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站在大廈下,風有點大。吹起她的頭髮。單薄的身板,好像會被風吹走似得。可是她卻站的筆直。
肖冷言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站樓下的的那個渺小的身影,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她盡要爲那個男人來求他。
很好,他倒要看看那個那人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在公司上班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下班,看到歐陽姍姍站在這裡。忍不住多瞅她一眼。
從早上就站在這裡了,現在還站着。
歐陽姍姍連姿勢都沒有變。就靜靜的站着,脣上沒有了血色,一天沒有喝一口水,更別說吃飯了。就這樣硬撐着。
肖冷言還在批閱着文件,趙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歐陽姍姍的情況:“boss她還在站着。”
“她有能耐就讓她站着!”肖冷言冰冷的刺骨的聲音。劃破空氣,傳入趙原的耳朵裡。趙原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這是真的惹到他們家boss了。
趙原出去,肖冷言憤怒的把手裡的鋼筆扔了出去。筆尖撞到牆上。濺出墨汁,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滾到了桌子底下。
她倒是有能耐,喜歡站就站着吧。
肖冷言豁然起身離開辦公室,走進總裁專用的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走出電梯,走到自己的車子旁,拉開車門坐進去,啓動車子離開。
車子行駛在路上,明明在市區,肖冷言硬是飆到了160碼,一路極速,有幾次,差點就出車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心情糟的要死。
車子停在一家酒吧,車子熄火下車走進去,坐在吧檯,手臂隨意的搭在吧檯上:“給我一瓶酒。”
一杯他不夠喝。
一瓶酒放在吧檯上,還有一隻玻璃杯,肖冷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一口氣喝光。
重重的放下,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什麼時候別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緒了?
就那個女人也配自己爲她煩惱?
別扯淡了。
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完。重重的剛下,從錢包裡掏出錢拍在吧檯上,起身離開酒吧。
坐進車裡,沒有啓動車子,就靜靜的坐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車裡坐了多久,擡起手看着腕錶,已經10點。
啓動車子,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思,車子往肖氏集團開去。
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女人還站在哪裡嗎?
離大廈還有點距離,肖冷言卻清楚地看到,大廈前站的人,昏暗的燈光,照的她搖搖欲墜,空曠的馬路,寂靜的夜晚,她像是被丟棄的孩子,那麼的孤寂。
“damnit!”肖冷言氣的爆粗口,她那麼在意那個男人?
不惜在這裡就這樣站着。
開啓車子調轉車頭,他不想看見那個女人,看見着她,自己只有火氣。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肖冷言猛的轉方向盤車子停在了路邊。拿起電話給趙原打電話,讓他把歐陽姍姍弄回去。
“她不想救人嗎?讓她明天接着站,站到我滿意爲止!”肖冷言說完把手機往一邊扔。
這個女人,只會惹他生氣,想到她在站在那裡又覺得心疼。
閉上眼睛,再睜開以看不見任何情緒,啓動車子離開。
趙原一直就在公司,就怕肖冷言有事情讓他做,掛斷電話,趙原就出了大廈,歐陽姍姍看見趙原出來,說不出任何話來,就那樣直直的往下倒。趙原眼疾手快,把人接住,沒辦法只能抱起來,放進車裡。
他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送去酒店嗎?
趙原坐在駕駛位,猶豫了一會,還是給肖冷言打電話報告情況,看肖冷言有什麼吩咐。
肖冷言接到電話,聽見歐陽姍姍昏倒,心情更煩躁了。
閉上雙眸,站在自己的臥室的陽臺前:“送過來。”
趙原開啓車子前往肖冷言住別墅。
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下了車子,走到後座拉開車門,他還要抱嗎?
這可是boss的女人,自己抱真的可以嗎?
他不會被boss削嗎?
肖冷言看見趙原的車子開進來,就自己過來開門,穿着一身居家服,踩着拖鞋就出來:“你站在哪裡幹什麼?”
趙原撤到一旁,好讓肖冷言把歐陽姍姍抱來,肖冷言走到車門前,看了一眼趙原:“這個月公司的洗手間就你洗吧。”
說完彎身把歐陽姍姍抱出來,別以爲他不知道,她都暈倒了,還能自己躺到車裡?
