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歐陽姍姍像是感覺不到。繼續說着:“我最後悔的就是爬了你的牀。要是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招惹你。”
肖冷言鬆開她。伸出長臂把桌子上的衣服拿起來,給她穿上,肩膀上還有上次槍傷留下的疤痕,肖冷言看的越發的心疼,一粒一粒的給她扣着衣服的鈕釦。垂着眼眸薄脣輕啓:“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給你吃,你也註定和我糾纏不清。”
肖冷言給她穿好衣服。也把她的褲子的鈕釦給她扣好。
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軟弱過,也沒有說過那麼多的心裡話。
也許不知不覺中。歐陽姍姍已經把肖冷言當成了自己人。
歐陽姍姍低垂着眼眸,苦笑自己註定和他糾纏不清嗎?
歐陽姍姍擡起頭看着肖冷言,今天的他,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秒,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的眼神,脣角含着笑:“我有那麼好看?”
歐陽姍姍倉促的收回視線。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找了一個話題:“是什麼人指使的他。”
肖冷言自然知道歐陽姍姍說的是誰。把她的衣服穿好,自己坐在了老闆椅上,伸手攔住歐陽姍姍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摟着她的腰:“你到底怎麼得罪人了,盡能讓人恨你如此程度?”
歐陽姍姍低着自己的腦袋,沉默不語,肖冷言也沒有想聽她的回答,不管爲什麼,他肖冷言的女人,誰都不可以動一下!
“你是我的人,那些想害你的人,就讓我來收拾。”肖冷言勾起她的一縷髮絲,在手裡玩弄着,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嘆了一口氣。
那天自己真的被她氣到了,不管是爲什麼,她都不可以隨便和任何男人上/牀,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敢那麼做,那一把掌絕對是輕的,他當時掐死她的心都有。
現在看着她依舊還有點腫的臉頰,又有點心疼了,伸手輕撫着她有點腫的臉頰,輕聲問道:“還疼嗎?”
歐陽姍姍搖了搖頭:“不疼。”
肖冷言就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剛剛那樣挺好,挑起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向自己,讓她與自己對視:“我不喜歡你對我不誠實,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隱藏,不想惹我生氣就在我面前,做真實的你。”
歐陽姍姍身體一動也不敢動,沉默了很久,肖冷言也不催她,他給她時間想。
“肖冷言,你不懂我的經歷,我很想做真實的自己,可是我現在還做不到,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隱藏自己的情緒,已經成爲一種習慣,所以請你給我時間,讓我慢慢試着在你面前,做真實的自己。”
歐陽姍姍直視着肖冷言的眼睛,她已經說的很真誠了,所以不要在逼她。
肖冷言輕嗯了一聲,他給她時間,他希望她可以早一點對自己敞開心扉。
雖然歐陽姍姍說臉已經不疼了,可是肖冷言看着心塞,現在他恨自己怎麼就下那麼重的手了,叫來秘書去拿點冰塊進來。
攔着歐陽姍姍的腰身,坐在了沙發上。
做秘書的也有眼色,不但拿進來了冰塊,還拿了一塊毛巾,走進辦公室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一秒也不多留,放下東西離開辦公室,還把門關好。
肖冷言把冰塊放進毛巾裡包起來,給歐陽姍姍敷臉,歐陽姍姍也不敢亂動,靜靜地坐着。
“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嗎?”歐陽姍姍想知道,肖冷言要怎麼對付沈秀情,雖然肖冷言沒有明說是她,可是自己清楚這件事情,除了沈秀情,不會有別人。
“當然是以牙還牙了。”肖冷言不屑,他還真不把沈秀情放在眼裡。
“可是……”
“沒有可是,有我在,誰都不可以動你一下。”肖冷言霸氣的截斷了歐陽姍姍的話,他知道她可能是擔心沈秀身後的周國定插手。
別說是沈秀情,就算是周國定,他也照樣動。
不知道肖冷言是什麼心思說的這句話,可是歐陽姍姍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動你。
歐陽姍姍閉上了眼眸,把心中的那一絲季動壓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會妄想什麼,能這樣和平相處已經很好了。
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沒有那麼腫的臉,心情才梢梢好些。
與此同時肖家老宅,夏晚瑜的腿已經好了,正坐在客廳裡和肖啓華通電話。
然而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孫嬸去開門,快遞員把快遞拿在手裡,看着孫嬸:“請問這裡是肖冷言的家嗎?這是他的快遞,麻煩讓他來簽收一下。”
黎蕭會把東西寄到肖家老宅,而不是肖冷言的別墅,是因爲他知道,肖冷言這一段時間就是住在老宅的。
孫嬸也不敢自作主張,轉身看向夏晚瑜,夏晚瑜同時也看向了她,她也聽到了快遞員的話,和肖啓華,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門口,看向快遞員:“他現在沒有在家,我是他的母親,可以代他簽收嗎?”
