華是真的,可是隨着歐陽振華日漸蒼老,就連牀上的那點事情,都不能滿足她,事業上更幫不了她任何,那點愛,也慢慢消磨殆盡。
她現在才40多歲,她會需要夫妻/生活,不說有句話那麼說嗎,30如狼,40如虎。
“你現在是嫌棄我了?”歐陽振華自是聽出了她不耐的語氣。
就是這樣他才失望,當初自己可是爲了她拋妻棄女,要是她就這樣對自己,那肯定是不好受的。
沈秀情也沒有想過現在就和她鬧掰,坐到上發上,看着歐陽振華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小小現在在周氏上班,你也知道,她就是周國定的乾女兒,很多事情都要她努力才行,你以爲她寄人籬下過的就好了。”
“誰讓你非要她認周國定是乾爸的,我歐陽振華的女兒,憑什麼叫別人爸爸。”歐陽振華當初就不同意歐陽小小人認周國定是乾爸,是沈秀情和歐陽小小軟磨硬泡,他才答應。
可是現在越想越心塞,自己身邊現在就這麼一個女兒了,可是卻叫着別人爸爸,住在別人家裡,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當初你是答應了的,現在你還說這些有用?”沈秀情懶得再和歐陽振華繼續說下去,起身回了房間。
歐陽振華一個人坐在客廳,空曠的空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顯得格外的孤寂。
醫院裡,歐陽姍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肖冷言一直在醫院裡陪着她,見她醒來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病牀旁,看着她:“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歐陽姍姍記得那天晚上自己淋雨的事情,看見肖冷言一點也不意外,四處掃了一眼,沒有看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看見自己的手機,才把視線重新放到肖冷言身上:“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歐陽姍姍問向肖冷言,聲音異常的沙啞,可能因爲她發燒的原因,聲音也比較輕。
肖冷言看了她幾秒,才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她,歐陽姍姍接了過來,給梅蘭打了一通電話,讓她照顧好默恩,自己這麼就沒有回去,讓她不要擔心。
梅蘭應了一聲,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歐陽姍姍也聽出來她有話要說,於是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
“那個男人又來了。”梅蘭不知要怎麼稱呼那個人,歐陽姍姍沒有給她說過那個男人就是默恩的爸爸。
歐陽姍姍一愣,也知道梅蘭說的是誰,她現在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讓默恩叫他爸爸,或者自己和他生孩子。
“你讓他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去。”歐陽姍姍現在不想他這麼快平凡的接觸默恩。
“好。”梅蘭應聲。
而後兩人掛斷電話,歐陽姍姍沒有把手機還給肖冷言,而是又給茅豆豆打了一通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掛斷電話以後,才把手機還給肖冷言。
把手機遞給肖冷言以後,仰視着他,因爲他上站在牀邊的,而自己是坐在病牀上的,高度相差了很多,所以要想看着他的臉,就必須仰着頭。
“肖總應該很忙吧,就不麻煩你了,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我。”歐陽姍姍臉色平靜,看着肖冷言好像那個在雨中,大聲不顧任何形象怒吼的人不是她一樣,恢復了她慣有的清冷。
肖冷言沒有接着她的話說,而是凝視了幾秒才說道:“你要出院?”
她的第一個電話,她說她很快就回去,那不是說她要出院嗎,醫生都說了,她要在醫院住幾天,她就這麼着急回去,一天不見默恩她會死。
歐陽姍姍不想和肖冷言爭吵什麼,她聽的出來,他的語氣不好。
肖冷言真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雙手插在口袋,彎下身子,直視着她:“你今天要是敢出院,你就別在想見到默恩,我說到做到。”
歐陽姍姍手緊緊的攥着被子,輕輕垂下眸子,淡淡的開口:“你除了會威脅我,你還會幹什麼?”
肖冷言眉梢輕揚,脣角勾起肆意的笑,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低沉着嗓音說道:“我會幹的,你不都體驗過了嗎,難道說你這麼快就忘了,忘了沒有關係,我可以讓你重新體驗。”
歐陽姍姍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各種情緒席捲着她,伸手拿掉肖冷言,擡着自己下巴的手:“肖總的無恥,我領教過了,沒必要重複提。”
對於歐陽姍姍的評價,肖冷言覺得好笑,彎身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脣角帶着笑意:“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嗎,不是你在我面前主動把衣服脫乾淨的嗎?”
歐陽姍姍垂着下眼眸,自己曾經的不堪,被人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讓她連看肖冷言的勇氣都沒有。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茅豆豆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肖冷言在,他沒有感到驚訝,他知道歐陽姍姍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他也知道默恩身體不好,以爲默恩生病了,沒有想到,在病牀上的是歐陽姍姍,帶着關切的口吻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歐陽姍姍對茅豆豆搖了搖頭,淺笑着說道:“你幫我把默恩接過來。”
肖冷言在這裡,自己要是強硬的出院,他一定會把剛剛說的做到,她不敢拿默恩開玩笑,自己對他總是在妥協,在低頭,這是她的無奈。
本來叫茅豆豆來醫院,是想讓他幫自己辦理出院,讓她送自己回去,她現在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力氣。
可是現在只能改變,讓他把默恩接過來,她不想默恩和那個男人有太多的接觸。
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很多事情她還沒有搞清楚,那個男人結婚了沒有,有別的孩子沒有,這些她都需要問清楚,只是現在生病,不好找他見面。
“好,”茅豆豆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問歐陽姍姍是生了什麼病,還是出了別的事情。
“我就是有點發燒,你不用擔心我。”
歐陽姍姍笑着對茅豆豆說道,她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
茅豆豆聽到歐陽姍姍的話才放心,臉色也柔和起開:“那我去接默恩。”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茅豆豆離開病房,去接默恩過來。
歐陽姍姍沒有出院,肖冷言還是滿意她的表現的,看着她帶着嘲諷的語氣:“看來你心裡就只有一個默恩。”
“當然,所以不要妄想傷害他,否則我真的會和你拼命。”歐陽姍姍毫不猶豫的回答,纔不在意什麼肖冷言嘲諷的語氣。
“你不用在強調這一點,我知道你的命不值錢。”肖冷言語氣不由的變得暴戾,默恩,默恩,除了默恩她就看不見任何人了?
他做了這麼多,她眼睛瞎了。
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女人算了,省的她總是氣自己,越看她越氣,他敢肯定,自己繼續在這裡呆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對着個女人動手。
沒有在理會歐陽姍姍,轉身離開病房,嘭的一聲,門被摔上,他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在了門上。
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長椅上,明明氣的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又不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害怕她一個人出事情。
他發現自己在她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底線可言。
沒有多久茅豆豆帶着默恩和梅蘭過來,肖冷言沒有任何猶豫起身離開。
他纔不想看到歐陽姍姍和默恩在一起的畫面,默恩又不是他的兒子,和歐陽姍姍那麼親近,他看着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