趙原傻了,趕緊追上肖冷言:“boss我看見她要倒在地上,我才接住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再加一個月。”肖冷言纔不管那麼多。
趙原果斷閉嘴,傻傻的站在原地,欲哭無淚啊。
肖冷言把歐陽姍姍抱進房間,放到牀上,看着她蒼白的臉,心裡有着一絲心疼,可是想到她爲什麼會這樣,有把那點心疼淹沒。
讓傭人給她按摩腿,自己走出房間,眼不見心不煩。
早上歐陽姍姍醒來,看着陌生的環境,瞬間清醒了,可是身體實在沒有力氣,緩緩的坐起身來,想到暈倒前見到的是趙原,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女傭人走進來,拿了一套剛買回來的衣服:“你要現在起來吃飯嗎?”
“這是哪裡?”歐陽姍姍覺得兩條腿不是自己的,木木麻麻的。
“肖先生家。”用人簡易的回答,她不知道這女人和肖冷言是什麼關係。
儘量少說話。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掀開被子下牀,腿已軟,差點倒在地上,幸虧傭人手快,扶住了她。
歐陽姍姍對傭人說了一聲謝謝,拿着衣服去洗手間。
衣服換好,洗手間裡有全新的洗漱用具,歐陽姍姍洗漱好出來,傭人還在,引着歐陽姍姍下樓,走到餐廳,餐桌上一經準備好了吃的。
歐陽姍姍沒有見到肖冷言,不由的垂下了眼眸,他是故意躲着自己嗎,今天還要自己再去站嗎?
沒關係,這樣總比用那些骯髒的手段,來得到目的,好很多。
想到這裡,歐陽姍姍坐下吃飯,沒有多看這裡的一切一眼,吃好飯就離開。
走出別墅,這裡都是獨棟別墅,打車並不方便,歐陽姍姍只好步行走到公路上好打車的地方。
小腿刺骨的疼,她知道是因爲昨天站的太久了,彎身揉了揉,站起身繼續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於走到大公路上,站在路邊等的士。
約十分鐘等到的士,坐進去,說了要去的地方。
很快車子停在了肖氏集團,歐陽姍姍付了錢下車,擡頭看了一眼大廈,自己顯得那麼渺小,閉上了眼眸,良久再從睜開眼睛,已沒有了任何情緒。
走到大廈下,站着。
前臺看見歐陽姍姍又站在哪裡,忍不嘆了口氣,他們總裁也太冷血了,這麼一個美人,就這樣折騰人家。
上次還讓進去呢,現在就讓人站在門口,變的很快呀。
不過能得到總裁認可一次也是幸運的,她來這裡工作那麼久,就沒見過女人能進總裁辦公室,她還是她見到的第一個呢。
今天事情有點多,肖冷言中午也是在公司的餐廳吃的飯。
趙原被罰去洗廁所了,一天都沒有來肖冷言的辦公室,所以歐陽姍姍站着他不知道。
他以爲她在家裡休息。
公司的人下班看到歐陽姍姍又站在這裡,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個女人說道,就沒見過這麼傻的。
另一女人拉住說話的女人:“別亂說,說不定是因爲得罪了總裁吧,我上次看見她來找過總裁,還進了總裁的辦公室呢。”
“真的,”女人好奇起來:“她不會在演苦肉計來博取總裁的好感吧。”
“小點聲,走走別讓她聽到了。”另一女人把女人拉走。
至於離開肖氏有沒有再說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歐陽姍姍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一樣,沒有一絲表情波動。
肖冷言工作完已經9點多,離開辦公室,走進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肖冷言坐進車裡啓動車子,開出停車場,從大廈後開出來,就看見了站在大廈前的人,整個人瞬間就惱怒了,火氣直往上漲,停下車子下去。
闊步走到歐陽姍姍面前,脣角勾起冷漠的譏諷,眉稍輕揚,盡顯他的肆意與張揚:“你就那麼想救他?”
“嗯!”歐陽姍姍沒有看肖冷言,垂着眼眸,簡潔的回答。
雖然就一個字,可是卻是她真實的想法。
“很好!歐陽姍姍你很好,今天我就成全你。”肖冷言此刻就如發怒的獅子,拉着歐陽姍姍就往車子走,把人扔進車這裡,自己上了駕駛位,啓動車子離開。
車子一路極速開回別墅,車子停下肖冷言下了車子,往別墅走,沒看到有人下來,對着歐陽姍姍坐的位置怒吼了一聲:“你還你下來,想要救人,拿出你的姿態!”
不是歐陽姍姍不想快一點下來,而是她的腿麻木了,沒有一點知覺,剛剛能坐進車子裡,全都是肖冷言拖進來的,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小腿,勉強硬撐着下車。