快遞員點了點頭,把快遞單給夏晚瑜,夏晚瑜接了過來,簽上自己的名字。
夏晚瑜簽完字,快遞員才把東西給夏晚瑜。
夏晚瑜拿着東西多瞅了兩眼,看着形狀像是合同用的那種a4大小的紙張。
“工作上的事情都帶到家裡來了,整天很晚纔回來,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娶妻生子纔是最重要的。”
夏晚瑜忍不住抱怨,她幾乎整天見不到肖冷言的人,每次他晚上回來的時候,自己都已經睡覺了。
“少爺不是說不讓你着急嗎?怎麼這又上火了。”孫嬸打趣着夏晚瑜。
夏晚瑜不能想,一想到這個她就氣,上次在醫院看他的態度,以爲他真的有結婚的對象了。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他卻沒有了一點動靜,她感覺自己被兒子涮了。
“今天我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我倒要問問,他是想要幹什麼了,明明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是那麼不省心。”
夏晚瑜想到在周家,看到葉淑珍抱着默恩的樣子,心更塞了,自己的兒子比她兒子優秀多了,爲什麼人家都有孫子了,自己連兒媳婦在哪裡都不知道。
“你確定你可以管你兒子的事情。”孫嬸在肖家久,也知道肖冷言的脾氣,他不同意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強迫。
當初肖啓華是要肖冷言去當軍人的,他一句不可能,不管肖啓華怎麼威逼利誘,就是沒有把他弄去當兵。
被孫嬸說中痛處,夏晚瑜眉擰在了一起,把目光落在孫嬸身上:“你說他到底隨誰,怎麼那麼難管教?”
“夫人我感覺你這話是唱高腔了,整個m市,誰不知道你兒子有本事,你這樣說,是在說我們的兒子都沒有出息嗎?”孫嬸也就是和夏晚瑜閒扯,她和夏晚瑜相處的久了,也親近,說話也就很隨意了。
夏晚瑜點了點頭,她兒子有本事,她不否認,可是不能因爲有本事就連婚都不結了吧。
外面的傳言,她也聽說過一點,那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在清楚不過了,她兒子很正常。
夏晚瑜想到肖冷言的終身大事,就上火,說了又他不聽,不說吧,自己又着急,看着手裡的東西,夏晚瑜真想給他扔了。
往茶几上一扔,對孫嬸說道:“給他放書房裡。”
孫嬸帶着褶皺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知道夏晚瑜這是又鑽牛角尖了。
走到沙發前的茶几旁,彎身把東西拿起來,上二樓放到肖冷言的書桌上。
歐陽姍姍一直在肖氏,肖冷言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讓她在這裡等他。
歐陽姍姍她能說不嗎?
只好等着他,肖冷言忙完,已是夕陽西下,肖冷言摟着她的肩膀離開辦公室,整個公司的人,都驚掉了下巴,他們家總裁這是要鬧哪樣?
不是不近女色嗎?
不是很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嗎?
畫風怎麼一下就變了,看看他臉上竟然帶着笑。
很多肖氏的高層工作人員,都看愣了,他們沒有見過肖冷言這樣的笑容,平時都是冷冰冰的,偶爾笑一次,也是那種敷衍的笑。
趙原一副他就知道的表情,並不奇怪,肖冷言會摟着歐陽姍姍出來。
他要邀功的,自己可是替他說了不少好話,而且還說了李東的事情。
以肖冷言的個性,絕對不會先說的。
趙原手裡還拿着文件夾,準備是要給肖冷言簽字的文件,現在只能拿回去了,等明天再說了。
歐陽姍姍和肖冷言,離開肖氏,肖冷言要帶她去吃晚餐,他今天心情很好。
肖冷言開着車子,轉頭看向歐陽姍姍道:“想吃什麼?”
“不如回去我做吧。”歐陽姍姍建議道,默恩一個人在家一天,她想早點回去。
肖冷言瞟了她一眼,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她還真是疼默恩,疼的沒有話說。
難道一個孩子就拴住她的心了?
要是自己和她也有個孩子,那麼她是不是就會死心塌地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